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房屋內(nèi)唯有電腦點亮整個房間,電腦桌上非常干凈,但一旁丁點落腳處都沒有,大個小個快遞箱碼放一旁,堆積起來非常高,還差三尺就頂?shù)教旎ò辶?,另一旁,半個電腦桌般大小的紙殼箱子里,堆積著許多生活垃圾,但最多的還是泡面盒子,靠墻那旁有一張單人床,床旁是一個柜子,里面放滿了手辦,鼠標(biāo)被一只擁有纖長手指的手操控著,房間內(nèi)非常寂靜,唯有那鼠標(biāo)聲響在房間內(nèi)無限放大,忽的止住□□那鼠標(biāo),右手把鼠標(biāo)輕輕一推“呼?!蹦侨撕舫隹跉?,微微撩起唇角,滿意的彎了彎眸子,“可算搶到了”那人從椅子上站起來,抬起雙臂伸懶腰,抬腳隨意踢了踢那掉落在一旁的易拉罐,那人卻似聽不到聲響般走過,撲到床上,兩日兩夜從未合眼的沐北卿此時正被困意襲卷——
“你身為一個男人!不應(yīng)該養(yǎng)家糊口嗎!為什么!為什么這些都是我來弄!憑什么!我嫁到你們沐家來就是為了當(dāng)保姆嗎!我過夠了!”栗色卷發(fā)女子身著玫紅色長領(lǐng)上衣,下身牛仔七分褲,腳上黑色長靴高跟鞋,唯獨那五官是看不清的,她就是沐北卿的母親,林慧玲,林慧玲對這個家很失望,自己兒子明明帶著自己的期望考進985,可因為學(xué)費原因支撐不起最后一個學(xué)期的學(xué)費,直接休了學(xué),而他的父親沐辰東自從爺爺沐新陽過世后就沉迷于那神鬼類東西,時不時看著空氣講話,說是空氣可又似是看著什么東西般,時哭時笑,家人都覺著他是神經(jīng)病——
“…咣。咣咣?!钡谝宦暿窃儐柪锩嬗袥]有人,后面連續(xù)敲兩下是詢問可不可以進來,這是他家里面一直存有的禮儀,沐北卿舌尖探出唇齒,露出尖尖的一小節(jié),舌尖擦拭著干燥泛白的唇瓣,似是想要用唾液幫那唇瓣補充水分,可那只是一時的,輕聲道:“請進”只見外面那人將臥室門推開,笑嘻嘻道“兒子,今天晚上咱們?nèi)ネ饷婧貌缓茫屇憧纯窗职侄山佟贝巳苏倾灞鼻涞陌职帚宄綎|,沐北卿對他這個爹屬實無奈,也不好發(fā)作什么,省得他爹又折騰出什么幺蛾子,便應(yīng)下了,這回沐辰東笑嘻嘻的退出臥室順帶幫自己兒子把門合嚴(yán)。“唉…希望我能平安度過今晚吧…”沐北卿輕嘆口氣,祈禱著,他當(dāng)然不懂渡劫的意思,轉(zhuǎn)頭抬眸看向外面“…再…休息一下”沐北卿拽了拽被子,蹭了蹭躺下,闔眸小憩
沐北卿起床氣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沐北卿平時在外不管什么事情都不會把心情放在臉上,但你要是不讓他睡醒…嘶——這就完嘍“喂。什么時候…”話音未落,只聞一聲巨響,白色閃電猶如一條被激怒的蟒蛇般猛的扎了下來,劈開那不見五指的黑色夜空,沐北卿雙耳嗡嗡作響,雙目呆滯盯著天空良久,雙唇囁嚅道:“這。這是…”那天雷猛然劈向沐辰東,比剛剛那聲響大了不止十倍,而沐北卿雙耳自我保護已關(guān)閉聽覺,他現(xiàn)在聽不到任何聲響,只覺著地面不斷顫抖,雙眸焦急的掃視著遠處,雷電過于刺眼導(dǎo)致他看東西費力“爸!你在哪!爸!”只見雷電中鉆出兩道金黃色符紙為沐北卿撒下金色結(jié)界以防受傷,沐北卿雙眸瞪的溜圓,整個人已經(jīng)傻了,失聲大吼并用拳掌猛擊那金色結(jié)界道:“爸!爸!你怎么回事!這是什么東西!”
‘啪啦!’那原本站在不遠處的人被突如其來的閃電——劈沒了。
沐北卿腦子里‘嗡——’一聲,那黃色結(jié)界也慢慢褪去,沐北卿本雙手撐著那結(jié)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瞳孔微顫,上排牙齒與下排互相碰撞,沐北卿整個人都被恐懼與不安包裹著,良久,那人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輕聲喃喃道:“爸…”忽的那人猛的沖向被閃電劈焦黑的土地,左右環(huán)視“不,不可能,是。是什么奇怪的法術(shù)嗎?對!一定。一定…”話語聲戛然而止,猛的轉(zhuǎn)向家的方向沖去‘回家!現(xiàn)在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