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云意上前,這次圍獵皇上指名要讓小姐去,她是不能跟去的,沒想到小姐竟受了傷,這定是傷到了骨頭。
“我沒事。不必擔憂,小虎可還好?”寧語棠看她,每次她一受傷,云意便要自責。
“好著呢,小姐好眼光,小虎是個練武的好苗子,雖底子差些,卻能吃苦。假以時日,應(yīng)是進得了寧家軍。今日聽說小姐受了傷,便要出來迎小姐,奴婢好一頓勸才把他留在了清水苑。”
“嗯,可小虎想去謝將軍賬下呢?!?p> “王爺治軍軍紀嚴明,賞罰分明,可如今卻是不招兵了,小姐為何答應(yīng)了小虎?”
“法子自是有的。”
若小虎真的學(xué)成,未嘗不可去謝呈澤那歷練一番,小虎是她的副將時便是一員猛將,對謝呈澤而言也是助力。
眾人到了清水苑,便見府醫(yī)匆匆趕來。
“見過……”
“不必多禮,快去瞧瞧語棠的傷如何?”
少頃,府醫(yī)道:“三小姐的腳踝錯位但已接正了骨,已無大礙,如今只需好好養(yǎng)著。”
“娘,宮里的李太醫(yī)看過也說無礙的,不必擔憂?!?p> 寧夫人放下心來,又念了她好一會,才與寧語茹一同出了清水苑。
“姐姐。”寧夫人一走,門口處便探出一個頭。
寧語棠一笑:“小虎,快進來。”
“姐姐,你那么厲害,還受了傷,小虎一定好好練武然后保護姐姐?!?p> 云意笑道:“今日聽說小姐受了傷,你便心不在焉的,可有練武?”
燕虎抿唇,臉頰微紅:“我這便去?!闭f罷,跑了出去。
當夜寧將軍回府來清水苑看了寧語棠,讓她注意著身子,傷好之前不要再出府,卻是絕口不提上次談?wù)摰膴Z嫡站隊之事。
……
“大哥,聽說語棠受了傷?可有大礙,你為了救她也落了懸崖,可有傷到?”
“無事?!?p> “王爺,易玄剛剛來了消息?!毕蜿柗A道。
謝瑛畫看著兩人:“大哥,那我便先回了,你早些歇息?!闭f罷,走出了前廳。
“嗯。”
“王爺,懸崖處的刺客與上次一樣,都未留下任何身份的痕跡?!?p> 謝呈澤低頭思索:“當日有鳥啼聲,仔細查著?!?p> “是?!?p> 在寧府養(yǎng)了一個月,寧語棠才被寧夫人允許出府。
養(yǎng)傷期間,江笙與蘇錦笛送了信來,蘇錦笛更是來了寧府幾次。如今傷一好,寧語棠便邀他們?nèi)チ藢汎P樓。
“語棠,快如實招來,究竟怎么回事,你可不要用那套說辭框我?!苯锨弥种械恼凵取?p> “事出有因,為了救人?!?p> “救人?這個理由我還能信一信?!?p> “既是救人,怎么傳的如今這般?”蘇錦笛皺眉,語棠一身騎射功夫,竟被傳得如此。
寧語棠搖頭:“無事?!?p> 她本也不在意坊間的說法,如今羯然來戰(zhàn)之事已改,去不了戰(zhàn)場更是越發(fā)看淡了。
“聽說麗嬪懷了身子,皇上直接晉了妃?!苯闲Φ馈?p> “你消息倒是快。”
“皇上從太和殿搬去了玉陽宮,這幾日大臣都在上折子,這麗妃簡直……”江笙不在說。
可兩人心中卻已明白。
嘉安帝寵愛麗妃勝過了之前的所有妃子,大臣們唯恐因此耽誤了國事,紛紛上奏,可嘉安帝卻是半點也不提此事。
玉珍閣
“掌柜的,來了貴客?!毙P身后跟著一人,說罷,關(guān)門退出了雅閣。
“什么物……”
“白公子?!蹦侨俗饕镜馈?p> 落下手中的棋子,棋盤上黑白棋子各占半壁江山,平局。
“你回來了,事情已經(jīng)辦妥?”
“是。公子交代的事,便是把這條命送出去,也定要做到?!?p> 那人敘了些胡須,眼中閃著精明,眸子深處滿是算計。
“既已回了皇都,便不要頂著這張臉隨處亂走?!逼鹕碜叩酱斑叄直吃谏砗?,看著遠處繁華的皇都。
“白公子說的是?!闭f罷,手伸向耳后,微一用力,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沒有讓人一見難忘的五官,便是放在人群中也是常常被人忽略的相貌,眸中一片淡漠:“自今日起,王井便死了?!?p> “如此便好?!苯K是轉(zhuǎn)身回頭看了他一眼。
……
寧語棠出了寶鳳樓,行至半路,便被攔下了馬車。
“小姐……”云意皺眉,來人竟敢攔寧府的馬車。
寧語棠挑眉,今日寧夫人準她出府,卻是非要她坐馬車,她拒絕不得,便也只能如此。
“三小姐,是七公主?!避嚪蚋糁∩逊A道。
寧語棠一聽,起身走了出去:“拜見七公主,七公主這是為何???”
“寧語棠,你個狐媚子,你究竟用了何手段,竟讓謝王爺為了救你落了懸崖。”祁萱拿著鞭子指著她,當日聽說了此事,嫉妒的她直想讓寧語棠死在獵場,可她回了寧府后養(yǎng)傷養(yǎng)了一個月都未出府,今日看到寧府的馬車,便知是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攔了她的馬車。
寧語棠皺眉,這稱呼實在難聽,卻也不想與她多費口舌,轉(zhuǎn)身便想回馬車。
祁萱一見,怒不可遏,上前一步便甩出了鞭子。
寧語棠剛想轉(zhuǎn)身抓住鞭子,便聽一聲慘叫。
鞭子將要落在寧語棠身上時,突然沖出來一人擋住了鞭子。
“鄭銘碩?”祁萱收回了鞭子,面色不愉。
“哎呦,七公主,你這一鞭子是要抽死誰啊。”鄭銘碩抱著手臂叫道。
“怎么,想來個英雄救美?寧語棠,本公主真是佩服你啊。”
寧語棠面色陰沉,她本不欲追究,沒想到祁萱如此不識好歹。
“七公主,如今我這腳傷也好了,若要去擂臺,我隨時奉陪?!?p> 祁萱一怔,面色微紅,誰人不知她上次輸給了羯然公主,而寧語棠卻贏了羯然公主,還傳成了一段佳話。
“本公主等著?!闭f罷,怒氣沖沖的走了。
“你這是做什么?”寧語棠疑惑的看著鄭銘碩。
“寧兄,你看我這替你受了一鞭子的份上,可否幫個小忙?”鄭銘碩一笑。
寧語棠挑眉:“什么忙。”
“寧兄,我就是個混賬,我配不上你的,你看我就是個花蝴蝶,是不會停在一朵花上的,你看這兩家的親事……”鄭銘碩面露討好。
寧語棠覺得他這說法有些好笑,嘴角微勾:“本就沒有親事。”
鄭銘碩一驚:“沒有?那我娘日日在我耳邊念叨著,就差下聘禮了。”
“我未見過鄭夫人?!?p> “沒見過?寧兄如此說我便放心了,我想著娘見了你還能滿意也是奇了,若是未見,那便……”
寧語棠看著他。鄭銘碩一頓,改口道:“寧兄不必多想,我們還是能一起去喝酒的,聽說聽音樓又來了幾個樂伶,那個夙風如今成了頭牌,寧兄可想去瞧瞧?”
寧語棠一聽連忙擺手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