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匠指著架子車,獻寶似的說:
“公子,你快來看看,我們把什么東西帶回家了?!?p> 老石匠不待王曉天回答,認真的介紹著車內的什物,
“一整套打鐵的家什,還有我開采出來的上好石料,給咱家修幾間上好的磚瓦房,呵呵~~”
看到老鐵匠他們把自己壓箱底的東西都掏出來,王曉天笑著說:
“行,等我把鐵匠、石匠的手藝熟練掌握了,就動手蓋一座精致的園林?!?p> 老石匠不敢置信的瞪著王曉天,驚呼道:
“我就想著修幾間磚瓦房養(yǎng)老,公子居然要蓋園林,好~~哈哈~~”
王曉天笑著說:
“別的我不敢說,我種植的手藝還湊合,栽種一些奇花異草應該沒有問題。對了,家里最近比較雜亂,兩位師傅搭把手,把這些什物先擱在庫房。”
王曉天拉著架子車向竹苑走去,老鐵匠他們在后面幫忙推車。
他們看著新蓋的院落,連連咋舌,
“公子,你蓋的竹屋是越來越精巧。”
何老丈聽到說話的聲音,從烘烤房出來,和老鐵匠他們打了招呼,對著王曉天說:
“公子,我剛給火炕上的雞蛋翻了個。”
老鐵匠笑盈盈問道:
“公子這是準備孵小雞?天漸漸涼了,新孵出的小雞可不好經管?!?p> 王曉天撓撓頭,
“我這不是沒養(yǎng)過雞嘛,想著家里地方大,可以散養(yǎng)一些小雞貼補家用,這不腦子一熱,就自己動手孵小雞了。”
老鐵匠聞言,瞳孔微縮,步履匆匆的進了烘烤房,他飛快的掃視四周,空蕩蕩的房間只有兩個土炕。
老鐵匠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的一角,拿起一個雞蛋對著亮光仔細查看,隱隱見到雞蛋里有紅紅的血管,他不放心,又拿起一個雞蛋仔細查看,那個雞蛋同樣出現了紅紅的血管,連續(xù)檢查了十幾個雞蛋后,老鐵匠這才松了一口氣。
公子說什么頭一次孵小雞,這樣的成功率都是頭一次,那他家以前每回孵小雞都要折損一成的該怎么說。
老鐵匠無語的搖頭,和公子相比,純粹找不自在呢!
老鐵匠小心翼翼的給雞蛋蓋上棉被,腳步輕盈的出了烘烤房,笑著說:
“我看再過幾天,這些小雞就該破殼了。公子,你這個法子好,想什么時候孵小雞都行?!?p> 王曉天點頭,
“這個法子好,就是太熬人。幸好有何老丈幫忙,要不然我每天都得困在烘烤房里,哪都去不了?!?p> 老鐵匠自告奮勇的說:
“以前我家每年春天都會孵幾籠小雞,這個我有經驗,不如這樣,我們每天回來可以照應幾個時辰,公子你們就可以騰出手做別的?!?p> 王曉天本來想拒絕老鐵匠的好意,轉眼一想,中秋已過,現在正是種小麥的時節(jié),錯過了這幾天,明年還得不停的購買糧食。
他現在可是負家翁,能省一文是一文。
想到這些,王曉天只能眼睜睜看著鐵匠師傅他們繼續(xù)辛勞,
“鐵匠師傅,那你這段時間就辛苦些,多余的話我便不說了,咱們卸完貨我就去廚房做飯?!?p> 老石匠伸手攔住準備卸貨的王曉天,催促道:
“公子,這點活不用你動手,你看……我都來了半天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準備房間了?”
王曉天看著神色焦急的老石匠,他的唇角微微翹起,
“石匠師傅,我這就去給你準備?!?p> “叮!玩家王曉天獲得物品:精美的竹床(大),品質:無(結實耐用),數量:1(張)”
“叮!玩家王曉天獲得物品:精美的衣柜(大),品質:無(結實耐用),數量:1(個)”
……
田七郎背著竹簍,腰上掛著一柄寶刀,小心翼翼的在深山老林中穿行。
以前經常打獵的山頭要休養(yǎng)生息,他今年轉到這個新獵場。
這里還是年少時隨先父一起來過,他現在慢慢的沿著獸道開辟著設置陷阱的路線,往后的十年,他都要在這里捕捉獵物。
田七郎用砍刀劈開礙事的樹枝,然后把砍下了的樹枝按一定的方向擺放好,順便在大樹上刻下標記。
他對著這里的環(huán)境還很陌生,只能一點一點的摸索這個新獵場的脾性。
一頭黑色的公狼悄悄的跟在田七郎的身后,它的嘴角露出人性化的詭異笑容,眼中帶著絲絲嘲諷。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居然敢闖進它的地盤,得給這個人族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什么樣的教訓才能讓這個人族銘記在心呢?當然是拆吃入腹,讓他去地府的望鄉(xiāng)臺上思過吧!
兇狠的黑狼猛地躍起,快如閃電般的咬向田七郎的脖頸處。
正忙著開辟線路的田七郎突然感到后背發(fā)涼,多年的打獵生涯讓他的身體本能側向一旁。
就在田七郎側身的剎那,黑狼的血盆大口與他擦肩而過,利爪在他的身上劃出五道深可見骨的血口。
黑狼在空中敏捷的轉身,有點意外這個獵物能夠逃出它的致命一擊。
它看著五步開外的田七郎,眼中透出濃濃的蔑視,口出人言,
“人族,你能成為我的食物,應該感到榮幸?!?p> 田七郎的心猛地一沉,強忍著身上的那錐心刺骨的疼痛,他抽出鋒利的寶刀。
他二話不說,閃著寒芒的刀刃狠狠的劈向黑狼的脖頸處,那頭惡狼渾不在意的伸出前爪抵擋寶刀的刀鋒,二者相擊,頓時火花四濺。
田七郎家祖?zhèn)鞯膶毜兜度谐霈F細微的裂紋,他的奮力一擊只在黑狼的前爪上留下白色的淺痕。
怎么會這樣?
田七郎心知不好,這里離東莊有五天的路程,山路險阻,看來他是沒有機會平安返回東莊。
東莊里有他的親人摯友,就算有機會,他也不能把這頭食人的狼妖引回自己的家園,讓它肆意殘害自己最重視的親人。
對不起!
母親,蓮娘,公子,何老丈……
他不能回東莊侍奉老母,照顧患有咳疾的蓮娘……
田七郎明知自己死路一條,必死的局面反而激發(fā)了他滲入骨髓的血性。
哪怕明知是死,他也要和這頭擇人而噬的狼妖拼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當然,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只有他這個傻子才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