“你是什么意思?這東西不是從現(xiàn)場見到的嗎?”張四娃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是從現(xiàn)場見到的,只不過這是有人故意送來的,如果不是我在現(xiàn)場的話,還真會以為這就是兇手留下的?!?p> “有人想要嫁禍給張大海?就是周玉川?”
周航點了點頭,問道,“張大海和周玉川之間有什么恩怨嗎?我看他大晚上的還要把這個東西扔在現(xiàn)場,也真是難為他了。”
張四娃將核桃放在桌子上,說道,“張玉川是個外鄉(xiāng)人,而外鄉(xiāng)人在這個村子里是容易受到排擠的,雖然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什么意見,也不管他的存在,但是總有幾個人會去捉弄他,甚至是欺負他。”
“這張大海經(jīng)常欺負他?”周航似乎明白了什么,“不過是什么大的恩怨需要這樣陷害張大海?”
“恩怨也不是很大,只是這張大海六七十歲了,話有些多,說出來也很刺耳,也許是傷到了周玉川的心吧?至于真正的原因,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知道張大海經(jīng)常去周玉川的門前罵他?!?p> “還有這種事情?”周航苦笑起來,他現(xiàn)在是真的同情這周玉川,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當初見到周玉川的時候,也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說的通了,周玉川并不是兇手,只是想要嫁禍罷了。可是嫁禍給一個六七十歲的人,他圖什么?”
周航和張四娃都是看看彼此,然后搖了搖頭,他們真的想不通。
有誰會相信這么一個行動不便的老頭會殺人呢?
“那暫時就將周玉川的嫌疑放下吧,還有你看這個,這是我在張川的嘴中找到的,這種砂子在什么地方有?
張四娃將砂子拿在手中仔細地看了看,然后說道,“這種砂子很多地方都有,河溝邊都是這種,不過這個能說明什么呢?
“范圍很大嗎?那倒是不好辦了。不然的話,可以通過這砂子找到案犯的一地現(xiàn)場。只要能找到第一現(xiàn)場,就能找到關于罪犯的線索,還有他為什么要將尸體搬到舊房子中去。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陷害我?
“這個嘛,說起來確實有些想不通,花那么大的力氣將尸體搬到舊房子中,他也不怕被看到。”
周航想不通,最終只能放棄,一切都需要證據(jù)做支撐才能解開答案。
“好了,現(xiàn)在在這里想也是是枉然的,天已經(jīng)亮了,今天你需要去打聽一下張川在案發(fā)的那一日去過哪里,有誰看到過他。還有再去想他老婆錢玉了解一下情況,說不定有什么線索?!?p> “好,那這個核桃怎么處理?還有周玉川我們是不是要舉報他,或者警告他?我覺得這樣的做法明顯有些不妥?!睆埶耐拚f道。
“你還是不要多事,這種事情只是小事,沒有必要。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出兇手?!?p> ……
張四娃走后,周航也閑的沒事干,他思考起來,這幾天他傳送過來后發(fā)生的事情。每一個細節(jié)他都仔細地回憶著,其中可能他忽略了什么。
從他傳送過來見到了周玉川開始,一直到他睡在舊房子中,每一個地方他都想的很仔細,但是他就是無法確定,那個兇手是不是看到他了,還是他只是為了轉移尸體。
“是村長嗎?我到這個村子中來,村長識破了我的身份,不過不至于啊。但是如果要確定一個嫌疑人的話,這村長的嫌疑最大,但是是為了什么呢?為什么要陷害我?”
……
張四娃向著張川的家走去,張川的家在路旁,正好是一個岔路口。可以說他家位置非常好,十分順路。
而且和其他家比起來,張川的家明顯要好一些,一個大門早就換成了鐵門。
“難道是財殺?”張四娃看著張川家的大門,有些羨慕,這種鐵門在整個村子或者說整個鎮(zhèn)上都是很少的。
張四娃站在門口想要去敲門,但還是忍住了。
“現(xiàn)在估計還在睡覺吧?一會兒等人多了再一起進去,現(xiàn)在進去惹得被人懷疑,這樣進去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張四娃順著大路向著周玉川家走去,他想要去警告一下這個外鄉(xiāng)人,在他的手中拿著那個核桃,這是周航給他的,也沒有什么用處。
“畢竟我和張大海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這么陷害他,我可不能不管?!?p> 此時天還很早,路上也沒有什么人,張四娃看了看四周后,若無其事地將那核桃放在了周玉川家門口。
不過當他走兩步后,又返回去,在旁邊找了一塊大石頭,將核桃放在上面。“這樣的話,周玉川已經(jīng)就能看見了。”
做完這些后,張四娃這才去敲了敲張大海家的門。
“砰砰砰……”在敲了幾聲后,從里面快速走過來一個人,打開門,那是一個女子,長的嬌小玲瓏。他看到張四娃后,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說道,“張叔來了啊。快里面坐,我們正在吃飯,來加雙筷子?!?p> “我已經(jīng)吃過了,我只是來看看大海的,他在干嘛?”
“他正在吃飯呢,正愁沒有人陪他喝酒,張叔,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喝兩口,我去給你拿杯子?!?p> 張四娃看著這個女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大海有你這么一個兒媳婦,簡直就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p> “張叔見笑了?!?p> 張四娃走進廚房中,在廚房里有一張桌子,桌子旁有一個老人正在喝著酒,當他看到張四娃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容。
“四娃,你怎么來了,你可是好久都沒有來我這里喝酒了啊,怎么?今天心情好?”張大海站起來,喜笑顏開,握著張四娃的手。
“我這不是來了嗎?來我們哥倆一起喝兩口?!?p> 張四娃和張大海坐到一起,王曼給他加了一雙筷子?!澳悄銈兒龋胰ノ关i去了?!?p>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王曼離開后,廚房中就只剩下張大海和張四娃。他們喝了幾口酒,張大海醉醺醺地問道,“四娃,什么風把你吹來了?你可是很久都沒有下來過了?!?p> “這不是村子里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嗎,我下來和你嘮嘮。”
“你說的是張川的事情?”張大海雖然醉醺醺的,但是頭腦卻還是清醒的。
“對,就是張川的事情,這可是這些年來咱們村發(fā)生的一件大事啊,我也是好奇,所以和你聊聊?!?p> 張四娃舉起杯子和張大海碰了一個,“你覺得這張川是誰殺的?會不會就是咱們村子的?”
“村長不是說過了嗎?兇手是那個外鄉(xiāng)人……”張大海說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繼續(xù)說道,“不對,我們現(xiàn)在村子里面有兩個外鄉(xiāng)人,應該是那個新來的,假冒什么工作人員的那個。”
“那里相信村長說的嗎?兇手真的就是那個外來的人?如果兇手不是他呢?”張四娃和周航經(jīng)過長時間的接觸,已經(jīng)不認為周航就是兇手了。
“不是他,那是誰?張川這么一個不錯的小伙子,怎么會被殺?你說,這個村子誰會殺他?你說啊……”
張四娃本以為可以打探到什么消息,但是聽到張大海這么說,他頓時沒有了興趣。
“這我怎么知道,按我說,還是早點報案的好,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睆埶耐拚f道。
不過當張四娃說出警察的時候,張大海卻如同清醒了一樣,眼睛中閃出異樣的光芒,他將張四娃的頭抓過來,然后湊到他的耳邊說道,
“你想找死嗎?我們村的這個情況怎么報警?我看你是老糊涂了?!?p> 張四娃被這一舉動嚇得不輕,他掙脫張大海的手,說道,“這還不是當時他們要那樣做,現(xiàn)在好了,我們誰也脫不了干系,恐怕我們村子幾輩子都要被這連累?!?p>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接下來他們該怎么辦,那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你我就等著養(yǎng)老就好了,瞎操心這些干什么?”
“喝酒。”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