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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似夢

第七十八章:挖出細作(中)

薰衣似夢 歸煦文 6523 2021-04-07 01:00:00

  心中甚是煩悶,婧薰索性在軍營里面四處走走,順便看看環(huán)境。

  走了一會兒婧薰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路過營帳沒見有守衛(wèi),就連巡邏的士兵也減少了很多。

  開戰(zhàn)了?婧薰皺著眉頭,沒理由啊,開戰(zhàn)的話會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回營帳也沒多久,怎的一出來軍營幾乎空蕩蕩的。

  終于看到一隊巡邏士兵,婧薰上前問道:“怎么就只有你們幾個在巡邏,其他人呢?”

  領(lǐng)頭的人回答道:“婧將軍將他們召集到校場了。”

  婧薰了然,擺擺手:“你們?nèi)ッΠ伞!闭f罷,她往校場方向走去。

  校場上,所有士兵拿著火把站的整整齊齊,可以感受到一股濃濃的肅殺之氣。

  遠遠的婧薰就能看到最中間的刑場上,綁著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婧瀧在跟旁邊的將軍談話,婧薰想了想,還是去婧瀧的營帳等他吧。

  婧薰想不明白,為何會抓了一個將軍,難道細作查出來了?不可能啊,查出來了她會不知道?

  想到那些謠言,婧薰心一驚,莫非真有叛國之人?婧薰扶額,感覺有些頭疼,蒼蓉府的將士怎會叛國呢?滿腹疑問,也只能等婧瀧回來才能問清楚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還是沒見婧瀧回來,就在婧薰沒耐心等下去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婧瀧就回來了。

  見到婧薰的那刻,婧瀧有些驚訝:“這么晚了,還不回去休息?”

  婧薰確實有困意,但是心底的謎團還沒有解開,她也睡不踏實,走到婧瀧面前,一臉嚴肅的問:“哥,蒼蓉府真的出現(xiàn)了叛徒?”

  聞言,婧瀧自嘲一笑,坐在椅子上嘆了嘆氣,萬般無奈:“此事在軍中已經(jīng)傳開了,還沒有找到證據(jù)的情況下想要穩(wěn)定軍心,就必須有人背這個鍋?!闭胰藫Q上蒼蓉府將軍服伏法,這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聽這意思,婧薰似乎明白了什么,在心底無奈的嘆息,謠言始于一張嘴,平息的代價卻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可是,軍中的一些將領(lǐng),能相信嗎?”婧薰擔(dān)心,此計行不通,雖然戰(zhàn)士們信了,但是將領(lǐng)……

  婧薰擔(dān)憂的也是婧瀧所煩惱的,軍中有部分非蒼蓉府的將軍,他們自然是不會信服的,婧瀧撐著腦袋,閉上眼睛,說:“只有把奸細全部揪出來,這件事才算過去?!?p>  “哥哥放心,城內(nèi)的細作我已經(jīng)下令抓捕了,但是……”婧薰頓了頓,在婧瀧耳邊輕聲說:“我懷疑陳老將軍的副將韓冬就是潛伏在軍營里面的細作之一?!?p>  婧瀧睜開眼,看了看婧薰,嚴肅的問道:“只是懷疑,沒有證據(jù)?”

  婧薰直起身,坐在一旁,說道:“我現(xiàn)在想要證實他是不是細作,我去傷兵營時碰巧看到了他,在他離開之后我特地過去看了看,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條暗渠,我不認為這是巧合。”

  “你想怎么證實?”婧瀧頗感頭疼,韓副將是陳老將軍的人,陳老將軍是出了名的急脾氣,倘若冤枉了他手下的副將,屆時也是一件麻煩事。

  “我想看看他的字跡?!辨恨棺孕诺恼f:“我們繳獲過一份情報,我認得里面的字跡,我需要比對一下?!?p>  “薰兒”,婧瀧看著婧薰,非常嚴肅的說:“你想要看他的字跡不難,但是你得清楚,如果真是他傳出去的情報,他一定會改變自己的字跡,況且僅憑字跡相同還不能給他定罪。韓冬不是一般人,在軍營的隊伍里面有一定的聲望?!?p>  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婧薰同樣很嚴肅的回答婧瀧,她說:“哥哥,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沒有胡來。我知道一個人的字跡可以改變,但是從下筆的力道還是可以看得出相同之處,以前師父跟我說過,一個人在情況緊急之際寫出來的字跡是最真實的,不會刻意去模仿?!?p>  “哥哥,韓副將深得陳老將軍信任,也如你所說在隊伍里面有一定的聲望。軍營的細作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毀掉糧草、損毀或運輸輜重,還可以把消息傳送出去,這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嗎?”

  “如果你能核對出字跡,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搜到證據(jù)?”令婧瀧頭疼的倒不是韓冬,而是陳老將軍,這位陳老將軍雖跟隨婧祁婧粼征戰(zhàn)多年,但卻不是蒼蓉府的人,在軍中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加上是出了名的急脾氣,確實不好對付。

  “如果真的是他,自然能夠搜到證據(jù),即便搜不到,我也能給他套進去?!彼恍彭n冬真的可以做到天衣無縫,即便是做到了天衣無縫,給他挖個坑讓他往里跳不就行了。

  婧瀧扶了扶額,朝外面喊話:“來人!”

  很快,就進來了一名士兵,抱拳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傳韓冬副將過來?!?p>  “是!”

  士兵走后,婧瀧指了指屏風(fēng)后面,說:“躲里面去,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p>  婧薰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跑到屏風(fēng)后面,躲到了柱子邊上,她還特意看了看周圍有沒有其他的擺設(shè),萬一不小心碰到就露餡了。

  沒過多久,韓冬就來了,婧薰貓著身躲在柱子后面,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外面的一舉一動。隱約間可以聽到婧瀧在跟韓冬談?wù)撥娛?,聊著聊著婧瀧似乎要韓冬寫什么東西,婧薰眼尖的發(fā)現(xiàn),韓冬在落筆的一瞬間有遲疑,而且看他寫字似乎很緩慢。

  婧薰在心里哼哼,不用對比她也知道了字跡不會一樣,因為韓冬已經(jīng)在刻意改變字體了。然而,婧薰瞥見了韓冬腰間佩戴了一個香囊,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婧瀧說道:“人走了,出來吧?!?p>  婧薰才收起思緒,慢悠悠的走出去,拿起韓冬所寫的東西仔細看著,字跡果然不一樣,但是她還是發(fā)現(xiàn)了相同之處,她從袖中拿出繳獲的情報,對比給婧瀧看,指著上面的字跡說:“哥你看,雖然字跡不一樣,但是你發(fā)現(xiàn)沒有,他有一個習(xí)慣,每個字之間的間距是一樣的,而且習(xí)慣在句末點一小點?!?p>  “這也不能作為證據(jù)。”

  “我剛才看到他腰間掛了一個香囊。”婧薰摸摸鼻尖,幽幽的說:“一個大男人,掛什么香囊,娘里娘氣的?!?p>  婧瀧毫不客氣的在婧薰腦袋上敲了一下,疼得婧薰痛乎一聲。

  婧薰捂著腦袋,瞪了一眼婧瀧,不滿的問:“你敲我腦袋干嘛!”心里邊抱怨著,怎么都喜歡敲她腦袋,白葉也是很喜歡彈她腦門,白葉……想起白葉,婧薰心里又是一陣失落。

  “你看看你頭上的發(fā)簪,手上的手鐲,以及腰間的玉佩。”婧瀧無奈的看著婧薰,說道:“跟你說正事呢,你扯去哪里?”

  “我知道你是想說指不定是他的心上人送給他的?!辨恨箾]好氣的回一句,抓起繳獲的情報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將紙給婧瀧,說:“你聞聞看,這氣味跟他身上的香囊氣味一樣嗎?”

  婧瀧仔細的聞了聞,似乎,確實有點相近。

  見婧瀧不說話,婧薰繼續(xù)說道:“我今天去審問散播謠言者的時候,得知有一名細作身上有郁金香的香氣,以韓副將的身份完全可以自由的出入軍中,我懷疑那兩人在我們沒來戰(zhàn)場之前就碰頭了?!?p>  “我有辦法讓他露出馬腳,但是至于陳老將軍那邊……”說話間,婧薰似笑非笑的看著婧瀧,韓冬畢竟是陳老將軍的副將,老將軍嘛心氣高,又非蒼蓉府的人,打敗仗就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氣了,現(xiàn)在查出副將是細作更是啪啪打臉,指不定會拿婧瀧撒氣。

  “我自有安排,但是你也要把握分寸,好不容易穩(wěn)定軍心,不能再出岔子?!辨簽{看著婧薰,瞧見婧薰有些倦容,便說:“你先回去休息吧,陳老將軍那邊我自有打算?!?p>  婧薰點點頭,忙了一天,她確實累了。

  ……

  翌日午時,婧薰在營帳里聽著女弟子匯報傷兵營里的排查情況,結(jié)果跟她昨天發(fā)現(xiàn)的一樣,就在那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條暗道,其余的就沒有了。

  婧薰正思索著,清綰就回來了,只聽清綰說:“大小姐,長青城內(nèi)所有疑似細作的人我們都抓回來了,并且在你讓我重點排查的那戶人家發(fā)現(xiàn)了一條暗道,在里面截獲兩份情報?!闭f著,清綰將截獲的情報交給婧薰。

  看著這個熟悉的小竹筒,婧薰將指腹移至底部,底部依舊傳來細微的凹凸觸感,取出紙條來看,第一份寫的是繼續(xù)散播謠言,第二份沒有寫任何字,但是畫了一幅簡單的畫。

  輕扇紙張,一抹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婧薰輕勾唇角,拿起一個空竹筒給一名女弟子,吩咐道:“將這個放去傷兵營的暗渠,然后派人去那戶人家守著,看看收到的是不是這個竹筒。”

  “是!”

  婧薰把玩著另一個空竹筒,問道:“那名女細作可有下落?”

  清綰點點頭,但為難的說:“我們每次查到她的落腳點以后,就都不見了蹤影。有一次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卻讓她逃走了?!?p>  “走吧,先去審審那些細作。”婧薰將東西放入袖中,率先走了出去。時間緊迫,還有部分細作沒有抓住,容不得她慢慢去找線索了,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撬開那些人的嘴。

  一踏進牢房就聞到一股霉味,血腥味中夾雜著腐爛的氣息,四面皆是陰暗的墻壁,整個空間十分昏暗,只有兩邊幾盞油閃著微弱的光。

  婧薰捂著口鼻,她還是第一次來牢房,這里的環(huán)境比廢宅差多了。

  大老遠的就聽到一聲聲的慘叫聲,還有一些哭泣聲,周圍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走近后便看到審訊室的十字架上綁著幾個細作,獄卒正在給他們上刑。

  獄卒見到婧薰,停下了手中動作,彎腰抱拳,齊聲喊道:“見過大小姐?!?p>  婧薰擺擺手,看著刑具上沾著的皮肉,問道:“問出什么了?”

  幾位獄卒面面相覷,其中一位上前一步,回答道:“他們什么都沒有招?!?p>  聽到這樣的回答,婧薰并不感到意外,看了一遍這些可怕的刑具,上面都沾了新的血液,再看看這些皮肉模糊的細作,其中一名更是露出了駭人的骨頭。

  最近的一個十字架上綁著一名老人,婧薰走了過去,即便對方身上已經(jīng)體無完膚,但是婧薰認得她,眼前的老人就是她撞見的那個老婦人。

  “老婆婆,我們又見面了!”婧薰自袖中掏出一條手帕,邊輕拭老人臉上的血漬,邊說:“您一把年紀(jì)了,何苦遭這份罪呢?”

  聞言,老婦人發(fā)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凹陷的雙眼正如幽靈般看著婧薰。

  老婦人剛張口,婧薰似乎猜到老人想干什么,直接將手帕塞進了老人嘴里,笑道:“您也不用吐我,既然不想說那就別說了,我也沒指望您能說些什么?!?p>  說著,婧薰斂起笑容,目光在一旁的牢房掃視一圈,指著一個小女孩,對獄卒命令道:“將她帶出來!”

  “嗚嗚嗚?!崩蠇D人嘴里發(fā)出掙扎聲,其他正接受著審訊的細作看到小女孩被帶了出來,也都在奮力的掙扎,嘴上嚷嚷著“有什么沖我來,別傷害孩子!”盡管他們在掙扎,但是奈何身上的鐵鏈綁的太緊,絲毫掙脫不了。

  小女孩何時見過這樣恐怖的畫面,當(dāng)時就嚇哭了,在牢房里的時候她母親一直抱著她不讓她看,如今看到了嚇得渾身發(fā)抖。

  婧薰心里有一絲不忍,蹲下身,扳過小女孩的身體,讓小女孩背對著那些細作,柔聲說道:“我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要是不聽話,可就跟他們一樣的下場了~”

  小女孩一邊哭一邊點頭,哭著哀求婧薰:“姐姐,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娘?!闭f著,小女孩噗通一下就跪在地面,使勁的磕頭,哭求著:“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娘。”

  婧薰鼻子一酸,咬咬牙,將小女孩拉起來,自袖中拿出一個小竹筒,問道:“認得這個東西嗎?”

  小女孩點點頭,還沒說什么,一旁的細作就在那里大聲嚷嚷,獄卒很識趣的拿起手中刑具繼續(xù)動刑,同時還不忘將他們的嘴堵上。

  婧薰看著小女孩,問道:“你叫小櫻?”

  見小女孩點頭,婧薰繼續(xù)問道:“這個東西你是怎么給那位老婆婆的?”

  小女孩下意識的朝母親下去,只是她剛想動作,就被婧薰捏住臉,被迫的望著婧薰。

  婧薰嚴厲的看著小女孩,冷聲警告:“如果你不如實交代,我就殺了你娘!”

  “我說,我說,你不要殺我娘?!币凰查g小女孩再次被嚇哭,滾燙的熱淚滴落在婧薰的手上。

  婧薰深吸一口氣,只見小女孩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老婆婆,老婆婆只要在,在我家,在我家門前,輕輕的敲地面,我在里面聽到聲音,我就,就會拿著,拿著在家里找出來的,東西,偷偷地的塞給老婆婆?!?p>  “在家里找出來的?”婧薰盯著小女孩的眼睛,淚水汪汪的眼里滿是害怕,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大人提前教她怎么應(yīng)付,說出來的話倒是可以相信的。

  小女孩拼命的點頭,說:“在,在我們家的,的地窖,有個小洞,就是在那里拿出來的?!?p>  聞言,婧薰望向清綰,清綰會意,立刻說:“我們確實是在他們家的地窖搜到的,僅有一條小小的暗道,其他的地下通道就沒有了?!?p>  “最近可有生人進你們家?”

  小女孩點點頭,咬了咬嘴巴,糾結(jié)了一小會兒,奶聲奶氣的問:“是不是我說了,你就會放我和娘回家了?”

  這話,婧薰不知道該怎么接了,放回去,怎么可能還會放回去呢,婧薰沒敢看小女孩,只是含糊的說了一句:“看你乖不乖了!”

  小女孩再次用力的點點頭,說:“我乖,我把我知道的都說?!毙∨⑻煺娴囊詾橹灰蠈嵔淮?,她跟她母親就可以回家了。

  “之前有一個姐姐來過我們家,就是她,她來了以后我們家就會收到小禮物,姐姐跟我說,我拿到小禮物就要拿出去送給老婆婆?!?p>  姐姐?莫非是那個女子?婧薰皺了皺眉,她原本以為那名女細作只是散播謠言,沒想到還是聯(lián)絡(luò)長青城內(nèi)細作的牽線人??!

  “你可記得她的模樣?”

  小女孩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姐姐長什么樣,但是姐姐送了一個小禮物給我?!?p>  婧薰挑了挑眉,說:“她送你什么禮物?”

  “不知道,但是香香的,好好聞?!?p>  香香的,莫非是香囊?想起昨晚看到韓冬腰間的那個香囊,婧薰在腦中回憶了一下上面的刺繡,抱著小女孩坐到一側(cè)的書桌邊。

  見獄卒還在給細作用刑,婧薰一手捂著小女孩的眼睛,讓小女孩坐在她腿上,一手提起筆,在紙上畫出韓冬腰間香囊的圖案。

  畫好后婧薰松開手,輕輕按住小女孩的頭,不讓她看向別處,指著紙上的圖案問她:“那個小禮物上面畫著的是不是這個圖案?”

  只見小女孩認認真真的盯著那副畫看,然后非??隙ǖ狞c點頭。

  見此,婧薰也不再問小女孩了,將小女孩交由清綰,對清綰說道:“讓人把這些小孩都帶出去。”

  “是!”

  “姐姐,你是不是要送我回家呀?”小女孩趴在清綰肩頭,一臉天真的看著婧薰,奶聲奶氣的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小女孩的話令婧薰心頭一震,呼吸有些困難,面對小孩子的純真,她竟不知該怎么辦了,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苦澀的說出不真實的話“很快,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聽到可以回家,小女孩開心的拍起小手,沖著她母親開心的喊道:“娘,我們可以回家了,小櫻想吃娘做的飯?!?p>  婧薰抬起一只手捂著雙目,有些無力的命令:“還不趕緊帶他們出去,找個干凈點的地方,派人看好了?!?p>  女弟子們不敢遲疑,動作麻利的將七八個小孩全部帶了出去,沒有了小孩的哭泣聲,周遭變得死氣沉沉的了。

  放下手,婧薰看向一位跪在地板上無聲哭泣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剛才那位小女孩的母親,婧薰語氣沉了下來,說:“你真不該利用孩子去傳遞信息?!?p>  “行了,把他們都換下來吧?!辨恨够厣砜粗旨苌显缫巡怀扇藰拥募氉鳎瞠z卒將人換下,都變成這樣了還不開口,也問不出什么了。

  隨后指了指小女孩的母親,對獄卒說:“把她帶出來!”

  小女孩的母親被帶到婧薰面前,被獄卒押著跪在地上。

  婧薰也不跟她廢話,直接說:“你的命是肯定保不住了,但是如果你肯配合,我可以保你女兒一命。”頓了頓,繼續(xù)說:“剛才你也看到了,那么可愛的一個孩子,你真的忍心讓她去死嗎?”

  那女人搖搖頭,誰會愿意讓自己的孩子去死呢?跪在地上,眼中一片死寂,張了張蒼白的唇,凄涼的說:“只要你肯放過我的女兒,我都告訴你?!?p>  “你叫什么名字?”

  “趙晗?!?p>  婧薰拿起桌上的畫,放在趙晗眼前,問:“這個圖案上香囊,是那個女細作給你的?用來干嘛?她藏身于何處?”

  “是故人托她帶給我的,她的行蹤很隱蔽,我不知道她藏身何處?!?p>  收起紙張,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婧薰問:“你跟韓副將是什么關(guān)系?”說話間,婧薰盯著趙晗的神情,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沒有關(guān)系,不認識。”

  聞言,婧薰輕笑一聲,她已經(jīng)捕捉到趙晗眼中一閃而過的慌張了,細細回想起那個小女孩,婧薰慢悠悠的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的女兒,倒有幾分像韓副將呢!”

  聽到這話,趙晗拼命搖頭否認,說:“你看錯了,我的女兒怎么可能像韓副將呢,跟韓副將沒有關(guān)系?!彼氡憩F(xiàn)的淡定,但是眼中的眼淚已經(jīng)出賣了她

  “你說香囊是故人托她給你的,那個故人就是韓冬副將吧,或者說,他根本不叫韓冬。趙晗,韓冬,東空,韓冬副將這個化名起的還真有點意思?!闭f著,婧薰抬起趙晗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小櫻,是你倆的女兒吧!”

  趙晗沒有再回答婧薰的問題,只是捂著嘴在那里哭泣。

  婧薰看了一眼趙晗,拿起桌上的紙筆和墨放到趙晗身前,面無表情的開口:“如果想要你們唯一的女兒活命,就老老實實的把沒落網(wǎng)的細作寫出來,包括藏匿地點?!彼貏e咬重了唯一二字。

  趙晗顫巍巍的拿起筆,一邊落淚一邊寫下她所知道的情報,寫完以后整個人無力的跌倒在地,絕望的閉上雙眼,無助的淚水從眼角溢出。

  婧薰拿過名單看了一眼,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漏網(wǎng)的細作以及可能藏匿的地點。將名單收好,婧薰轉(zhuǎn)身離去。

  她剛走幾步,身后就傳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婧薰頓住腳步,回過頭看向?qū)徲嵤依?,趙晗一頭撞到了鐵壁上,墻上盡是她腦袋噴灑出來的鮮血。

  這就是細作的命運,一旦被抓,無論有沒有招供都沒有生還的可能了。如今趙晗為了救自己的女兒出賣了自己人,這樣的結(jié)局也是情理之中。婧薰無聲的嘆了嘆氣,抬起腿繼續(xù)往外走。

  出了牢房,婧薰忽然間發(fā)現(xiàn),外面的空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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