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婧薰醒來的時候,腦袋傳來陣陣的疼痛感,伸手揉揉太陽穴,以緩解頭痛。
白葉負(fù)手站在窗臺前,看著外面陽光灑落,心里亂如麻。聽到身后細(xì)微的動靜,沒有轉(zhuǎn)身,只是輕聲問:“醒了?”
“嗯?!币驗槟X袋疼,所以婧薰只是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
白葉回過身,端起桌子上尚熱乎的醒酒茶,遞到婧薰的面前,說:“給。”
婧薰剛想接過手,卻想起昨晚的不愉快,冷哼一聲:“不喝。”
白葉皺了皺眉,輕聲說:“聽話,喝了?!?p> 婧薰無視掉白葉,從床上起來,繞過白葉前去洗漱,更衣,然后準(zhǔn)備梳頭發(fā)。
白葉站在原地,無奈嘆了口氣,含了一口解酒茶,走到婧薰身前,掐起她的下巴,吻在她的嘴唇上,將解酒茶送入她的嘴里。
“聽話點,好嗎?”
婧薰吞下解酒茶后,擦擦嘴巴,看著白葉,道:“我現(xiàn)在不哭不鬧,還不算聽話嗎?”
白葉無奈,這還不是在發(fā)脾氣嗎……白葉指著桌子上的解酒茶,對婧薰說:“聽話就把它喝掉?!?p> 婧薰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碗解酒茶,冷笑:“不喝!”
“為什么?”白葉有些無力地望著婧薰。
“沒有為什么,不想喝就不喝。”說完,婧薰拿起梳子梳理自己的三千青絲。
白葉嘆了口氣,伸出手,奪過梳子,幫她梳著發(fā),想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無話可說……他必須回前線,這是他一直以來的使命,為了婧薰可以放棄,但至少要完美結(jié)束了他的使命,這樣,才能安心陪在她身邊。
婧薰望著著鏡中的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莫名的生氣,心里無奈的嘆了嘆氣,當(dāng)初來東空帝國也非她本意,可她還是來了,因為不得已。
想了想,要去戰(zhàn)場也不能怪白葉,如果兩國沒有戰(zhàn)爭,又何須上戰(zhàn)場廝殺呢?她把火氣撒在白葉身上,實在是不應(yīng)該,想到這,婧薰輕嘆一聲,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跟你發(fā)脾氣的?!?p> 白葉搖搖頭,停下了梳頭的動作,說:“你不用道歉,如果……我生來不在將門,能少多少麻煩事。”
婧薰瞥了眼桌子上的解酒茶,站起身走過去一口喝完,然后走到白葉身邊,軟軟的說:“我頭痛~”
白葉看著婧薰這副模樣,不由一陣心疼,輕輕將婧薰摟入懷中,道:“再去瞇一會兒?”
婧薰搖搖頭,說:“不要,我要你幫我揉揉腦袋?!?p> 聞言,白葉輕輕一笑,抬起手,在她頭上輕輕揉著,看婧薰像小貓咪一樣靠在他懷里,白葉心中一動。
婧薰輕輕的閉著眼睛,隨著那白葉那雙手在腦袋上按揉,頭痛也減少了幾分。
白葉望著懷中像貓咪一樣的薰兒,心里暗笑,嘴上問道:“薰兒,你喜歡小動物嗎?”
“喜歡啊?!辨恨乖诎兹~懷里蹭了蹭,說:“我喜歡小狗。”
白葉揉著婧薰的腦袋,見薰兒在他懷里蹭了蹭,輕笑一聲,說:“你現(xiàn)在倒像一只貓咪?!?p> 婧薰抬眼看了看他,輕哼:“你才像貓咪?!?p> 見婧薰抬起頭,白葉趁機捧起她的臉,嘴唇輕輕點在了她的唇上。
婧薰扯了扯白葉的衣袖,問:“我們什么時候去鳳凰山?”
望著婧薰清澈的雙眸,白葉心里無奈笑道:看來,我的心,已經(jīng)完全栽在這丫頭身上了。
“現(xiàn)在就出發(fā)?!?p> 聞言,婧薰立馬精神,把頭痛拋到一邊,拉著白葉的手往外走:“那我們快走吧?!?p> “誒誒,別忘了行囊?!卑兹~被婧薰朝外拉扯,連忙出聲提醒。
婧薰停下腳步,雙手抱胸睥睨著白葉:“那你還不快點去拿?!?p> 見婧薰這般模樣,白葉就知道婧薰已經(jīng)不再賭氣,伸出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乖,去府門前等我?!?p> 婧薰揉揉腦門,嘟嘴小聲的抱怨:“又彈我腦門?!睙o奈的嘆了嘆氣,慢悠悠的走去府門等候。
白葉回屋子里拿起自己的行囊,拿了一把長劍隨身,又從柜子里拿出了數(shù)枚飛刀放在身上,隨后前往婧薰的客房,拿走婧薰的行囊,最后前往馬廄,將戰(zhàn)馬牽出,前往府門。
看到白葉牽著戰(zhàn)馬前來,婧薰微微驚訝:“我們騎馬去?”
白葉嗤笑一聲,拍了拍婧薰的腦袋,說:“鳳凰山與帝都的行程,騎馬來回要三天,不然你打算走著去啊?”
“三天?”婧薰看了看戰(zhàn)馬,又看了看白葉,詫異道:“那我們豈不是要一天半才能到?”
白葉只是搖搖頭,撫摸著戰(zhàn)馬的鬢發(fā),笑道:“我的馬是馳騁疆場的戰(zhàn)馬,速度要快于尋常馬,一天即可到?!?p> 婧薰了然的點點頭,說:“那我們快點出發(fā)吧。”
白葉抱起婧薰,踩踏著輕功,輕盈地飛上戰(zhàn)馬,將韁繩遞給婧薰,說:“夫人,你來驅(qū)馬吧?!?p> 婧薰搖搖頭,拒絕道:“那樣的話怕是會耽誤行程,還是你來吧。”
白葉噗嗤一笑,將韁繩塞在婧薰手里,說:“就算是我,馬不停蹄地趕,最快也得明日上午趕到鳳凰山,連夜奔波就沒興致去玩了,所以途中要找客棧休息一晚,既然如此,便換夫人來騎馬,熟悉一下騎馭之術(shù),不是一舉兩得?”
婧薰搖搖頭,說:“不,我才不要,我經(jīng)不起驚嚇了。”說著,婧薰想起昨天騎馬被嚇了一跳,這回是沒這個膽了,加上昨日那一摔,讓她產(chǎn)生了陰影。
白葉摸了摸她的腦袋,無奈道:“我不是在你身后護著你嘛?我在呢,不會有事?!闭f完,白葉另一只手?jǐn)堊×随恨沟乃匮?p> 婧薰想了想,抓緊了韁繩,回過頭看了一眼白葉,道:“這回你可不許再嚇唬我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p> 白葉韁繩交給薰兒后,雙手抱住薰兒的素腰,笑道:“不會嚇你了,沒事,不用緊張,慢慢來,先慢慢走出城吧。”
“好?!辨恨棺ゾo了韁繩,慢慢的驅(qū)馬前進。
驅(qū)馬步出城門,白葉在婧薰的耳邊說道:“稍微加快一點速度?!闭f完,白葉夾了一下馬肚,戰(zhàn)馬小跑了起來,婧薰竟有一絲慌亂,緊張得渾身繃緊。
戰(zhàn)馬的速度在慢慢的加快,婧薰沒來由的心里發(fā)慌,道:“還……還是你來吧……”說著,婧薰將韁繩遞給身后的人,對于昨日在馬上摔下來的一幕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白葉沒有接過韁繩,而是雙手緊抱婧薰的細(xì)腰,給予她安全感,笑道:“不怕,我在你后面呢,不會讓你出事的,腰部放松,要隨著馬兒奔跑的節(jié)奏。”
婧薰深呼一口氣,試著放松繃緊的身體,漸漸的,適應(yīng)了戰(zhàn)馬的速度。然后,婧薰嘗試著加速,卻沒控制好力道,戰(zhàn)馬突然開始疾馳,嚇得渾身一顫,剛放松的身體又開始緊繃了,無措的問白葉:“現(xiàn)在……該……該怎么辦……”
白葉身體向前傾,壓住了婧薰的身體,說:“馬兒快速奔跑時,應(yīng)該俯下身子保持平衡,身體放松,繃緊容易被馬兒顛下去?!?p> 婧薰點點頭,按照白葉說的做,輕微的嘆息:“騎馬比舞刀弄劍還要麻煩?!?p> 白葉哈哈一笑,嗅著婧薰的發(fā)香,笑道:“你現(xiàn)在新學(xué),當(dāng)然覺得麻煩,等你習(xí)慣了,腦子還未想,身體就已經(jīng)做出相應(yīng)的動作了?!?p> 婧薰撇撇嘴,說:“我以后再也不要學(xué)了。”
白葉無奈,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無奈道:“昨天不是信誓旦旦要學(xué)會騎馭之術(shù)嗎?”
婧薰皺著小臉,哼了哼:“我要早知道這么難,我就不學(xué)了?!?p> 白葉看著她皺著的小臉,嗤笑道:“你不是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嗎?”
婧薰得意的揚了揚下巴,說:“那當(dāng)然,我這么聰明,一學(xué)就會?!?p> 白葉伸手捏了捏婧薰的臉蛋,道:“那我加速了哦?”
聞言,婧薰連忙一口否決,說:“不行!”
白葉摸著她的臉蛋,不由笑道:“害怕?”
“才沒有!”雖然婧薰心里確實害怕,但是她可不會承認(rèn)。
“那我加速了。”白葉舉起手,欲拍戰(zhàn)馬。
“不行!”婧薰趕緊伸手抓住白葉舉起的手,說:“你說過不會再嚇我的,你要是敢,我就從馬上跳下去,摔死我好了?!?p> 白葉無奈一笑,說:“你不是說不怕嗎,我在你身后,怕什么?”說著,白葉收回手,緊緊攬住婧薰的腰,臉埋入婧薰的脖子上,在她的脖子上輕輕一吻。
婧薰縮了縮脖子,不自然的輕咳兩聲:“我是不怕……但是你也不能嚇我??!我……我膽子小……不經(jīng)嚇?!?p> 白葉伸手握住婧薰的玉手,一同抓住韁繩,說:“你抓著,別放?!?p> 婧薰后怕的看了眼白葉,不安的問:“你又想干什么?”
白葉慢慢夾緊馬肚,戰(zhàn)馬奔跑的速度一點點提升,一只手?jǐn)堊℃恨沟难?,另一只手與薰兒一同抓住韁繩,安慰道:“別怕,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我抱著呢?!?p> 戰(zhàn)馬在疾馳著,婧薰看著周圍快速閃過的風(fēng)景,不禁好奇的問:“照這速度,天黑之前我們能到哪?”
白葉瞥一眼倒退的風(fēng)景,無奈一笑,說:“如果只是現(xiàn)在的速度,肯定到不了下一座城池?!?p> “???”婧薰看了看周圍的風(fēng)景,哭喪著臉,說:“那我們豈不是要在荒山野嶺度過一晚?”
白葉不在意地看著周圍,心里沒太多感覺,他小時候被父親拉到亂葬崗睡了一晚上,跟亂葬崗比起來,這里簡直是天堂。
“如果不想在野外過夜,那就要加快點速度了。”說著,白葉低下頭看著婧薰。
比起擔(dān)心從馬上摔下去,婧薰更怕在郊外過夜,于是乎老老實實的靠在白葉懷中,任由馬兒加快速度。
白葉輕笑一聲,猛然夾緊馬鐙,胯下戰(zhàn)馬疾馳在官道上。
白葉的戰(zhàn)馬是極品千里馬,當(dāng)初西域小國進貢給當(dāng)今皇上的貢品,奔跑速度十分快速。
靠在白葉懷里,不管戰(zhàn)馬跑得多快,婧薰都不會緊張,漸漸的,困意來襲,加上還沒有完全醒酒,頭還有些痛,就靠在白葉懷里,慢慢的睡了過去。
白葉看著睡著的婧薰,一陣心疼,在疾馳的馬背上也能睡著,這是有多累,多難受啊。
白葉不由自主地?fù)Ьo了婧薰的素腰。但看著婧薰緊緊拽著他胳膊的小手,不由苦笑,睡著了抓得也這么緊,再這樣下去,非得留下許多爪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