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克有些生氣地問:“敖家世代從軍,有多少男兒親赴沙場,與那些怪獸殊死搏斗,守護聯(lián)邦億萬百姓,難道你不想與他們一樣嗎?”敖冰望著敖克,說:“想,非常想。可是小白是治愈型契約獸,它沒有戰(zhàn)斗能力,這樣的契約獸可以上戰(zhàn)場嗎?”聽到敖冰這樣說,敖克恨鐵不成鋼。
敖克斥責(zé)說:“你連試都沒有去試,你又怎么知道丘沃獸不能上戰(zhàn)場?整個聯(lián)邦,有多少人沒有契約獸,他們不是照樣也去參軍嗎?路有很多種,就看你怎么樣去選?你之前已經(jīng)報考奧斯丁,如果放棄會很可惜。奧斯丁是聯(lián)邦其中一家頂尖的軍事學(xué)府,我與大哥都是在那里畢業(yè)。如果你能夠順利畢業(yè),即便不想一直留在軍部,也有退伍的機會。到那個時候,你可以選擇的出路,將會比現(xiàn)在更多?!甭犕臧娇诉@番話,敖冰若有所思。
敖克知道敖冰需要時間考慮,便沒有再逼她?;氐骄频甑臅r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阿爾文望著一路沉默的敖冰欲言又止,敖冰叫他好好休息。敖冰仰面倒向松軟的大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天花板。隨著房間的燈熄滅,世界重新陷入一片寂靜。腦海里面不由自主回想起敖克的話,一種從所未有的感覺涌上心頭。
敖冰想著,斯達特里面有很多敖家的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敖冰實在是不甘心,永遠留在斯達特。敖冰悄悄拉開窗簾,側(cè)頭望向窗外的夜空。當(dāng)阿爾文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敖冰靠在床頭望向窗外。阿爾文揉一下眼睛,向敖冰打招呼。阿爾文支起身體靠在床頭,側(cè)身問敖冰是不是在想敖克的話?敖冰點了點頭。
敖冰問阿爾文,想不想繼續(xù)上學(xué)?阿爾文說:“我接受過聯(lián)邦規(guī)定的基礎(chǔ)教育,學(xué)的那些知識已經(jīng)夠用了,我沒條件也沒心思上大學(xué),現(xiàn)在靠采集靈植物為生也不錯。小冰,你跟我不一樣,你不應(yīng)該在這里?!卑栁恼f到這,沉默好一會兒。阿爾文問敖冰,是不是打算去奧斯???放眼整個聯(lián)邦,評為A+的軍校只有7所。
其中以皇家軍事學(xué)院、奧斯丁軍校和圣龍歌軍事學(xué)院為最,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在這個怪獸橫行的戰(zhàn)爭時代,軍隊的力量是絕對的。軍校作為培養(yǎng)軍官的搖籃,地位不言而喻。三大軍校當(dāng)中有多少兵將,可以說是數(shù)不勝數(shù)。如今軍事院校比任何時期都要受人追捧,而它們所提供的教育都是最頂尖的。
敖冰說:“即便我是敖家的人,但是奧斯丁不是我想考就一定可以考上,畢竟報考的人這么多。不過相比起普通大學(xué),軍校確實是更加適合我,畢竟我是軍人后代?!卑栁挠X得敖冰已經(jīng)非常優(yōu)秀,敖冰歪頭看阿爾文一眼,失笑著說:“我連戴川的火鬣狗都打不過,又怎么可能會優(yōu)秀?不過我也想知道,我可以做到哪一步?!?p> 阿爾文仰頭望著天花板,輕聲說:“我有時候會自私地想,如果小冰能夠一直陪在我身邊就好了。因為我出生在斯達特,這輩子應(yīng)該是不會離開的,但是小冰你并不屬于這里?!币粫褐?,阿爾文便起床洗漱。剛剛掀開被子,就聽到敖冰輕輕叫自己的名字。窗外,紅日在敖冰身后緩緩升起,把敖冰襯得耀眼奪目,阿爾文看癡了。
敖冰覺得自己是時候與阿爾文道別,敖冰下床赤腳站在地毯上面,說:“我并沒有雄心壯志,既然有這樣的一個機會,我就應(yīng)該要好好珍惜我不但要證明小白不是廢柴,我也不是廢柴。”敖冰的嘴角微微向上,那副恬靜莞爾的模樣,如同初生的太陽一樣美好。阿爾文張了一下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阿爾文低下頭好一會兒,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正在糾結(jié)的時候,就伸過來一只手,把頭發(fā)揉得亂糟糟的。敖冰走到阿爾文面前,打量著阿爾文的表情,調(diào)侃著他。敖冰隨手拿著阿爾文的出游計劃,說:“不要這個樣子,我還有很多地方?jīng)]有去。既然已經(jīng)來到這里,就陪我把之前計劃的都做完吧!”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走遍雪濱城的大街小巷。玩樂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轉(zhuǎn)眼又踏上歸途。
當(dāng)兩人走出佛思特大酒店的時候,只見一輛純黑色加長的高級懸浮車停在門口。原本敖冰是沒有在意的,直到車窗打開,露出敖克的臉。敖克叫敖冰上車,敖冰就與阿爾文一起上車。車內(nèi)的空間很充足,但是氣氛卻很壓抑。敖克正在翻看手中的文件,敖冰單手托腮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幼狼趴在敖冰的腿上休息,阿爾文就坐在敖冰旁邊。
面對著敖克,阿爾文始終是有些害怕。過了一會兒之后,敖克說:“你的文化課已經(jīng)考過,就剩下體能、精神力和契約獸三門測試。測試在下個月中旬,地點是在濱島市。我已經(jīng)幫你訂好去往米蘭星的票,如果你已經(jīng)收拾好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啟程。”敖冰沒想到,敖克的辦事效率這么高。
敖克握著敖冰的手,說:“既然決定要去考奧斯丁,就要努力去考。我知道你不想我和大哥幫忙,那你就憑自己的努力考進去?!卑奖⑽⒁恍?,她對敖克說,自己不會讓他和敖洛失望。敖冰打算先回維納城收拾一下,敖克點了點頭。敖克問敖冰,還有沒有跟陶德聯(lián)系?敖冰嘆了一口氣,說:“他掩飾得太好了,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里。如果不是因為這次與爸爸鬧翻,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他的真面目?!?p> 敖克說:“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以后就與這個人遠一點,不要再與他有任何牽扯?!睉腋≤囋诟咚傩旭傊?,敖克專心致志地看著文件,敖冰與阿爾文在說悄悄話。此刻在維納城,卡爾、弗蘭克和他們的狐朋狗友,圍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們都叫這個男人“田哥”,他是敖家的外部人員,并不姓敖。
田哥拍一下胸脯說:“你們既然叫我一聲哥,我當(dāng)然會罩著你們。打你們的那個女人,不就是一個星際流浪者嗎?維納城怎么會允許她在這里撒野,我一定會好好教訓(xùn)她?!碧锔鐔柨柡透ヌm克,知不知道敖冰她們什么時候回來?卡爾說今天就會回來。敖克問敖冰,幼狼是怎么來的?
敖克的視線停留在幼狼身上,幼狼仍然趴在敖冰腿上,對敖克的目光無動于衷。敖冰只告訴敖克,她是在街上撿到幼狼的。聽到敖冰這樣說,敖克再看一眼幼狼,就繼續(xù)看手上的報告。四個小時之后,敖冰和阿爾文就回到維納城。阿爾文推開房門,扔下行李之后,想撲進沙發(fā)休息。緊隨而來的聲音,讓阿爾文的身子一僵。
敖克審視著屋里的一切,皺眉問敖冰,這段時日是不是都是住在這里?敖冰有些無奈地看著敖克。雖然在敖克看來,這已經(jīng)是簡潔、舒適的小屋,但是仍然入不了他的眼。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起,粗暴的按鈴方式讓敖克皺起眉頭。阿爾文在想,這到底會是誰?阿爾文以為門外的人有急事,連忙跑過去開門,門外的人讓他大驚失色。
按鈴的人是卡爾,他粗暴地在阿爾文身前推搡一下,推得阿爾文一個踉蹌。敖冰聽到門外的吵雜聲,也走到門口看一下??栆豢吹桨奖?,就對田哥說是她打的自己。敖冰沒有想到,還會遇見他們。不過這樣也好,免得等自己走后,他們再去找阿爾文的麻煩。敖冰粗略地掃了一眼,一共是六個人。
敖冰看了一眼,被簇擁在中間的田哥,就問他是誰?田哥氣焰囂張地對敖冰說,她不配知道自己是誰。敖冰沒有理會田哥的挑釁,問他這次來是有什么事?田哥問敖冰,之前她是不是把卡爾和弗蘭克打傷?敖冰說他們試圖搶劫,自己只是自衛(wèi)??栒讨硕?,膽子也大起來,撩起衣袖就像打架。
田哥一巴掌,拍在卡爾的頭頂。田哥不由得氣悶,其他五個人以為自己是敖家的人,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實際上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田哥說完卡爾之后,就沒有再理會敖冰,而是把目光轉(zhuǎn)到阿爾文身上。田哥說:“你小子是不是經(jīng)常在南邊才靈植物?難道你不知道那里已經(jīng)被我兄弟承包了嗎?你是不是想找死???”
阿爾文被田哥惡狠狠地盯著,一下子就亂了陣腳。田哥繼續(xù)說:“難道你不懂規(guī)矩嗎?既然在我兄弟的地盤采東西,當(dāng)然就要交保護費。”敖冰把阿爾文拉到身后,說:“保護費?難道整個森林都是你的地盤嗎?你還不如直接去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