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工作都結(jié)束后,盛景城回到別墅。
里面的燈都暗著,如果萌姑娘在家的話肯定恨不得把所有燈都打開。
不用想也知道現(xiàn)在家里沒有那個人了。
看著自己的藝人黯然神傷,老左拍拍他的肩膀。
萌姑娘走的事,盛景城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
本就不是一路人,即便是相遇也是暫時的。
喜歡上她純粹就是給自己找罪受。
將盛景城送到家。
小白跟老左坐著保姆車就走了。
路上。
小白撐著頭苦思冥想者什么。
“左哥?!?p> “?”
“你說萌姑娘對盛哥來說到底是什么呢?”
作為盛景城的助理,小白自然也是知道萌姑娘的身份的,至少知道她不是什么“遠房表妹”。
“?!”老左一驚,那不成連小白都看出了什么?
“盛哥家里情況比較復雜,出生豪門的人感情方面一向匱乏。”小白分析。
“你說······是不是盛哥小時候受到的父愛太少了,所以碰到萌姑娘就把她等自己小孩養(yǎng),以展現(xiàn)他充滿父愛的一面······嗷!”
小白捂著頭眼淚汪汪,看著老左用眼神控訴他。
就算是猜錯了也不能打他頭呀!打傻了怎么辦?
“虧你那腦子還想去當編輯!”老左咬牙。
那分明就是喜歡上了!
“可我真覺得盛哥現(xiàn)在就像一個養(yǎng)孩子的老父親?!?p> 萌姑娘走了他就像個孤寡老人一樣。
此時,孤寡老人盛景城正啃著萌姑娘遺漏在冰箱里的一根棒棒冰,躺在萌姑娘慣愛躺著的沙發(fā)上看著小豬佩奇。
“唉!”
孤寡老人扶著腰坐起來。
平時看她這么窩著挺舒服的樣子,輪他這么窩著怎么總感覺好像多了塊骨頭一樣,杵得慌。
回到地府,萌姑娘摸著下巴往閻王那邊走著。
回地府的時候,天道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什么情況?
“大人?!甭愤^的牛頭打著招呼。
萌姑娘點點頭:“辛苦了?!彼藕蚶锩娴哪莻€祖宗。
“嘿嘿,不辛苦。”牛頭憨厚一笑,原本圓噔噔的眼睛現(xiàn)在瞇成一條縫,眼里的開心不言而喻。
這位大人回來了就有人收拾里面的那位大人了。
牛頭當然高興。
見萌姑娘進了閻王的別院,牛頭興哉哉的別著手打算去找馬面等會一起看戲。
房門被踹開,閻王連頭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誰來了。
“給我?guī)У氖裁礀|西?”抄小說的筆委頓,閻王開口道。
“當然是好東西?!痹捖?,兩桶六七斤重的酒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落地聲。
“酒?”閻王一愣,宛如精致瓷器塑造的俊臉有些呆滯。
他怎么也沒想到萌姑娘會給他帶酒回來。
想上一次喝酒還是幾千年前為小師弟們送別是喝的。
萌姑娘打開其中一桶,酒香瞬間撲面而來。
聞著這香,萌姑娘就知道那只窮奇沒騙自己。
定是上好的美酒!
虛空一畫,閑置了五千多年的琉璃盞落在手中。
引酒入盞,看著眼前熟悉的酒杯,熟悉的畫面,萌姑娘輕笑,眼里有些朦朧。
那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還蕩漾在耳邊一般,帶著淡淡的溫柔和倦意,聽在人耳中如同早春的暖風,帶著酒氣,讓人恍惚有些微醉。
“總要告別過去不是?”
為了心中的那絲愧疚,她師兄妹倆已經(jīng)守了地府上千年。
即便是天大的罪孽也該還清了,更別說那只是一份愧疚。
看著眼前仿佛陷入自己思想里的人,閻王放下筆。
他早就放下了,放不下只始終只有她,傻師妹。
倒?jié)M酒的酒杯清恍,萌姑娘松手,酒杯飛入閻王手中。
“就這破盞你竟還留到現(xiàn)在。”泛著玉青的酒盞在閻王修長的手指間轉(zhuǎn)了個圈。
“你要是弄打了,我給你手指掰斷。”
“······”
半日沒見,竟然忘了眼前這位是手撕兇獸的頂級兇殘師妹。
“師妹就別開玩笑?!痹捠沁@么說,兩只手卻老實將盞捧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姆旁谧雷由稀?p> “呵?!?p> 這聲滿帶嘲諷簡直激怒了閻王,眼睛一瞪:“這么兇難怪你嫁不出去!”
“你溫柔,你溫柔這上萬年了,也不見有哪個女鬼愿意嫁你!”
閻王目瞪口呆,生無可戀的捂住心口癱在椅子上。
眼前的女魔頭是誰?!
還他少不更事,會為證明自己不兇給他溫油倒水的可愛小師妹!
由于閻王的嘴賤,萌姑娘只給他留了一小半桶酒。
剩下的一桶大半自然落入了萌姑娘手里。
探望完閻王,就該去看看她可憐的小助理了。
人間,京城某大廈。
并不敞亮的辦公室,辦公用的電腦獨自響著,隱隱傳來少女空靈的嗓音,為整個房間添加了意思神秘色彩。
辦公桌前筆直的站著一個人,仔細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是上次下車負責追尾的人。
“把她戴過的首飾都買下來?!弊娜碎_口,聲音清清泠泠的,語調(diào)沉緩,一開口就有股高居人上,從容不迫的氣度,視線卻一刻也未從屏幕上移開。
站著的男人點頭,面無表情沉穩(wěn)的離開。
屏幕上的視頻播放完,停在了少女臉上。
皮膚細膩瓷白,小臉巴掌大,鼻梁高挺秀美,朱唇不點而紅,下巴精致小巧,沒有瑕疵的一張臉,組合起來卻多了幾分出塵到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手指微顫,泛著玉青的酒盞憑空出現(xiàn)在桌面上,被電腦投出的光線照著,更顯得晶瑩剔透紋理清晰。
男人垂直眸子,眼睛匿在修長的睫毛打下的陰影里,遮住那似乎藏有星辰大海,世間萬物的眸光。
白皙修長的指骨覆在琉璃盞上,指腹輕輕撫摸著,如同對待自己最珍愛的愛人一般。
“真是好久不見,師妹?!?p> 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上萬年前的那句話猶如昨日新語一般。
“等你回來,我便許你?!?p> “許我什么?”空曠的房間回蕩起男人的聲音。
半晌,男人低沉而壓抑的低笑聲響起。如同跟情人調(diào)情一般,讓人聽著就忍不住面紅耳赤。
上萬年了,回來的雖有些晚,但某人曾說過。
“我許下的話決不食言!······食言,食言的話,我就,我就不得道心,一輩子叫喬師兄壓一頭,永不翻身!”
兔里美
某天。 萌大佬被喬師兄壓著。 某喬:“你說的,食言就被我壓,永不翻身?!? 萌大佬:“你漏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