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荻小宸體內仙澤暴動暈倒時,遂望為了救她,傷了仙魂,至今未愈。
她本想讓他教自己一些仙術理論,然后她就可以自行研習,遂望去閉關修復仙魂。
但他十分固執(zhí),硬說在她有能力足夠自保之前,堅決不閉關。
荻小宸:“你差不多行了啊,我現(xiàn)在都仙玄境了,有誰能對我不利?”
遂望:“一點仙術都不會,真有危險你怎么應對?”
荻小宸:“所以我讓你趕緊教我?guī)渍凶员O尚g啊,我學得這么快沒問題的吧?”
遂望:“還不夠,我不放心?!?p> 荻小宸無語:“……那到底怎么才算夠?”
遂望突然嚴肅起來:“小宸,別任性,我推衍出你最近有血光之災,真的沒辦法安心去閉關。”
荻小宸愣了:“?。俊?p> 他從未如此霸道地跟自己說話,而且……這種神棍般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怎么還真有點嚇人?
“血光之災?最近?有多近?”
“很近……“遂望突然一把攬過她,她感覺他身體有些繃緊了,似在警惕著什么。
片刻之后,荻小宸欲哭無淚。
“遂望?!?p> “嗯?”他仍保持著警戒狀態(tài)。
“血光之災……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知道?”遂望皺眉,突然抓著她手腕診脈,“你沒事吧?怎么會有血腥味?你受傷了?”
“我大姨媽……啊不,月事來了……”
……
荻小宸強硬地禁止遂望跟來,手忙腳亂跑到自己臥房的洗漱間,撕了些干凈布條安頓好“親戚”,換好了衣物,不再肯出去見人,窩在被子里蒙上頭裝死。
遂望一直聽到房里沒了動靜,終于敲了敲門,也不管她應不應便闖了進來,見她人沒事才松了口氣。
但淡淡的血腥味一直在,遂望覺得胸口揪得很緊。
“到底怎么了?這傷是怎么回事?”
“你才受傷了!我沒事!”怏怏的聲音傳來。
“我……很擔心。”
荻小宸長嘆一聲,郁悶地從被子里露出頭。
費了半天口舌,終于給他解釋清楚“月事”不是什么傷病,而是她從那個世界帶來的后遺癥,不用管它幾天后就能自行結束。
最讓她郁悶的是,自己明明都已經是仙玄境了,為什么還會來大姨媽?
癥狀上也有些怪異,自她十四歲知道大姨媽為何物后,就特別痛恨這個,因為每月這幾天都痛得死去活來恨不得投胎去算了。
但這次,除了一直在流血,好像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而且這血的顏色……著實是有點深了。
怕遂望再瞎操心,這點異樣她也沒跟他講,借口要睡覺恢復體力,把他趕了出去。
但她能感知到,遂望就在門外,守望了一整夜,讓她有點囧,但也莫名地心安。
第二天一早,荻小宸同學在仙界經歷的第一場大姨媽……結束了。
“不是說要好幾天么?”遂望看著蹦蹦跳跳精神百倍的某女。
“哈哈,可能這就是仙玄體的區(qū)別吧!”
其實她隱約感到,這應該是自己經歷的最后一次大姨媽了。
昨天的癥狀,更像是身體在把最后一點雜質排出體外,早上醒來時感覺身體比原來狀態(tài)更好了,她覺得自己的判斷應該是準確的,所以心情格外地好。
遂望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他也推衍出她的血光之災,解了。
不過……荻小宸還要繼續(xù)解決某人不肯閉關恢復仙魂的問題,她昨晚已經想好了腹案。
好說歹說,兩人終于達成共識——
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布上個強大的結界,然后一個修煉法術,一個閉關恢復,皆大歡喜。
于是……
“咦?這不是星痕谷嗎?”星痕谷是荻小宸在仙界開啟的第一個副本,印象自然深刻。
“你不是說讓我以后盡量少靠近這里……”谷內的墜神崖連仙者都不敢接近,可不是鬧著玩的。
“有我在,無妨。而且也不用入谷。”遂望倒是淡定。
原來遂望準備的落腳地,是谷外的小屋處,當時她暈倒,遂望隨后趕來,就是把她帶到這里安置下的。
她這才知道原來這小屋,本就是遂望近幾百年來的安身之處。
一出手就是上萬仙晶的土豪,竟然就住如此簡陋的小木屋,荻小宸著實是驚呆了一下。
遂望卻不甚在意,他長年在仙界四處游蕩,仙晶有用,他便隨身帶著,至于住所,都是根據(jù)心情可以隨時更換的。
星痕谷連同方圓百里內都是人跡罕至,因此這里倒是個閉關的好去處。
遂望在整個林子布下了結界以防有人突然闖入,然后丟給荻小宸一大摞書。
她瞬間想起了被高考支配的恐怖……個屁??!
先不說高考對她來說根本沒什么難度,關鍵是她來仙界這些日子,還沒什么機會好好學學仙界的文字……
她這時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是個文盲,好扎心啊……
但是,如果這時候露怯,她費盡心力安排遂望閉關的計劃就要泡湯了,因此她耍了個心眼,讓他找出適合自己現(xiàn)在修習的法術,并且每個都做了一下示范。
她趁著他示范的功夫,暗中記下仙澤的流動和法門。
遂望把他覺得她現(xiàn)階段能練習的法術,通通示范了一遍,問她記下來多少。
“沒問題,都記好了~,你就放心地去吧!”某女笑嘻嘻地回答。
“……”遂望莫名地覺得這話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他閉關前,特意交待她,在他出關前不要動用手機,以免出什么問題他無法及時保護她。
考慮到第一次用手機就導致昏迷,她點點頭答應了。
等遂望開始閉關,她便開始練習仙術,進展神速。
這是因為她的記憶超群,仙魂強大,又能清晰地看到仙澤的流動,換個人根本不可能看一遍就自學成才。
修煉期間,她時不時能感知到有什么東西在召喚自己,是墜神崖的方向。
荻小宸不以為然:忍不住好奇心,自己闖入鬼門關,那都是小說中的傻白甜才會干的事。
明知道墜神崖的兇險還過去,那就是作死了。
所以即使這召喚時不時就出現(xiàn),她也沒有理會的意思。
一個月后——
她已經把遂望留下的幾十個仙法練習得爐火純青,他還沒有出關的跡象。
閑來無事,她開始研究書本上的文字。
雖然仙界的文字跟帝國完全不同,但文字這東西,只要有足夠的樣本,就能根據(jù)它們出現(xiàn)的頻率、常見的排列組合,推算出每個字、詞的含義。
一般來說,那都是考古語言學家做的事,需要非常專業(yè)的人士才能做得到。
荻小宸不是專業(yè)人士,但她智商、記憶力、推理能力都達到了爆表的程度,守著這么一大堆書籍,足夠她自學仙界文字了。
半年后——
遂望留下的書她已能看懂大半,他還在閉關。
她開始跑到他的書房里翻出更多的書,開始毫無選擇來者不拒地研讀。
一年后——
不但仙界文字對荻小宸不再是問題,而且但凡書里有的仙術她都學得差不多了,還積累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知識量。
這一年里,她時不時地凝聚些仙澤投喂給乾坤印小青,但自上次進階后,小青就安靜了下來,沒有再吞噬仙澤成長的跡象,也不再跟她互動了。
反正乾坤印里已有大片空間可以使用,她也沒太在意,只是小青不知為什么一直在休眠,讓她覺得有些無聊。
這一年來墜神崖方向仍在持續(xù)召喚她,結果……習慣成自然,這召喚被她當成背景音,完全無感了……
遂望還是沒有出關的跡象。
第二年——
荻小宸不知不覺養(yǎng)成了習慣,時常坐在遂望閉關不遠處望著他發(fā)呆。
她向來是個腦子清楚的女孩,雖然也會覺得帥氣的男生看著很舒服,但從來不會像花癡一樣見到帥哥就丟了魂。
來到仙界第一眼見到遂望是個例外。
她在帝國從來沒見過如此精致俊朗的面容,每一分一毫都寫滿了渾然天成巧奪天工,那一眼是她第一次竟無法移開視線。
但之后她強大的理智即刻上線,他這張臉對她的影響便不那么大了。
在他動用足足一成的仙魂救她之前,她對他僅以“在異世界算是唯一的一個熟人”相待,甚至始終保持著一絲警惕。
但相處越久,她的理智、直覺和內心就越相信,他對她一直是以誠相待。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他為什么對她如此看重,但真心是作不了假的。
只是之前有太多的事要做,太多的信息要梳理,她一直被各種事推著走,不太有時間細細思考這些。
閉關的第一年,她也是忙著修煉法術、研習仙界文字,倒沒時間想太多。
直到此時無事可做,于是她開始坐在他不遠處,一邊翻書一邊打發(fā)時間。
這些書已經被她翻過好幾遍了,看得無聊的時候,目光就自然而然地轉到了他身上。
她承認,他那張臉太過于賞心悅目,而此時反正他在閉關中,于是她明目張膽地觀賞他的每一處輪廓,每一點細節(jié)。
她甚至覺得這樣小小地占他一點便宜,有種小孩子偷糖吃的小快樂。
漸漸地,看著他,過往的種種就不斷地在腦海中劃過。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看著他的時候,時而噗嗤一笑,時而微微皺眉,心情隨著記憶中的一幕幕時起時落。
她只是覺得,自從時不時這么盯著他瞧一瞧,日子似乎變得不那么無聊了。
不知不覺一年又過去,荻小宸漸漸地又開始煩悶。
這家伙什么時候能出關呢?好想跟活的某仙尊聊天逗趣啊,你再不出關我要長草了啊……
……
第二年快結束的時候,遂望終于出關了。
他出關第一件事,就是感應荻小宸的氣息以便馬上到她身邊。
……沒感應到!
她去哪了?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仿佛凍結了……
宸老板
說起血光之災……我特喵的也好想穿去仙界啊摔! 寫到本章結尾突然有點心疼男神了,不過放心不是玻璃碴~ 求推薦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