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聞人嘉爾
“沒錯,有什么問題嗎?”依依問道。
爾非笙想了想,笑了,用胳膊懟了下旁邊的糊涂,說道:“別吃了,我跟你說,要不這樣,換個比法,比內(nèi)力,通過他們倆比。”
聽爾非笙這樣說,大家一驚,通過益王和依依比?你們要做什么?
“你說什么?通過他們倆比?怎么比?”糊涂也是好奇。
“哎呀,就是他們兩個掌對掌,比內(nèi)力,然后我們一人選一個,掌對其后背,通過他們比內(nèi)力,怎么樣?”爾非笙說道。
“這?”糊涂聽了感覺這想法還真是奇特。
爾非笙接著說道:“你看啊,這小子是三生長老的徒弟,得到了不止一位超一流高手的真?zhèn)鳎@姑娘,得到水門主一位超一流高手的真?zhèn)鳌D呛苊黠@,這小子的內(nèi)力要比這姑娘的內(nèi)力要強一些,這兩人內(nèi)力本就不相等啊?!?p> “沒聽明白。”糊涂沒懂,好奇地問道。
“所以就是你不是老不承認(rèn)你的武功不如我嗎,這樣,讓你選這小子,我選這姑娘,這小子內(nèi)力比這姑娘的強些,你們兩個對我們兩個,讓你占些便宜,如若這樣你都贏不了我,那你就別再嘴硬了,只能乖乖承認(rèn)了?!睜柗求险f道。
“你!算了,不跟你講了,不講理!”糊涂只好認(rèn)了。
可在二人對面的無名閣眾人,都聽呆了,這兩位超一流高手比內(nèi)力,還要拉上益王和依依,他們倆只能算是一流高手吧,怎么受得住這兩位超一流高手的內(nèi)力沖擊?
“那個,二位前輩,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們的內(nèi)力在二位面前,實在是登不上臺面,那個我們就不打擾你們的比試了,不參與了?!币嫱跣χf道。
“怎么會打擾,不打擾,放心吧!”爾非笙說道。
“那個前輩,其實倒不是打不打擾的,只是我們都是江湖晚輩,功力尚弱,只怕受不住二位超一流內(nèi)力的沖擊?!币酪佬χ忉尩?。
“這你不用擔(dān)心,你們雖未將三生長老和水門主的真?zhèn)骶毜巾攲?,但三生長老和水門主的武功本就是超一流的,完全能夠頂?shù)米∥覀儍?nèi)力的沖擊,所以方才聽了你們是得了他們的真?zhèn)鳎艜写讼敕ǖ?,你們就是最合適的人選?!睜柗求蠞M是興致地說道。
“可是......”依依和益王異口同聲想要解釋,可沒等說下去,就被爾非笙打斷了,“不用可是,你們放心就好了,你們就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你們?nèi)缃襁€未將三生長老和水門主的武功練到精髓,通過我們的內(nèi)力沖擊,也有助于你們武功的提升,所以別可是了,就是你們了?!?p> 益王和依依聽了也只能無奈,爾非笙完全不給辯解的機會,二人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正在吃喝的糊涂,希望糊涂能幫著拒絕,可沒想糊涂還真是被爾非笙治的死死的,說道:“你們別看我,看我也沒用,這人蠻不講理慣了,我可管不了她?!?p> 好吧,現(xiàn)在連最后的希望也沒有了,益王和依依只能依從。
“這樣,今日大家吃好喝好休息好,明日我們一起去城外比試啊,就這么定了。”爾非笙甚是高興。
第二日,大家按前一日商量好的,來到了城外一僻靜無人處比試,益王和依依掌對掌坐好。
“依依,你要是受不住了,就說出來,我馬上停止?!北仍囘€未開始,益王對依依說道。
沒等依依回答,糊涂先說話了,“哎呀,你個臭小子擔(dān)心什么,保證沒事,我們會注意分寸的!”
“就是,磨磨唧唧什么呀,難倒你就不想和她比試一下,看看你們的武功到底差多少?”爾非笙說道。
“不想??!”益王說道。
“為何不想?”爾非笙問道。
“為何要想?”益王反問道。
“練武不比個高低多沒意思,她得水門主真?zhèn)?,那你拜了三生長老為師,得其真?zhèn)骱?,不和她比個高低,看看兩邊超一流的武學(xué)對抗會是什么效果,多可惜!”爾非笙問道。
“我只想保護依依?!币嫱蹩蓯鄣卣f道,依依聽了會心地笑了。
爾非笙見此場景,無奈地說道:“好了好了,真是受不了你們!快點快點,比完各回各家!”
比試開始了,糊涂和爾非笙分別在益王和依依身后開始發(fā)力,夏柯四人在一旁看著。
“如此場景,今生難見?。晌怀涣?,兩位一流,在此比拼內(nèi)力,這畫面真是太精彩了!你們說他們誰會贏?”夏柯在一旁興致勃勃的,邊看邊說。
“益王的武功要比依依強一些,而糊涂和爾非笙的武功應(yīng)該差不多,如此看來,益王和糊涂應(yīng)該是要比依依和爾非笙強一些吧?”夏冰說道。
“夏冰啊,你武功雖高,可今天這場比試,你看的不準(zhǔn)??!”夏柯笑著說道。
“怎會不準(zhǔn)?”夏冰問道。
“這都看不出來,老夏,你覺得呢?”夏柯又問夏侯子陽的看法。
“按武功看的話,夏冰說的沒錯,今天這場比試,糊涂和益王應(yīng)該會贏??山裉爝@場比試的結(jié)果,恐怕不單單是武功高低就能決定的,還有其他因素?!毕暮钭雨栒f完嘴角一笑。
“到底還是老夏這個假正經(jīng)的,看的明白?!毕目抡f道。
“所以還有什么因素?”靈兒問道。
“這糊涂和爾非笙都已經(jīng)是超一流高手多年,武功就算有高低,那能差多少,比試了這么多年,幾乎都是糊涂輸,這哪是真的輸啊,明顯故意讓著爾非笙嘛!所以今天這場比試應(yīng)該也不會意外。再加上益王和依依這倆家伙,益王還用想嗎?依依在對面,肯定不會用全力,肯定放水。”夏柯說的頭頭是道。
“好吧,這么說來,今天這場比試好沒意思,肯定是章大哥他們輸了?!膘`兒無奈地說道。
“不過今日能見此場景,也是難得,糊涂和益王即便放水,恐怕也不會放的太明顯,都是頂尖的高手,若是放的明顯了,對方又怎會察覺不到,所以今天這場比試還是有的一看的。”夏侯子陽說道。
“好吧,糊涂和章大哥真不容易。”靈兒說道。
眾人這邊說著,那邊場上比試的四人正對抗的激烈,看到在中間的益王和依依已經(jīng)滿頭大汗,也是正常,兩位超一流的內(nèi)力在他們體內(nèi)經(jīng)過對抗,以他們現(xiàn)在的功力,怎么能輕易受得住。時間一點點過去,很長時間過去了,仍未分出勝負(fù),夏柯他們在一旁看著都看累了,正想著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卻見到益王和糊涂突然向后倒去,比試結(jié)束了。
結(jié)果和夏柯他們分析的一樣,益王和糊涂輸了。
糊涂和爾非笙倒是沒有大礙,但是兩位超一流的深厚內(nèi)力在益王和依依二人體內(nèi)比拼了半天,他們一時受不住,昏了過去。
“怎么樣,這回還是輸了吧!承認(rèn)嗎?你武功就是不如我!”贏了比試的爾非笙說道。
“行了行了,不和你說了,我餓了,去吃飯了。”說著糊涂便要走,走前跟夏柯他們說:“他們沒事,只是一時昏過去了,回去休息幾日便沒問題了。”見糊涂走了,爾非笙也跟了過去。
大家將益王和依依帶回云見客棧,休息了幾日,益王和依依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
“經(jīng)那日糊涂和爾非笙的內(nèi)力在體內(nèi)比拼,如今往日里一些師父們傳授的武功總是練不過的地方,有些已經(jīng)有所打通了,那日爾非笙說的果然沒錯,確實武功精進了不少。”那日過后,益王在練習(xí)中發(fā)現(xiàn)了這種提升。
“也不知他們現(xiàn)在又在哪里比試呢,只是還真要謝謝他們,武功確實精進了不少?!币酪酪灿型?。
今日天氣不錯,大家想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靈兒,你看前面那家店是賣胭脂水粉的,咱們進去看看吧。”依依指著前面那家店說道。
“好啊,走,我們?nèi)タ纯?。”靈兒和依依手拉著手過去了。
依依和靈兒在店鋪內(nèi)待了半天,還在挑選著,益王夏柯四人在門口等著。
大家看著這街市人來人往,突然見到一位姑娘正邊走邊低頭玩著手里剛買的東西,卻沒注意到對面有人騎馬過來,眼見要撞上了,騎馬的人趕緊向后拉緊韁繩,沒想馬兒揚起馬蹄就要踢到那位姑娘了,那位姑娘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可是有點晚了。正這時,只見一人飛身過去,將那位姑娘飛速抱走躲開了,再一看,原來那人是益王。
那位姑娘見眼前這位公子救了自己,說道:“多謝公子?!?p> 益王趕忙松開手,說道:“沒關(guān)系,只是這今后走路還需多加注意些,不要低頭不看路才好。”
益王說完便要走,突然被那位姑娘叫住了,那位姑娘問道:“不知公子叫什么,家住何處,今日公子救我,也好來日登門拜謝。”
“姑娘不必如此客氣,舉手之勞而已。”益王轉(zhuǎn)身說道。
“所以你是叫什么,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我總該知道救我性命之人的名字才是?!蹦俏还媚镒穯柕?。
“我叫章子炎?!币嫱跽f道。
“什么?你就是章子炎?那個無名閣的章子炎?”那位姑娘聽了益王的名字有些驚訝。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益王見此情形便問道。
那位姑娘聽了,笑了,沒想到這么巧,在這遇到了益王。
“那個,我?guī)煾赣蟹庑抛屛医唤o你。”那位姑娘說道,夏柯夏冰夏侯子陽聽了也都過來了。
“你師父?不知你師父是?”益王問道。
“空山?!蹦俏还媚镎f道。
“空山?哪個空山?難道是那位超一流高手,齊國的空山?”夏柯聽了驚訝地問道。
“你說的沒錯。”那位姑娘說道。
“這位姑娘,不知你師父找我有什么事?他怎么會認(rèn)得我?”益王聽了好奇便問道。
“他找你有什么事,你問他啊,去了不就知道了。給你,這是他給你的信。”說著那位姑娘將信交到益王手上。
益王打開信,見那信中說是空山找他們是因為忘招書,約他們到城外見面,希望跟他們比試。
“空山也想要忘招書?”益王問道。
“忘招書乃武學(xué)絕學(xué),天下誰人不想,師父他雖為超一流高手,但若是能得到忘招書,武學(xué)再進一步,豈不是更好?”那位姑娘說道。
“只是這忘招書并不在我們身上,還請轉(zhuǎn)告?!币嫱跽f道。
“那是你們的事,我只負(fù)責(zé)把信給你們,我來景州又不是專門給你們傳話的,我是來參加未湖論武的。”那位姑娘說道。
“空山的徒弟,那你是?”夏柯問道。
“聞人嘉爾?!蹦俏还媚镎f道。
“什么,你就是聞人嘉爾,齊國公主?”夏柯聽了驚訝地說道,聞人嘉爾點頭。
聞人嘉爾乃是齊國公主,師從超一流高手空山,自己已是一流高手,一貌傾城,又是齊國公主,如此才貌雙全,在天下很是出名,天下才俊追求者甚多。
“這位姑娘,只是我們實在是沒有忘招書,而且與尊師也不相熟,我們只是后生晚輩,武功不精,又怎能和空山老前輩比得了,所以還是勞煩姑娘幫忙轉(zhuǎn)告尊師?!币嫱跽f道。
“行吧,看在你方才救了我的份上,我?guī)湍戕D(zhuǎn)告一聲,只是我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答應(yīng),他要是非要找你比試的話,你是躲不掉的。這樣,你告訴我你的住址,我問明師父的意思,再去轉(zhuǎn)告你?!甭勅思螤栒f道。
益王告訴了聞人嘉爾他們現(xiàn)在住在云見客棧,剛說完,依依和靈兒挑好東西出來了。
“這位是?”依依見到益王眾人正和眼前這位姑娘聊著,便問道。
“哦,這位是齊國公主,聞人嘉爾?!币嫱跽f道,依依仔細(xì)看了看聞人嘉爾。
“所以呢?有什么事嗎?”依依問益王。
“她師父空山,邀我去城外比試,為了忘招書來的?!币嫱醺嬖V依依。
“我們不是沒有忘招書嗎?這位姑娘,還請勞煩轉(zhuǎn)告尊師。”依依聽了轉(zhuǎn)而跟聞人嘉爾說道。
“我知道,方才我都和章子炎說清楚了,我先走了,再見?!甭勅思螤栒f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所以你和她是說清楚什么了?”依依看著益王問道,大家看著,似乎有一點吃醋的感覺。
益王見此情形,趕忙解釋,說道:“沒說什么,就是她把我們的意思告訴她師父空山,然后她再將空山的意思告訴我們?!?p> “告訴我們?怎么告訴我們?去哪告訴我們?”依依追問。
“就是去我們住的云見客棧?!币嫱跣⌒囊硪淼鼗卮?。
“所以你是把我們的住處也告訴那個聞人嘉爾了?”依依看著益王說道。
益王感覺情形不對,馬上解釋道:“那是因為空山是超一流高手,就算我們拒絕比試,可若是他堅持的話,我們也躲不掉。所以告訴聞人嘉爾我們的住處,只是為了我們及時知道空山的意思,以便做好準(zhǔn)備,就只是這樣而已,夏柯他們都可以作證的?!闭f著趕忙把夏柯他們拉過來,問他們對不對。
“是啊,那個依依啊,確實如此,雖然說這個聞人嘉爾公主一貌傾城,但老章絕對沒有動任何心思,完全是正常說話溝通,我們都在一旁看著呢,你放心吧,這家伙,除了你,誰都不放在眼里?!毕目聨鸵嫱踅忉?。
益王也是邊聽邊點頭,依依又問道:“她怎么知道你叫章子炎的?”
“哦,這個啊,就是方才她走路沒看路,差點和馬撞上被馬踢,我正好見到,便飛身過去把她救了下來?!币嫱醺嬖V依依。
“怎么救的?”依依追問。
“就是把她抱......”益王正要說,但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見益王吞吞吐吐,依依追問,“抱什么?”
益王見躲不過去,便只能說了,“抱,抱,抱走?!?p> 聽了益王所說,依依看著益王不說話,益王這可犯愁了,馬上解釋:“依依你沒見到,當(dāng)時真的就是情況緊急,你可別多想啊,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是不是,啊,是不是?說話啊,快點。”益王邊說,邊逗依依笑。
其實依依是相信益王的,只是有點小吃醋,益王一直逗自己笑,自己忍不住,便說道:“好了好了,出來半天了,餓了,吃飯,我要吃好吃的。”
“走,仙夢樓,今天請大家去仙夢樓吃,不,主要是請依依,順帶請你們?!币嫱豕室庹f道,依依聽了笑了,大家也在一旁笑著。
菜已上齊,大家邊吃邊聊著,想起今日聞人嘉爾轉(zhuǎn)交給大家空山的信,夏侯子陽說道:“今日空山邀約比試,想來即便聞人嘉爾將我們的意思轉(zhuǎn)告給空山,他也應(yīng)該不會就此作罷。既然他已明確說明,此番來景州,就是為了忘招書而來的,我們還是應(yīng)該小心為是。這空山不是之前的八道,空山是超一流高手,我們與其比試,幾乎沒有贏的可能,雖然我們確實沒有忘招書,但別人不會信,我們該是要多做打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