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寫真看著她,對她說:“雨笙,看著我的眼睛?!?p> 雨笙愣愣地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欲流不流。
白寫真:“雨笙,這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把一切罪責引到自己身上,世事如此,無關他人。”
眼角的淚水悄然滑落,雨笙看著眼前這個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男人,舒了一口氣說:“我們先找到寫意他們吧?!?p> 白寫真眼睜睜地看著雨笙從方從的失控變得平靜,就知道她再一次將情緒壓了下去,為的是不讓他們擔心。
可此時,似乎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白寫真:“嗯,等嚴隊他們過來吧?!?p> 那邊,陳希孑還在奔跑,方才他去了西塘街,在附近找了一大圈,發(fā)現(xiàn)那些人其實并不是人販子,他們更接近于許若均他們。
所以,陳希孑這時候正往西琛街的方向趕去。
白寫意被一盆冷水潑醒,她睜開眼睛,看向了周圍。
黑漆漆的屋子,只有一個窗戶,還是緊閉著的,屋里什么雜物都沒有,空空蕩蕩,只在前面站了幾個人,而其中一個人的手里正拎著還在滴水的水盆,想必就是方才潑醒她的人吧。
她回想了一下方才發(fā)生的事,她剛和陳希孑通了電話,沒有掛斷,正在和許若均發(fā)消息,突然被身后的一根棍子敲暈,暈倒之前,她好像聽到了陳希孑的聲音。
“呦,醒了?”一道玩味兒的聲音傳來。
她動了動身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起來了,而且自己似乎動不了了,很無力。
“怎么,想動???”又是那道聲音,很猥瑣的聲音,她不喜歡。
突然,下巴好像被捏住抬了起來,那個人又說:“長得挺漂亮的,不過,竟然是個啞巴啊。”
“啞巴長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還不是廢人一個?!币粋€妖嬈的女聲傳來。
“你啊,就是嫉妒人家長得漂亮?!币粋€略顯青澀的聲音說。
“你說什么呢!她比我漂亮?不過是一張狐貍精的臉罷了!”女人不服氣地說。
“對啊,狐貍精的臉就是比你漂亮啊?!蹦莻€青澀的聲音又說。
“好了,智恒、錦蓮,你們別吵了,聽大哥的?!庇忠坏缆曇?,不過這個聲音含著笑意,好像很好聽,是在說好話,實際上就是在蹭好感。
白寫意感到深深的厭惡,她想要抬起手臂,卻依然沒有力氣。
“別掙扎了,你中了麻藥,暫時是動不了了?!钡谝粋€聲音說。
白寫意仍然不說話,她也沒有力氣說話,只能聽他們講,只能在心底掙扎。她突然好想陳希孑,怎么不聽陳希孑的話呢?她這樣想。
“大哥,趁早將她賣了吧?!蹦莻€嫉妒的女聲又響了起來。
那個被叫做大哥的人,也就是第一個聲音說:“慌什么,先給弟兄們玩玩再說!”
“有什么好玩的,你們男人就是這樣無趣,心口不一?!蹦莻€叫“錦蓮”的女人又說道。
不過這話,倒是讓白寫意還微微生出了一些好感。
那個叫“智恒”的青澀男音說:“你看,我說你就是嫉妒吧,你不讓玩,我們還偏要玩。”
說著,他將視線轉到白寫意身上,上下打量她,還在一邊嘖嘖稱奇地說:“誒呀!這身段,這樣貌,真是個尤物啊?!?p> 女人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理他了。
白寫意深感厭惡,這里的人都讓她很不適,她的心底很慌亂,很想陳希孑他們,可是,有什么辦法呢?難道就這么失去清白了嗎?不,不行,他們,為什么是他們,好惡心。
白寫意在心底不停地呼喚著陳希孑,想要他,一下子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一樣,可是,能嗎?這里是哪?就算是找,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吧。
“別廢話了,動手吧,誰先來?”那個智恒接著說道。
“當然是大哥先來!”那個方才阻止他們吵架的男人說。
呵,真是虛偽。白寫意在心底吐槽。
“大哥都有嫂子了,還是別了吧?!敝呛阏f道。
“怎么?你想嘗嘗鮮?”虛偽的男人說。
“當然了,誰不想?。俊敝呛阏f。
“那你來吧?!蹦莻€大哥說。
“誒,好嘞,那兄弟我就不客氣了?!敝呛阈Σ[瞇地看著其他人說。
末了,又說:“大哥,把繩子解了吧,不是有麻藥嘛,這多難受?!?p> 然后,身上突然松了,繩子被解開了。
白寫意的眼睛看向了那個男人,他將手伸出來,就要去碰她的臉,她感到厭惡,但是,沒有力氣。
“我會很溫柔的?!蹦腥苏f。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白寫意的時候,就在白寫意都想到如何自盡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別碰她!”
“希孑……”白寫意微微開口,聲音很小,幾乎沒有人聽到。
“寫意!”陳希孑看到白寫意一動不動地靠在那兒,怒意一下子就上來了,“誰準你們動她的。”
陳希孑怒吼著沖了過去,那個叫智恒的男人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就被陳希孑一腳踢開。
“滾!”陳希孑大喊一聲,男人被踢開了。
這時候,那些人才反應過來,喊到:“外面的人呢?都死哪了,怎么把人放進來的!”
隨后,那個虛偽的人去外面喊人了,陳希孑動了,他拿出來他全部的力氣,將屋里的那個大哥、那個錦蓮,還有潑水的那個都放倒了,然后,他來到了白寫意身邊。
“希孑……快走……”白寫意的聲音微弱,但是她知道,如果陳希孑不走,一會兒就走不了了。
“寫意,瞎說什么呢,我是來救你的,你出事了,我不會原諒自己的?!标愊f菪奶鄣乜粗?。
“我不會走的,我一定能撐到寫真他們過來的。”陳希孑說。
他知道,外面那么多人,他是無論如何都走不了的,只能硬撐。
過了一會兒,那個虛偽的男人就帶著人進來了,他看到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四個人,一揮手,讓后面的人上。
那些人有的拿著棍子,有的赤手空拳,一擁而上,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這么多人,陳希孑根本打不過,很快就敗下陣來。
那個虛偽的男人說:“怎么樣,還不放手,老老實實地將你女朋友讓出來不就好了?!?p> “我呸,你休想,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動她!”陳希孑大吼著說。
“哦,是嗎?”男人說,“那我就當著你的面動動試試,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攔住。”
說著,男人就往白寫意那邊去,陳希孑趁眾人不注意,猛地掙開,搶先一步跑到白寫意身邊,緊緊地抱住她。
“還挺有骨氣,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男人說。
然后,陳希孑就感受到了棍子和拳腳的擊打。
拳頭如雨點般砸在他的身上,他仍然將白寫意護在懷里,讓她的腦袋抵在自己的胸口上,用身體護住她。
“希孑……哥哥……”白寫意喃喃地說,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陳希孑聽到了她的低語,感受到了淚水的濕意,他說:“寫意,別怕,我在呢,我,寧死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