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還跑到哪去,還不乖乖變成小老虎。”容羽輕輕在他額頭上劃過兩道泥巴印。
云鉛華在她畫完后立刻在她衣服上蹭了蹭,“我不要當(dāng)老虎,我想當(dāng)妻主的小貓兒,妻主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
容羽點了點頭,柔聲說,“那我來當(dāng)老虎,然后把你吃掉!”
云鉛華一驚,聽到這話想歪了,有些不敢相信,但又期待這是真的,“妻主——”
容羽一笑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懷里,“鉛華,你愿意成為我真正的夫君嗎?”
云鉛華一聽立刻答應(yīng),“我自然愿意!”
說完心臟撲通撲通地開始劇烈地跳,分外期待他妻主接下來說的話,但是卻被末兒跳出來一口打斷,
“不可以!”
容羽聽著一個不悅的眼神丟向他,但只見末兒忽然跑過來在她身前跪下了,十分慌亂地對她搖了搖頭。
云鉛華看到他如此忽然有些不悅,從容羽懷里出來,這個末兒是不是有些逾矩了,他和殿下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他來管了?
容羽明白末兒的意思,沒錯,她既然選擇了走,不禍害云鉛華的一生,那就不能和他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
但是,讓她親手把自己心愛之人送入她人懷抱,又讓她如何做到。
一想到將鉛華歸還赫連竺,她的心就如萬千螻蟻啃咬般疼痛,她不知道失去了云鉛華后,她會變成什么樣。
她還是好好靜一靜。
“我去河邊打點水來?!闭f罷容羽便轉(zhuǎn)身走了。
云鉛華皺著眉頭看著她的背影,怎么感覺殿下好像有些不開心了,是因為這個末兒嗎?
忽然,云鉛華眼神變得犀利,他坐在了矮凳上,有些慍怒地看著這個跪在地上的末兒,
“末兒,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聽到自家公子要訓(xùn)話了,屏兒立刻激動地站到了云鉛華身后,他早就看這個末兒不順眼了,今天是他自找的。
末兒點了點頭,“奴是殿下身邊一個普通的小侍?!?p> 云鉛華繼續(xù)說,“既然知道自己是個侍從,那為何要逾矩干預(yù)主子們的事情?”
“雖然此處不是王府,但也還是有規(guī)矩的,既然犯了錯便要受罰,你可有怨言?”
末兒深吸了一口氣,默默搖了搖頭。
“那你便好好在此反思反思,兩個時辰后方可起身。”
說完云鉛華便瞧向了容羽離開的方向,起了身也朝那兒走去。
小河邊,云鉛華看到了在那里默默發(fā)呆的容羽。
他悄悄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妻主~你是不是因為末兒打斷我們所以不開心了~”
容羽眉兒一挑看過來,看著云鉛華心情微舒,“怎么會呢,我哪里有不開心啊?!?p> “那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說是來打水,那水桶呢?”
容羽看了看自己兩手空空,頓時無奈一笑。
云鉛華又挪了下身子坐近了一點,挽住了她的手臂,“妻主,你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
“就算是刺客們找來了,我也不會放開你一毫,總之我云鉛華此生跟你綁在一起了!”
他的話讓容羽心中微驚,她上輩子究竟是拯救了蒼生還是什么,能讓她此生擁有一位如此愛她的夫郎,
盡管他不是她的……
翌日,云府。
今日云府主夫林輕愿借著給皇后請安之名進宮去,去看望他的兒子云百媚。
聽云百媚說,最近陛下和皇后不和,想讓他給支支招,能不能扳倒那個臭算命的。
不過,那個許如雨不知道抽了什么風(fēng),主動把他兒子云凝霜送到林輕愿身邊,求他能帶著凝霜一道進宮去,
借口就是他兒子想喝賢君宮里的茶了。
林輕愿瞧了眼這可愛臉云凝霜,這才剛及笄呢,就被許如雨打扮得花枝招展了。
云凝霜跟著林輕愿有些緊張,雙手攥緊了衣服,臉色憋的有些白白的,很安靜地坐在馬車?yán)?,生怕開口就說錯話。
不過此刻林輕愿先開口說了話,“凝霜啊,你爹最近在院子里都做些什么啊,看他最近極少出門來我這里走動了?!?p> 云凝霜顫音,“回父親,爹爹最近身體有些不好,所以一直在院子里休息,沒有做其他的事。”
“哦?”林輕愿發(fā)出了一個懷疑的聲音,許如雨平時吃好的喝好的,活也無需他干,年輕精神,還能有身子不好的時候?
還有今日送云凝霜出來那精氣神俱佳的模樣,怎么看都不像有病,
怕是在撒謊騙他吧,但是,拆穿他們也沒意思,
“凝霜,你爹要是身子不好,就出去給他找個大夫看看,別拖著,當(dāng)心生出其他病來?!?p> 云凝霜點了點頭,“知道了父親,多謝父親關(guān)心?!?p> 瞧著他那拘束的樣子,林輕愿把語氣放得溫和,
“霜兒,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和百媚鉛華一樣,都是我的兒子,咱們府里沒有女丁,府里的未來都在你們幾個身上了?!?p> “如今百媚和鉛華都已經(jīng)尋得了好人家,你也到了適婚年紀(jì),我作為你嫡父,是該也給你找個好人家了。”
“你要是看中了哪家姑娘,就和我說,或者你爹看上了哪家姑娘,都告訴我,父親來幫你安排?!?p> 云凝霜眉宇輕蹙,爹爹是想讓他進宮去的,說進宮以后就可以享受一輩子榮華富貴了,可是宮里已經(jīng)有大哥哥在了,還有他的位置嗎……
林輕愿瞧著他眸子微瞇,最好這云凝霜進宮后識相一點,否則……
很快,他們到了玉傾宮。
然而,他們卻看到一位藍(lán)衣華服的男子和他的隨身小侍跪在門口。
林輕愿一瞧,“百媚?”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走近去,雖然他是云百媚的父親,但尊卑有別,需行禮問安,
正巧云百媚又跪在地上,那他也只能跪下了,
“賢君……”
云百媚轉(zhuǎn)過頭來,看到自己父親委屈地喚了一聲,“父親~”
但是看到后頭的云凝霜頓時收起了表情。
“百……百媚?!绷州p愿小心翼翼地瞧了眼兩旁守著的小侍們,壓低聲音問道,
“這是怎么了?您為何要跪在這?”
云百媚咬了咬牙,臉色微黑,“是那個算命的,我不小心碰倒了他的香爐,他就罰我在這跪兩個時辰!”
“我不從,他就下懿旨,還拿綠頭牌威脅我,平時也看他不擺皇后架子,今日倒給我擺起這臭架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