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年擦掉嘴角的血跡,手撐著地站了起來,身子有點晃悠,站的不穩(wěn),眼看快要倒地的時候,顏衡上前,扶住他。
即使是受了傷,眼前的男人依舊表情管理十級,只要那幾秒皺眉被顏衡捕捉到了。
“這么疼?”顏衡輕飄飄的問話,毫無感情。
徐知年緩過勁來,輕呼了一口氣。
恐怕今天見不了她了。
顏衡腦海里思考了下,自己剛剛使出的確實是以往的幾倍力量,“行吧,我知道了?!?p> 將徐知年扶到旁邊的沙發(fā)上,顏衡離開,不一會兒回來,手里提著藥箱。
“來,讓爺瞧瞧,傷的有多重?!鳖伜庥X得自己還是不夠狠,居然對這個狗男人產(chǎn)生惻隱之心。
“我自己來?!毙熘杲舆^藥箱。
“不是,后背上那傷,你自己又看不見?!鳖伜獍琢怂谎?,搶過藥箱。
搶走自己的親妹妹,打徐知年這一頓,還算輕了,對他客氣的。
顏衡高中的時候,顏程和秦夜南兩人離婚,秦夜南迅速再婚,對方的兒子和顏衡在同一所學(xué)校讀書。
十六七歲的少年們,渾身是躁動的熱情,知道顏衡的身份后,繼父的兒子不止一次來找他麻煩,而秦夜南為了討好那個男人,即使知道自己的兒子受了委屈,也數(shù)次哀求顏衡放過那個男孩。
直到某次,兩人在籃球場遇到了,互不相讓,知道對方是挑釁,顏衡也應(yīng)下了這場籃球賽。
繼父的兒子帶了幾個職高的男生,打起球來拼命又黑,顏衡在這個過程中被撞傷數(shù)次,少年骨子里帶著倔,即使被打倒,也站了起來。
直到徐知年出現(xiàn)在場上,將中場休息的他按住,自己上場,替他打完了這場籃球賽。
那時候的徐知年,染著銀發(fā),戴著黑色耳釘,嘴里嚼著口香糖,穿校服從來沒有個正經(jīng)樣子,成績差,又愛打架,是顏衡最看不起的,和所謂繼父的兒子一樣的社會渣滓。
顏衡就坐在場外,看著這個與自己勉強稱得上是同學(xué)的男生一步步拿分,贏了這場比賽。
比賽結(jié)束,徐知年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向他點個頭就離開了,沒有任何交流。
這場籃球賽意義重大,繼父的兒子再也沒有來找過顏衡麻煩,他不再需要再應(yīng)付秦夜南。還也因此收獲了一個朋友。
關(guān)于徐知年幫自己打籃球賽的原因,顏衡從未開口問過。直到后來,顏衡才明白,他們的遭遇太相似了。
“我現(xiàn)在還有點震驚。”顏衡依靠在椅子上,他伸手揉著太陽穴。
“你怎么會和我妹妹結(jié)婚呢?”
“我為什么不能和你妹妹結(jié)婚?”徐知年卻反問。
“你們...”不太合適。
知道顏之想和徐知年結(jié)婚這消息的時候,顏衡覺得很匪夷所思。他們兩相差太多,顏衡甚至在思考,是不是應(yīng)該怪自己,當(dāng)年把徐知年帶到了妹妹面前。
徐知年拍了拍顏衡的肩膀,搭了上去“哥,別想了。”
顏衡被惡心的要死。
剛剛當(dāng)著老太太的面前,被這個老狐貍喊哥,內(nèi)心就按捺不住想要抽他,這會兒又聽見了,手比腦子先動,朝著徐知年放在自己肩膀的手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