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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錯劇本投錯胎

接二連三

拿錯劇本投錯胎 芳齡四八 4065 2020-10-30 22:57:43

  “冒昧的問一下,是不是我們剛出你老公地界就被伏擊了?”墨曉嫣情緒略微平穩(wěn)了一些,但是看到那么多尸體的震撼還讓她心有余悸。

  “是的?!?p>  “那是不是,我們接下來還會遇到類似的事情?”

  “對!”蘇碧染回答的簡單干脆。

  “唉!命途多舛啊!”墨曉嫣感嘆著命運,此時她已經(jīng)沒多害怕了。首先車上的防護讓她很有安全感,在加上剛剛目睹了地上躺了十幾具尸體,墨曉嫣覺得蘇碧染的保鏢都是武林高手,所以她也不再害怕了。

  “你在這兒得罪了多少人?”墨曉嫣試圖幫蘇碧染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

  “理論上講,我從未樹敵?!碧K碧染坐在條柜上,倚著一個靠枕,翹著二郎腿,“我行事謹慎,又是女人家,深居簡出,從不與人結(jié)怨。即便樹敵,也應該是觸及了某些人的利益。但在這個地方吧,有些時候并不是你不與人結(jié)怨,就不會招來殺身之禍,比如想讓文秀才辦事,就可以抓了你來威脅他?;蛘咚宦犜挘苯託⒘四銇砭嫠?。什么都有可能!”

  “拉幫結(jié)派怎么會不樹敵?”墨曉嫣覺得蘇碧染是在給自己找借口。

  “你喜歡聽戲,偶然一聊天發(fā)現(xiàn)我也喜歡,而且對于某些曲目的評價和你一樣,你會不會很愿意跟我聊天?”蘇碧染并不反駁,而是扔了個問題給墨曉嫣。

  “當然了!你忘了咱倆當初都愛看美劇,討論《閃電俠》的時候,多激動。”墨曉嫣說到這兒,嘴巴張的老大,“你是說,你拉幫結(jié)派,其實不是靠行賄?是靠心理學?”

  “一開始的杜家,哪有那么多錢行賄???再說了,我一個女人,杜家會給我錢讓我行賄?況且,共情也不是多難的事情,至于背調(diào),你別忘了以前我是干嘛的?!碧K碧染說著,瞟了一眼春草和春梅。

  墨曉嫣本來還疑惑蘇碧染說她以前是干嘛的,她以前是大小姐,在以前學的也不是心理學和市場營銷啊。這個時候她看見蘇碧染的動作,再結(jié)合蘇碧染說的“至于背調(diào),”瞬間明白了。蘇碧染想表達的是:“別忘了以前我們家是干什么的”。

  墨曉嫣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警惕性真的很高,墨曉嫣早就忽略了還有第三者的存在了。要不也不會冒冒失失的說出什么《閃電俠》,還好春草春梅壓根聽不懂。

  蘇碧染想表達的“我們家”,實際是指杜銘家。杜銘的爸爸媽媽共同運營一家公司,他爸媽最厲害的本領就是做市場調(diào)查,如今蘇碧染只是把這個上輩子從原生家庭里繼承的本領用在了其他官員身上,而且用的如魚得水。

  “那現(xiàn)在,你也不知道是那哪股勢力在針對你?”墨曉嫣問道。

  “是的,沒有頭緒,現(xiàn)在就希望只是某一股勢力,而不是聯(lián)合起來想要制衡我杜家?!碧K碧染搖搖頭,又嘆了口氣。

  墨曉嫣不知道這杜家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她從來沒了解過政治紛爭,作為一個普通人,更別說接觸這樣的事了,所以她也不知道再說些什么了,心想要是文秀才在車里坐著,應該能跟她好好分析分析。

  見墨曉嫣不再問話,蘇碧染閉上了眼睛。蘇碧染剛剛下車查看了幾具尸體,都是普通的夜行服加面罩,并沒有能查驗身份的線索,至于身上,大力跟她匯報的情況也沒有發(fā)現(xiàn)紋身之類的標記。標準的死士裝扮,這一點在文秀才生擒的人自盡之后蘇碧染就猜到了。

  會是誰呢?看遍了最近的卷宗和文書,蘇碧染大致鎖定了幾個目標。應該是公公在長安城得罪了什么人,那個倔強的老頭,執(zhí)拗起來,可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馬車再次停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一座小縣城的客棧門前,春草叫醒蘇碧染和墨曉嫣。

  “我怎么睡著了!”蘇碧染頭回在趕路的途中睡著,而且還是遭遇襲擊之后。

  “懷孕了就是這樣子的,能吃能睡。”墨曉嫣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給大夫人普及孕期知識。

  “你這樣子,確實體現(xiàn)了能吃能睡。”蘇碧染咕噥著,動作輕盈的下了馬車,就像特意把自己跟墨曉嫣做區(qū)分一樣。

  墨曉嫣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遮著看不出來,伸手摸了摸,確實,有肉。

  墨曉嫣孕肚微顯,行動已經(jīng)不利索了,她在春梅的攙扶下慢慢的下了車。

  眼前是一個小客棧,上下兩層,顯然是一層吃飯二層住店。蘇碧染掃視了一遍客棧,帶頭走了進去,里面零散的坐著兩桌人正在吃飯。

  大家紛紛落座,墨曉嫣搓搓手,對于食物的渴望讓她現(xiàn)在特別興奮,她等著小二報菜名。

  “夫人萬安!您是打尖還是住店?”一個身材瘦削,個子中等的男子滿臉堆笑的站在蘇碧染的身側(cè)。

  “小兄弟往后退一下吧!”蘇碧染直接忽略了店小二的問題。

  大力聞言起身上前,把店小二往后拉了幾步。

  “那兩桌兄弟,應該不介意拼桌吧?”蘇碧染轉(zhuǎn)頭對著兩桌陌生人。

  墨曉嫣正奇怪蘇碧染是瘋了么,空桌子這么多,跟不認識的人拼什么桌呀。一句“你是不是有病”還沒說出口,就聽“哐啷”一聲響,一個條凳畫著弧線往蘇碧染這桌飛來。

  “??!”

  見狀大家紛紛起身后退,墨曉嫣則驚呼著,被一只手提溜起來往后退。

  而隨著墨曉嫣一聲驚呼,文秀才迅速起身,跳上桌子一腳踢飛了迎面飛來的條凳。旋即跳了下來,護在墨曉嫣和蘇碧染身前。女人們已經(jīng)退到墻角,蘇碧染和墨曉嫣被護在中間。

  吃飯的兩桌人沖著蘇碧染就沖了過來,被蘇碧染的手下攔截。這幾個殺手身手顯然很好,蘇碧染的手下與之纏斗竟然有些吃力。有兩個人得空,又往蘇碧染這邊來,文秀才立馬上前迎戰(zhàn)。

  墨曉嫣又一次覺得肚子疼,她皺著眉伸手摸著肚子,腦子里一遍一遍的想:“寶寶,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p>  摟著墨曉嫣肩膀的春梅感覺到她的異樣,一看,墨曉嫣額頭冒汗臉色發(fā)白。手摸著肚子,急忙問:“夫人,怎么了?”

  話音未落,春梅感覺身后有動靜,迅速轉(zhuǎn)身,是握著匕首的店小二。春梅一記劈掌奪刀,反手把匕首插進了店小二的肚子。

  墨曉嫣再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聽著嘈雜的金屬碰撞之聲和男人們嘶吼的聲音,此刻的她特別想回到馬車上,把門反鎖,等到風平浪靜了再出來。

  這幾個人纏斗的時間略長,消耗了蘇碧染的耐心,又看見墨曉嫣神色痛苦,蘇碧染又想下絕殺令。

  “文斌生擒,其余的都給我殺了!”蘇碧染一聲令下,門外“哐啷”兩聲,轉(zhuǎn)眼又沖進來好幾個人。

  叫喊聲越來越大,墨曉嫣看又進來人了,以為自己這把死定了。趕緊抱住蘇碧染,沒等蘇碧染做出反應,墨曉嫣又松開了:“如果有下輩子,我們還做朋友!”

  “說什么呢!”蘇碧染覺得莫名其妙,話音剛落,一陣破風聲傳來,蘇碧染來不及多想,自己往一旁閃身的同時也推了墨曉嫣一把。登時一把尖刀就插進了身側(cè)的墻壁,蘇碧染抬手一揮,一把袖珍利刃飛了出去,扔刀的人直接被反殺,正中眉心。

  墨曉嫣被推的后退了兩步,幸虧有春梅攙扶,才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蘇碧染英姿颯爽的樣子,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極其陌生。

  等世界再次安靜下來的時候,這座客棧里,到處都是血,墨曉嫣的胃再次翻騰起來,她使勁兒抓住春梅的手,提出要去車上躺會兒。

  蘇碧染點了兩個人跟著墨曉嫣和春梅,又打發(fā)人去報官,自己則去審問文秀才拿住的人。有了前車之鑒,文秀才制服那人之后塞了塊抹布在他嘴里。

  “把他綁柱子上,頭綁好?!碧K碧染走上前,回頭看了一眼地下,大力趕緊找了一個干凈的條凳放好,春草扶她坐下。

  “大力,準備好匕首,有情況隨時翹嘴?!碧K碧染看了看大力,又轉(zhuǎn)頭看著柱子上的殺手,微笑著說:“誰派你來的?”

  文秀才把殺手嘴里的布拔出來,殺手張張嘴活動了一下,翻著白眼,并不說話。

  “看來,跟樹林里的不是同一波人啊。”蘇碧染笑了,為了殺她,竟然可以如此興師動眾,她杜家的勢力,真的牛到這個地步了?

  “呸!你別得意,有本事你把爺放開,爺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殺手惡狠狠的放著狠話。

  “殺了吧,沒用了。”蘇碧染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起身就往門外走了。

  “我說我說,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的人,給了我們老大錢,讓他在這里截殺三輛馬車,說目標是個女人?!?p>  顯然,這個人只是個小嘍啰,不知道什么重要的信息。

  蘇碧染聽他說完,揮了揮手,繼續(xù)往出走。

  “哎哎?你們倒是放了我呀!”柱子上的男人喊著,可是并沒有人理他。

  墨曉嫣半躺在馬車上,靠著條柜閉著眼。蘇碧染站在地上看了她一眼:“你還好嗎?”

  “完事兒了?”墨曉嫣睜開眼睛,“完事兒了給我倒杯熱水喝喝?!?p>  蘇碧染轉(zhuǎn)頭吩咐隨從搬出客棧后廚的泥爐,從隨身攜帶的水袋子里取了一些燒開了給墨曉嫣喝。

  “你也太謹慎了吧,他們?nèi)硕妓拦饬?,還能投毒?”墨曉嫣看完全程,覺得蘇碧染太過小心了。

  “你怎么知道他們死之前沒有下毒呢?”蘇碧染笑容燦爛,仿佛剛剛那場血腥的殺戮并沒有發(fā)生。

  “你是說,他們已經(jīng)在食物里投了毒?”墨曉嫣覺得吃驚,她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小客棧,竟然暗藏殺機,她更難想象去趟長安城,要經(jīng)歷接二連三的明殺和暗殺。

  “我有些累了,讓你老公跟你說吧。”蘇碧染上了馬車,還把馬車門關上了。

  墨曉嫣坐在一塊鋪了厚墊子的石頭上,眨巴著眼睛看著文秀才。剛剛打斗的時候,墨曉嫣除了覺得投暗器的蘇碧染特別帥以外,就是文秀才最帥了。

  “剛剛那些人應該是已經(jīng)在水里和飯里投毒了,若投毒有沒死的,那就由那兩桌人,補刀。是叫補刀吧?”補刀是墨曉嫣教文秀才的詞,這是文秀才頭一次找到合適的語境來表達。

  見墨曉嫣點頭,文秀才繼續(xù)說:“可是大夫人一進門就察覺到了異樣,所以并沒有點菜,而是直接揭穿了殺手的面目?!?p>  文秀才一邊講,一邊在心里暗暗佩服大夫人蘇碧染。這個女人對每件事都考慮的特別周全,且不說馬車的防箭雨改造,就說剛剛吃飯的安排,就是一個非常棒的計謀。

  蘇碧染在出發(fā)前給大家開會,她預測離開杜弘仁管轄后必然會遭遇不止一次的刺殺,所以她對此行做了部署。

  馬車從后院牽出來的時候,隨從的馬車上已經(jīng)坐了兩個高手,這樣在外人看起來,蘇碧染帶的隨從是前車六人后車六人,還有領頭騎馬兩人。表面上共十四人,實則十八人。這是其一。

  路遇打尖或住店,只有一半人下車,剩下的人則留在車上,待環(huán)境確認安全,剩下的人留兩個人守車,其余下車吃飯或休息。這是其二。

  所以剛剛在雙方焦灼混戰(zhàn)之時,蘇碧染才能吆喝一聲,又沖進來好幾個人。

  路遇伏擊,能躲不出擊,若出擊,車里留兩人。若局勢控制不住,剩下的人出擊,迅速擊殺敵人。這是其三。

  也就是說,馬車上始終藏著至少兩張底牌。

  “春草和春梅跟隨大夫人多年,也是會些功夫的。而大夫人自己,是用暗器的高手?!蔽男悴庞纸o墨曉嫣盛了碗熱水遞過去。

  “我說她兩怎么那么鎮(zhèn)定,原來都是練家子呀!對了!剛剛春梅還反殺了店小二呢!”墨曉嫣吸溜著喝著熱水,回想著春草春梅鎮(zhèn)定的面容和春梅反殺店小二是的情形。

  “合著,這一隊人馬,只有我不會武功唄!”墨曉嫣剛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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