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利民笑道:“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會主動幫忙。我承認,之前是我小看你了?!?p> “你以為我想管這事兒???還不是逼得沒辦法了?!笔Y化無奈地嘟囔了句,轉動椅子面向會議室的墻壁。
這是面經過特殊處理的玻璃墻,從會議室內可以清楚的看見走廊里忙碌的安全局人,但在走廊向里望卻只能看見一片漆黑。
“我也跟您交個實底兒,這次來,我也是硬著頭皮來的,面對阿魯我沒有任何勝算?!笔Y化沉了口氣,說道。
劉利民點頭,看著面前桌上擺放著的檔案,表情逐漸凝重?!凹由夏悄銕淼哪莾蓚€女人也不行嗎?”
蔣化無奈一笑:“實話和你說,真要打起來,她們兩個還不如我呢。之所以把她們帶上,就是為了給我自己壯壯膽?!?p>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給我弄一身好裝備?”蔣化滿臉堆笑:“手榴彈火箭筒還有榴彈炮什么的,給我多準備幾車,等到了阿魯那,我直接一頓狂轟亂炸,把這老王八蛋炸成灰就完事。”
劉利民想也不想就拒絕道:“這肯定是不行的,剛才在會上我也說過了,你們需要先跟隨外交官進入伯恩國。在進入伯恩國時,你們會經過重重搜查,就算是借著保護外交官的名義,每人頂多只能攜帶一柄手槍?!?p> 蔣化站起身來,無奈道:“直接轟還怕挑起世界大戰(zhàn),打個阿魯還得繞道其他國家。你們安全局做事還真是麻煩,幸虧我沒加入進來,要不非煩死不可?!?p> 說罷,蔣化推門走出了會議室。
蔣化本打算回房間休息一會,卻沒想到,剛一回房李勇就找了上來,把他和畢紫薇幾人召集在一起,詳細說了一遍行動方案。
這一說就是兩個小時,討論結束后,幾人草草吃了頓飯,便在李勇的帶領下,來到基地內的停機坪。
和蔣化來時不同,此時停機坪邊上站著幾名穿著西服的家伙,正低聲閑聊著什么。蔣化仔細看了看,發(fā)現程副局也在其列,對他們的聊天內容頓時失去了興趣。
“一,一會兒還要坐飛機嗎?”看著停機坪上??康哪羌苡∮邢筛畤鞄玫娘w機,老酒鬼的臉都藍了。
蔣化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以為呢?外交官出外訪問不坐飛機還能是坐火車?”
老酒鬼不悅道:“也沒什么不行的嘛,我們武協(xié)的會長去訪問各地會員的時候都是坐火車的?!?p> 聽他這么說,蔣化突然想申請退出武協(xié)了。
好家伙,會長都窮得坐火車,這協(xié)會也忒沒出息了。
幾人閑聊的功夫,外交官已經拜別程副局,邁步上了飛機。
李勇沖蔣化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停止閑聊,帶著幾人跟了上去。
比起蔣化等人來時乘坐的飛機,這一架的檔次明顯高了許多,機艙內的布局竟和一間小酒吧差不多,吧臺酒水應有盡有,兩側的座椅竟然是兩排真皮沙發(fā)。
蔣化上機時,那名外交官已經從酒柜里抽出了兩瓶好酒,坐在吧臺邊的座椅上小口慢酌。
蔣化略微打量了下,這名外交官的年紀大約四十出頭,一身端莊嚴肅的西服為他添了幾分領導人的派頭。
“你們就是老程說的保鏢吧?這趟伯恩國之行,我的安全就教給你們了。”看見李勇幾人,外交官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李勇點頭:“張外交官,請您放心,我們……”
“呦!這飛機上還有酒呢!”
不等李勇說完,老酒鬼就屁顛屁顛的跑到吧臺旁邊,把一瓶已經被外交官打開的紅酒抱在懷里。
“這酒還是出自名酒莊的?不愧是安全局,就是有錢!”老酒鬼感嘆一聲,抱著紅酒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呃,他……”
就在李勇不知道該怎么和外交官解釋的時候,蔣化擠了過來,給外交官遞了個‘你懂得’的眼神:“別理他,這老頭是程副局的老舅,這次跟咱們出來是公費旅游來的。”
外交官:“???”
張外交官正納悶著,見畢紫薇兩女進了機艙,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蔣化覺著他這眼神有點不對勁,又對張外交官說道:“這兩個是程副局的大姨二姨,這趟帶著她們弟弟一塊公費旅游的?!?p> 老酒鬼老臉一沉:“你胡說八道我就不說什么了,能不能把輩分捋順了?”
蔣化:“我這不夸你年輕么?”
外交官一哆嗦:“那個,李勇是吧?你能不能跟你們局長說一聲,給我換一批安?!?p> 李勇聳了聳肩膀:“抱歉,愛莫能助。”
正說著,引擎轟鳴聲響起。張外交官看了看還在一旁掰扯輩分的蔣化和老酒鬼,頓覺此次外出訪問兇多吉少。
他將目光轉向窗外,經過強烈的心理斗爭,面色逐漸恢復平靜,緩緩伸手,拿起了吧臺上放著的電話。
“老程,我做外交官這些年為了國家鞠躬盡瘁,雖然私底下賣了點國家機密,可罪不至死?。 ?p> ……
傍晚時分,飛機準時抵達伯恩國耀西市。
為了迎接外交官,伯恩國領導人派出了軍隊儀仗在機場迎接。
可令他們疑惑的是,飛機停下之后,張外交官卻遲遲沒有出艙。
“怎么回事?”
負責迎接的領導沖著身邊的士兵使了個眼色,士兵會意,帶領著幾名士兵走上臺階,敲了敲機艙艙門。
機艙內隱約傳出幾聲吶喊,隨后平靜下來。
士兵以為飛機內有歹徒,正要強行闖入,艙門卻先一步打開。
蔣化探出臉來,沖著士兵們嘿嘿一笑:“久等了,張外交官鬧肚子,剛才去了趟廁所。”說到這,他回過頭沖機內喊道:“行了,快把外交官‘請’出來吧,伯恩國的人都等急了!”
隨著蔣化話音一落,張外交官踉蹌幾步進入到士兵們的視線當中,不知為何,這位外交官雙眼通紅,似乎哭過。
“張外交官,請吧。”士兵們做出手勢。
“催死呢你們?”張外交官一咧嘴,扭捏的走了出來。
伯恩國士兵這才發(fā)現,張外交官西褲屁股位置有好幾個鞋印兒。
咳咳!
在張外交官身后,蔣化幾人整理了下剛剛換好的西服,緩緩下了飛機。
在飛機上,蔣化聯系過劉利民,這才知道,張外交官此次訪問伯恩國,是國家特意指派。其實上頭早就知道這家伙向其他國家販賣仙府國機密,派他出來是巴不得他死在伯恩國,借此混淆視聽。
其目的,自然是幫助蔣化等人擺脫莽國和伯恩國的嫌疑。
見外交官下了飛機,兩旁負責儀仗的官員豁然揮手,軍樂隊連忙奏樂。
借著音樂的掩護,蔣化靠到外交官背后,沉聲道:“實話告訴你,國家已經掌握了你賣國通敵的證據,識相的話,就給我老實點!要是訪問順利,回國之后我沒準能在安全局那幫你說說話,要不然,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張外交官在飛機上被喝醉了的老酒鬼好好修理了一番,現在屁股還疼呢,哪敢反抗,不住的點著頭。
蔣化這才滿意,跟在外交官身后,雙手插兜,裝成保鏢的模樣。
走到紅毯盡頭,外交官用伯恩語與對方領導嘰哩哇啦寒暄了半天,而后派人對蔣化等人進行簡單的搜身。搜身結束后,才帶領著眾人上了車子,前往會堂。
“接下來怎么辦?”坐在伯恩國安排的車輛上,看著轎車窗外空蕩的道路,蔣化心里有些著急。
他來可不是為了陪外交官開會來的。
“別著急?!?p> 李勇拍了拍蔣化的肩膀,蹲下身子摸索了一番。
嘭?。?!
隨著一聲巨響,蔣化乘坐的轎車后輪突然爆了一個,轎車頓時如喝醉的酒蒙子一般在路上畫起龍來,伯恩國司機罵了一聲,拼命踩下剎車,才停穩(wěn)車子。
“怎么回事?!”有人通過耳機對司機問道。
司機用力砸了下方向盤,氣道:“媽的!爆胎了!是誰負責的車輛?!”
“別著急,我這就派備用車輛過去?!?p> “他們說什么呢?”蔣化聽不懂伯恩語,轉頭對李勇問道。
李勇嘿嘿一笑:“等著看就是了。”
蔣化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得無奈的聳了聳肩,看向另一邊——老酒鬼在飛機上喝了不少酒,這時候正不住干嘔,畢紫薇和成燕凝躲到了一邊,生怕被他吐到。
兩分鐘后,司機看見掛著同樣顏色拍照的轎車靠近,便用生硬的仙府語對蔣化幾人說道:“你們幾個上外面的車去會堂。”
“好的。”
李勇拍了下蔣化的胳膊,帶著幾人下車。
咔噠!
另一輛轎車的車門忽然敞開,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司機沖著蔣化幾人微微一笑。
“請上車。”
“天都黑了還戴墨鏡,真能裝b?!笔Y化嘀咕了句,一頭鉆進副駕。
司機給蔣化遞過支香煙:“抽煙。”
“抽你們國家的煙,我咳嗽?!笔Y化沒好氣兒的擺了擺手,對剛上車的李勇問道:“咱們時間可不多……”
“都準備好了嗎?”李勇沒有搭理蔣化,反而對司機問道。
司機嘿嘿一笑:“早就準備妥了!”
說罷,他猛地踩下油門,轎車引擎發(fā)出轟鳴,飛一般駛向前方。
就在蔣化滿腹疑問之時,司機猛打方向盤,車子一頭扎進了旁邊的道路。
“你這……”蔣化剛要詢問,忽然從右后視鏡內看見,一輛與他乘坐這輛一模一樣的轎車從后方的小路里沖了出來,沿著那條通往會堂的路行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