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切都安好,那我也要走了?!?p> 當晚,他們這幾個人喝得天昏地暗,就連秦峰,也第一次真正的喝醉了。
因為大哥秦山在身邊,一種安全感,讓他三年來第一次感到如此放松。
不過第二天一早,秦峰還是如往常一樣醒了,他要起來送大哥秦山。
令人意外的還有酒老頭,他居然也起床了來送秦山!
清晨空氣清新,三人到了竹林盡頭后,秦峰和酒老頭站定,路是送不完的,他們就送到這里。
“滾吧滾吧!”
酒老頭這個老師還是這么的刀子嘴豆腐心,因為秦峰知道若是以往他宿醉,第二天一早他是絕對不可能早起的。
“老弟,你好好待在外門,等哥給你打下一片江山,到時候你直接進來當老大!”
“好!”
大哥豪言壯語,老弟配合得當,還來了一個兄弟間的擁抱,酒老頭看不下去了。
“當大哥!當大哥!找打是不是!你要是出事了,到時候還要麻煩我們來給你挖坑!”
酒老頭突然幾個爆扣連帶著飛踢,秦山就這么直接狼狽的被打跑了。
秦峰整個人都僵住了,剛剛發(fā)生了啥?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
“老弟你好好修煉??!”
秦山這時候已經(jīng)跑到了五十米開外,回頭對著秦峰吼了一句,然后終于還是回頭走了。
“回去繼續(xù)睡覺!別學(xué)你哥那個混球!每次都得被老夫打一頓再走……”
酒老頭丟下這句話,就真的去補回籠覺了!還用上了武氣趕路!
秦峰搖搖頭,已經(jīng)起床了,他就沒有再回床上的習(xí)慣了。對酒老頭和自己大哥間的分別方式,他還是覺得有些奇葩。
他還有縱橫鏢局的事情沒有說呢,但現(xiàn)在也只有下次了。
“煮早飯去!健康的身體從早飯開始!”
秦峰悠哉悠哉的向院子方向回去,他沒有那么急。
他在這邊悠閑生活的同時,不知道在夏國的朝堂上,已經(jīng)因為他而鬧翻天了。
雖然,他也只是引起這個爭端的一個小小的原因……
……
夏國皇都朝堂之上:
“夏帝!這就是三個月前,臣索要來的權(quán)力所得的結(jié)果!”
“臣斗膽集合武院武道宮所有長老,制定出來了一部改革計劃!臣請夏帝過目!”
一個身著暗紅鎧甲而且氣勢也十分強大的老者走出隊列來到最前方,手捧了一本厚厚的冊子,膝蓋直接‘嘭’的一聲單膝磕在了地面上,看著高臺龍椅上所坐著的那個人。
他的話音一落,高臺上的人還沒有反應(yīng),整個朝堂先騷亂了起來。
“夏帝最煩改革之事,這不是找死嗎!”
“完了完了,不知道夏帝會有怎么樣的怒火!”
“可他是武丞蔡文宇啊,他怎么突然提這個事情!”
朝堂上,頓時議論紛紛,也透漏出了這個紅鎧老者的身份,武丞蔡文宇,大夏唯二的丞相之一。
“夏帝!武丞蔡文宇此舉完全就是在挑戰(zhàn)帝威,應(yīng)當處死!”
隊列中又出來了一個身著文士衣袍的中年人,此人居然敢在此時開口,而且言語間居然直接就給那武丞蔡文宇一個處死的罪名。
滿朝文武也看向了這第二個出列,到最前方的人,大夏唯二的第二個丞相,文丞董千刃!
“董千刃!我已經(jīng)忍夠了!我看你就是壞我夏國社稷之害!不懷好心!懇求夏帝下令,將他處死!”
武丞蔡文宇大怒同樣也說了回去,見他的憤怒肯定也不止一天兩天的堆積了。
“武道學(xué)院內(nèi)原本所有的規(guī)則都是由夏帝親自定下,這些年來也一直良性發(fā)展,在往外輸送人才!
朝廷之上大部分將軍是由此培養(yǎng)出來的,蔡文宇!你質(zhì)疑我沒事!你是在質(zhì)疑將領(lǐng)們的功勞,質(zhì)疑夏帝嗎!”
董千刃直接一個大帽子給蔡文宇扣下,同時同樣單膝跪下,面向高臺,兩人針鋒相對了起來。
兩人是大夏丞相,不過一個是文丞董千刃,代表各大世家。
一個是武丞蔡文宇,寒苦出身,是一步步在軍伍血海中爬起來的。
兩人吵架,朝堂上無人敢搭話,除了高位上的夏帝,到現(xiàn)在還未發(fā)一言的真正決斷者。
颯!
“你這只會嘴皮子上跳舞的家伙!啊啊啊!老夫今天就砍了你這老匹夫的腦袋!”
武丞蔡文宇說不過文丞董千刃,胸膛被氣得不斷的起伏,下一秒居然直接把腰間佩劍拔出,起身向旁邊的文丞董千刃砍去,后方群臣害怕殃及池魚,連忙后退,讓出了一個范圍。
“你這匹夫居然!”
文丞董千刃從來沒有想到武丞蔡文宇居然敢在朝廷上拔劍相向,雖然同為八品武者,但是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文丞董千刃,哪里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武丞蔡文宇這個八品武者的對手。
雖說以前他們也經(jīng)常這樣爭斗,但從來沒有真正的斗過啊!看來這次是真的把對方逼急了。
他只能快速起身,不斷的避讓,而那臺上的夏帝,居然還是在閉目養(yǎng)神,好像完全不在意朝廷之上的混亂。
“拿命來!你毀我大夏根基!”
武丞蔡文宇臉紅脖子粗,不肯放過文丞董千刃。
“你這瘋子,你要造反嗎!我說的句句屬實!”
文丞董千刃狼狽的閃避,也一直堅持自我。
“好了!”
突然,整個朝堂上,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無論是文丞董千刃還是武丞蔡文宇都瞬間停了下來。
“蔡武丞!你既然說要給武院改革,那你總得給本帝講講武道宮內(nèi)的學(xué)員情況,講講為什么吧!是不是大夏武院出了問題?”
夏帝一開口,聲音居然在每一個朝臣的耳朵邊響起,這是真正的如雷貫耳。
“武道宮內(nèi)的學(xué)員個個都是大夏俊杰,沒有任何可講之處,他們都值得!”
武丞蔡文宇這時候如實稟報,手中佩劍也終于入鞘,讓文丞董千刃松了一口氣,但武丞蔡文宇歪頭間,對文丞董千刃還充滿怒意,甚至叫做殺意?
讓文丞董千刃又是心驚。
“那你三個月前,為何要以死相逼本帝,讓本帝給你權(quán)利去武院做一些事情?而且當時還不告訴本帝具體要做什么?
嗯?
給本帝一個解釋!”
夏帝的語氣帶著質(zhì)問,甚至有些微怒,他本以為武丞蔡文宇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但是今日一開口,武丞蔡文宇直接說出了他這三個月干的事情居然是改革武院制度!
而且還是聯(lián)合了武道宮所有的長老一起制定出來的改革計劃。
夏帝最忌諱的事情就是改革,不為什么,就因為他曾經(jīng)其實是二皇子。
他當上夏帝的最根本手段,就是派出了一個謀士臥底到了大皇子手下,然后那臥底謀士給大皇子出了一個主意,讓當時他的父皇也就是上一代夏帝去改革一下當時的分田制度!
大皇子性行淑均,一心就想著百姓為本,認為這次改革就是一件小事,完全就忽略掉了世家的力量,以為改革不過就是頒布一道法令。
然后自然就是被夏帝這個當時的二皇子利用世家,讓大皇子死于了一場暗殺……
現(xiàn)在的這些朝臣能成為朝臣,自然都是當時站他隊的人,也自然知道這個齷齪。
夏帝登基以來,這個齷齪當然就成為了禁忌,無人敢提!就算是真要實行什么改革,也斷不會放到朝堂上來說。
而今天武丞蔡文宇居然不要命的直接在朝堂上提了改革這個字眼出來!
嘭!
武丞蔡文宇居然雙膝都跪下了,無論是以他的地位來說,還是大夏的法律來說,都不必如此。
“臣已報必死之心,但今日也要講出一個事實!夏帝可知道我大夏武院內(nèi)門已經(jīng)壞如朽木!若再此下去,我大夏將再無未來!
一切,都已經(jīng)寫在了此冊子之上,夏帝請閱!”
武丞蔡文宇言語間,老淚縱橫,又深深的把頭磕到了地面,只有那冊子還高舉在頭頂。
呼!
一招簡單的吸掌,那冊子就直接飛到了夏帝的手中,老臣至此,不由得他必須仔細的閱讀了起來。
一時間,朝堂上安靜得只有呼吸聲,還有高臺上夏帝翻動冊頁的聲音。
這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氣氛變得十分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