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瞪眼道:“是幾樣東西咱不管,你能明白意思就行。”
“意思我是明白,不過,你也得讓我見識見識武協(xié)里那些所謂的大能才行啊?!睂τ诰乒硭^武協(xié)里盡是缺徒弟的大能一說,蔣化還是有些不信的。
他自己就是例子,當初只是稍微展現(xiàn)了點實力,就招了植物園兄弟為徒。那些老頭要真像酒鬼說得那么強,又怎么會陷入到后繼無人的尷尬局面?
聽蔣化這么說,老酒鬼從衣兜里拿出一塊臟兮兮的手絹,擦了擦嘴。
“我知道你不信,這樣,你不是經(jīng)營著一家武館呢么?你帶我過去,我給你露兩手看看,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p> “你?”蔣化這才明白,老酒鬼也是那所謂的強者之一。
“行吧,咱們走。”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蔣化把瓶子里最后一點飲料喝完,把賬結了。
他心里已經(jīng)想好,這老酒鬼要真有點能耐,他可以考慮加入武協(xié),萬一真能在里面尋么個好師父,學個幾招提升點實力也是好的。
要是老酒鬼水平稀松嘛……蔣化打的老頭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不差這一個。
三人走到串店門口,白卉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對蔣化說道:“蔣老板,這熱鬧我就不看了?!?p> 身為現(xiàn)代人,還是個年輕女生,白卉對什么傳統(tǒng)武術完全提不起興趣。在她看來,武功練得再高,面對熱武器也得歇菜。
蔣化本來也沒想讓她湊這熱鬧,用微信把金幣的制作費結了,又額外支付給白卉購買黃金的錢,便和她道別。
送走白卉,蔣化正要再攔輛出租車,忽聽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他回頭看了眼,看著綠帽哥正拿著瓶啤酒,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謝謝。”綠帽哥把另一只手上的那串腰子遞了過來,似乎是想用腰子答謝蔣化。
蔣化擺手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這二十幾年的老處男,受不了這么補?!?p> 綠帽哥點點頭,感慨道:“處男好,總比結了婚被人戴帽子好?!?p> 這特么是在咒我一輩子討不到媳婦嗎?蔣化心里暗罵一聲。
“也不能這么說,偶爾弄兩頂帽子戴也不錯,只要不是綠的就……呃,不是,我是說被戴了綠帽也可以換媳婦嘛,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活人有的是,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綠帽哥搖頭苦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你覺得我再找,能找到看中我這個人的么?”
老酒鬼道:“那你出家吧,當了和尚,這腰子就沒啥用了?!?p> 說著,酒鬼忽然伸手,綠帽哥都沒來得及明白怎么回事,手里的腰子已經(jīng)被酒鬼順走了。
綠帽哥怔怔的看著酒鬼擼著腰子,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
“行了,這個節(jié)骨眼就別跟我們這兒逗悶子了,抓緊帶著孩子去做個親子鑒定吧。”蔣化著急看老酒鬼的本事,沒心思搭理綠帽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隨后攔下了路過的出租車。
不曾想,綠帽哥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們都不是一般人吧?”
不等蔣化二人回答,綠帽哥就自顧自說道:“對,我剛才看見他把折疊椅擰成麻花了,這老頭手法也快得很!二位!二位!收我當個徒弟吧!我看破紅塵了!”
“看破紅塵了你找他去,我可不是和尚?!笔Y化趕緊把鍋扔到老酒鬼身上,掙脫了綠帽哥的手,一溜煙鉆進出租車后座。
“好吧,既然能在這兒碰上,也說明你和我有緣,那我就收你當個關門弟子?!?p> 老酒鬼看了看綠帽哥,又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半串腰子,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同情綠帽哥的遭遇,還是看在腰子的面子上。
綠帽哥感激涕零,雙腿跪地喊了聲師父。
“要不,你們換輛車吧,我快交班了?!背鲎廛囁緳C看見這一幕,還以為自己碰上神經(jīng)病了。
做了個簡單的收徒儀式,老酒鬼便拉著綠帽哥上了出租車。
通過閑聊,蔣化得知綠帽哥本名韓翠柏,是個搞裝修的,似乎在圈里挺有名氣,手里下養(yǎng)著兩個裝修隊。
至于為什么拜師老酒鬼,不用他說蔣化也有了猜想。
從韓翠柏的樣子來判斷,這應該是個極顧家的男人,就是一心一意撲在家里的那種?,F(xiàn)在老婆出軌,這家就算是完了,他拜師酒鬼,無非是找個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能從這段失敗的婚姻里走出來。
從這一點上來說,這綠帽哥比死守著舊仇無法自拔的拜倫要聰明多了。
三人在車上聊了一會,出租車便到了海龍道館所在大廈樓下。
今天道館沒課,李海龍忙著訓練肥宅,道館里自然是空無一人,蔣化拿出鑰匙扣,挑出道館大門的鑰匙,將門擰開,請這對剛認識的師徒走了進去。
“不錯,不錯。”老酒鬼在道館里轉了兩圈,不住點頭。
蔣化知道這話就是個場面話,李海龍這道館雖然開在市中心,但無論是硬件設施還是師資條件,都不怎么樣。
要不然,李海龍也不至于靠著那些十歲左右孩子的學費過活。
“行了,老酒……前輩,客氣的話就不必說了,露兩手讓我見識一下吧?!笔Y化掏了支煙,叼在嘴上。
韓翠柏(綠帽哥)已經(jīng)知道老師來這兒是要顯露點真本事,也興奮得很。
老酒鬼笑道:“一個人練沒意思,就算耍得再花里胡哨,也只不過是花拳繡腿。想要領教我的實力,還是得你上來和我一起練練。”
蔣化是多機靈個人,一聽這話趕緊搖頭:“別,還是您自己練吧?!?p> 當然,蔣化是不會害怕自己打不過老頭的。他害怕的是,一拳頭下去給自己找個爹養(yǎng)。
現(xiàn)在的老人訛人可狠著呢!
“少廢話!”
老酒鬼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蔣化衣領。
在酒桌上,蔣化對老酒鬼的力量已經(jīng)有所了解,對這一手也就沒當回事。
可隨著老酒鬼的手抓住了他的衣領,蔣化忽然感覺這老頭力氣大了不少,被這么一拽,他竟直接被抓了過去。
“不對!”
蔣化暗罵自己有點能耐就飄了,雙腿用力,單手抓向酒鬼手腕。
老酒鬼的手卻如同一條泥鰍,蔣化的手掌剛觸碰到他的手腕,他便已經(jīng)抽回手掌,隨后握掌成拳,直奔蔣化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