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三枚……”
蔣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幾下。
賽菲爾金幣所用的黃金雖然不怎么樣,可做工卻精細得很,白卉自己每天能仿制出三枚已經(jīng)算是很快。如果是以前,蔣化應該會覺得很滿意。
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
融合后的乾坤袋可以容下將近十枚金幣,蔣化自然不會滿足于三枚。
服務員把烤串端上了桌,蔣化拿起一根,咬下塊肉,咀嚼著說道:“做這樣一枚金幣你收多少手工費?”
“五……五百?!甭犑Y化說起錢,白卉的自信勁淡了不少,就連聲音也小了許多,顯得很沒底氣。
蔣化在腦子里簡單算了筆賬,確定不會虧后才點點頭:“還行。”
白卉見蔣化連還價都沒還,頓時感覺這個看起來流里流氣的家伙親近了許多。
她哪里知道,蔣化并不了解金匠的薪水,只是按照每枚金幣他能獲利多少來算的。這金幣一倒賣到賽菲爾大陸那邊少說也能凈賺十幾萬,自然怎么算都算不虧。
但實際上,大部分金匠賺的都是死工資,而且像白卉這樣年輕的金匠,哪怕手藝好些月薪也就是剛剛過萬。一天只需要做三枚金幣,一個月的薪水就能抵得上原來好幾個月,她怎么可能不興奮?
“這金幣是有什么收藏意義嗎?”白卉隨口問道。
身為金匠,白卉對于黃金價格最清楚不過,會產(chǎn)生這樣的疑問也不奇怪。
“你沒聽說嗎?就在咱們國家西邊,有群游牧民要沙漠里建國了,這金幣就是他們托我生產(chǎn)的,準備以后當做流通貨幣使用?!笔Y化扯起謊來是臉不紅心不跳。
我就不信她能為了確定事情的真假親自去沙漠走一遭!抱著這樣的想法,蔣化竟然就這個莫須有的國家與白卉侃侃而談,甚至連那國家的王妃長得不太好看,國王的侄子生兒子沒屁眼都扯出來了。
白卉聽得云里霧里,向梁亮投去詢問的目光,卻見梁亮已經(jīng)把腦袋藏到桌子下了。
“差不多得了!”
梁亮裝作撿東西,偷偷拍了下蔣化的大腿。
蔣化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拿起飲料喝了一口。
白卉似乎很不習慣在這種地方吃飯,將事情敲定之后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因為知道梁亮萬中一大少的身份,白卉并沒有要求簽訂合同,或者讓蔣化支付定金。而蔣化也沒有過多懷疑,只是把自己的地址和手機號和金幣都交給了她,并讓她每過三天將成品交給他,到時蔣化會按照金幣數(shù)量支付薪水。
等白卉離開,梁亮才把腦袋從桌下抽出來,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默默的擼串。
蔣化瞥了他一眼,壞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么要面子,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別瞎說!”
梁亮臉上一紅:“還不是你撒的謊太假了?要不然我何至于這樣。在你這兒我只是梁亮,可在她眼里我畢竟代表著萬中一……”
“別解釋,以你的性格,如果不是看上白卉了,肯定會給我找個年齡大些經(jīng)驗豐富的金匠,怎么也不會是這么年輕的姑娘?!?p> “這可是你想多了。”梁亮解釋道:“我可是對她進行過測試的,別看她年齡不大,手藝真沒得說,絕對是一等的。
另外,我聽說她也是拒絕成為富二代,孤身一人來中京闖蕩。就沖她這韌勁,我就確定她能成事。”
“得!又一個不務正業(yè)的富二代,正對你的口?!?p> 蔣化點了支煙,感傷道:“這時代到底是怎么了?是山珍海味不香了,還是名牌奢侈品不好看了?怎么你們這些富二代全想著獨立呢?
要我說,命運這玩意真不是個東西,你們不想要富貴,它就偏偏讓你們生在大富大貴之家。像我這種一心想著當土豪的一天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都賺不來多少錢?!?p> 梁亮笑道:“這就是你不懂了,多少年前就曾有人說過,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比起自由,金錢和愛情都算不上什么?!?p> “屁!這一定又是哪個富二代說的!你們有錢了當然就不在乎錢了,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問問那些連飯都吃不上的人,到底是什么更重要?除了錢之外,如果他能給你別的答案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蔣化氣哼哼說道。
梁亮看著蔣化的腦袋,噗嗤一樂:“別說,你這腦袋這么圓,還真挺適合當球的。”
蔣化頓時就不想搭理他了。
看著蔣化氣鼓鼓的模樣,梁亮拍了下他的肩膀:“不開玩笑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逐漸走向正軌,再過不久你就能成富一代了,咱們不得為了這件事干一杯?”
“算你會說話?!笔Y化端起飲料,忽然想起什么,壞笑道:“對,差點忘了,你們是富二代,我以后可是富一代……”
“咱可不興玩?zhèn)惱磉?!?p> *************
接下來的幾天,蔣化終于體驗到了有錢人的悠哉生活。
大老王應該沒有調查清楚火焰犬的來歷,自從那天把傳送法陣發(fā)給蔣化之后他的頭像就再沒亮過。
阿魯那邊也沒有了消息,軍方似乎有意壓下事情,前兩天引起巨大轟動的事件很快就掉下熱搜,就好像什么都沒法生過一樣。如果不是各大網(wǎng)站還偶爾有人提起,蔣化沒準會懷疑那天發(fā)生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依蔣化的心思,阿魯這家伙連帶著他的教會最好被軍方一窩端了,也省得他整天擔驚受怕。
“只要阿魯一掛,我就可以專心做我的跨世界商人。”
想象著家財萬貫美女相伴的美妙生活,蔣化就興奮得發(fā)抖,再往深處想了想,他甚至還流下了鼻血……
蔣化剛準備從紙抽里抽出兩張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他只好隨便把紙壓在鼻子下,跑到客廳開門。
“蔣先生,又見面了。”
蔣化還以為是白卉來交金幣,沒想到來人卻是壓龍武館的華英男。
“你?你怎么來了?”
看見華英男的圓臉,蔣化一下子想起剛剛自己幻想的場景,鼻血流得更猛了,瞬間將蔣化手里那兩張面巾紙染成紅色。
華英男一愣,伸出玉手抬起蔣化的下巴:“你這是怎么了?”
“有點煩心事,上火了?!本退闶Y化臉皮再厚也還是變紅了幾分。
蔣化挺喜歡這姑娘的,按本心來說他并不想對華英男說謊,但這時候他又有什么選擇?難道實話實說嗎?
他已經(jīng)在華英男心里留下流氓的印象了,可不想再被貼上變態(tài)的標簽。
華英男拿出紙巾,用手團成小團塞在蔣化的鼻子里,總算是幫蔣化止住了鼻血。
“衛(wèi)生間在那邊?!笨慈A英男的雙手也沾上了鼻血,蔣化向著衛(wèi)生間方向指了指。
華英男點頭,走到手盆邊上洗掉手上的血污。
“讓蔣先生煩心的,應該是克拉克教的事吧?”
用紙巾擦了擦手,華英男又站回到蔣化面前。
看起來,除了在武館里時她會穿上武道服,平時她還是更喜歡職業(yè)裝束。今天的她上身穿著一件小西服,下身則是一條西裙,裙擺堪堪擋住膝蓋,露出下面穿著黑絲的小腿。
她的小腿比畢紫薇略粗了些,在線條上卻更勝一籌,反正蔣化這個二十幾年的單身狗只是差一點就沒能把眼睛從她的小腿上挪回來。
“你也知道這件事?”
蔣化的目光不經(jīng)意從華英男領口掠過,這女人應該屬于保守派,襯衫最上的扣子也緊緊的扣著,讓人感覺有些透不過氣。
華英男微笑道:“整個中京市恐怕也沒幾個人不知道。說起來,我現(xiàn)在越來越好奇蔣先生的身份了,先是幫李海龍與我們壓龍武館比試,又被克拉克教的教主看重?,F(xiàn)在還搖身一變,變成了海龍道館的館主。”
“嗨!”蔣化一擺手:“我有什么可看不透的?就一個撲街寫手,還帶點流氓氣……嗯,是古代劫富濟貧那種大流氓的流氓氣。”為了挽回自己的聲譽,蔣化強行解釋了一波。
從華英男聞言后眉頭上似有若無的皺痕來看,蔣化知道自己這波解釋多半是起了反效果。
“話說回來,你怎么會來找我的?”蔣化怕繼續(xù)沿著這方向說下去會讓華英男反感,立即轉移了話題。
“我來是想和您商議收購海龍道館的事宜?!?p> “啊?”
思維敏捷的蔣化瞬間就明白,這小妞是來落井下石的,心里對她的好感迅速降低。
收起笑容,蔣化的音調嚴肅了許多:“這種事,你應該去找李海龍,他才是老板,我這個館主只不過是掛個名?!?p> “我已經(jīng)去過了,李先生說現(xiàn)在道館全權交由你主管,讓我來找你商議。”
“他這么說?”
蔣化心里一沉,心里暗道李海龍都快四十歲的人了,怎么還這么脆弱。距離李天龍亡故已經(jīng)過去了幾天,他竟絲毫沒有振作起來。
不等蔣化相讓,華英男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從公文包里拿出幾張紙。
蔣化瞟了幾眼,看清上面印著的轉讓合同幾字,心里很是不爽。
“我或許能夠猜到李先生的心思——他為這間道館傾注了心血,肯定是不忍心就這樣決定?!闭f到這,華英男作出一副哀傷的表情,似乎是在為李海龍的處境擔憂:“我知道,李先生的道館一直是處在虧損狀態(tài),以前有李家作為支撐倒還好說,可現(xiàn)在,為了他的未來著想,就算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把這個爛攤子盡快處理掉。
既然他不愿意,那么作為他的朋友,蔣先生也該替他拿這個主意。”
畏罪難飛
感冒發(fā)燒……腦袋發(fā)昏得厲害,三個多小時只寫出三千多字,恐怕今天頂多也就六七千字了……昨天還吹牛說能寫一萬……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