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8 跨年當(dāng)晚
阮泠倒是沒在意那么多,跟著陸良洲在他旁邊距離一掌的位置坐下。
接過梁子安遞過來的杯子,禮貌性地抿了口,又放在桌上。
微甜,稍澀,總體來說蠻好喝。
阮泠如同品茶般細(xì)細(xì)回味了下,也就不排斥這杯飲料了,想來陸良洲在他的這幾個兄弟也不會在其中加些不該加的東西。
陸良洲瞥了眼杯子的顏色,瞪了一眼梁子安。
梁子安還納悶兒,等看到杯子的時候才有些不對。
剛剛?cè)钽龇旁谧雷由系氖遣AП?,里面居然是彩虹色的?p> 艸!誰他媽讓人調(diào)的!
“彩虹之下”這酒不僅名字好聽調(diào)出來是彩虹色的,一層一層的好看極了,喝的時候也微甜,只是后勁兒超級大。
這都是那些花花公子耍女人時用的!送給酒量小不知情的小女生然后來個共度春宵,事后醒來女生什么都不記得,可見后勁之大。
可這KTV怎么會有這個,肯定是誰手癢自己去借了場地自己調(diào)的,這酒酒量大的人喝著賊過癮,酒量小也就只能稍稍嘗一嘗了。
梁子安欲哭無淚,還好剛剛?cè)钽鲋皇禽p輕抿了一口,還好可以再換。
“阮同學(xué),是我的失誤拿錯了,這杯才是飲料,那杯是酒……”梁子安拿著真正的飲料試圖將飲料換過去,解釋道。
“這酒度數(shù)高嗎?”原來是酒,怪不得有些辣味,不過她喜歡,自來到異世她還未碰過酒呢,說起來她已經(jīng)許久都沒喝過酒了,既然這杯已經(jīng)碰了,那就只喝這一杯吧,反正度數(shù)也不是很高。
“不高,就是……”
“沒事,只這一小杯。”話沒收完就被阮泠笑著打斷的梁子安感受著周身越來越冷的低氣壓,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怎么就這么大意?
這要是阮泠真醉了……梁子安搖了搖頭,后果不敢想啊不敢想。
洲哥是來真的,他怕是要死翹翹了…...
自知辦錯事的梁子安不敢再湊到二人身邊,而是和章丘幾人一旁唱歌打鬧。
章丘幾個人也是有眼色的,難得見洲哥身邊帶女生,更何況已經(jīng)知道這人是阮泠,學(xué)校里流言的女主角,一下就明白流言還是有幾分真的,更是不敢打擾二人。
阮泠不發(fā)一言,偶爾端起杯子抿口酒,說實話她很想大口喝酒,奈何身邊有人看著她,不大好意思。
“外面冷,等到十一點半我們再去廣場,那兒有個鐘樓,大家都愛去那兒跨年,到時候會有敲鐘倒計時?!?p> “嗯。”
一時無言。
包廂很大,一邊熱鬧一邊靜默,這詭異的氛圍直到阮泠一聲“到了”打破。
陸良洲率先起身,“走吧,去廣場?!?p> 梁子安一行人走在前面打打鬧鬧,陸良洲在后面拿著阮泠的大衣幫阮泠套上。
阮泠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心中的洶涌壓下,垂了垂眼眸不吭聲,默默地配合陸良洲穿上大衣。
她好像知道陸良洲今天晚上為何要將她帶出來了。
在包廂內(nèi)就有所感,只有她一個女生,現(xiàn)在,這種感覺又清晰了些。
等出了KTV二人已看不見幾人的影子,陸良洲早有預(yù)料,沉默帶著阮泠往一邊走,到岔口的時候還會說兩句:“這邊?!薄奥c,黑?!?p> 等到廣場差不多用了20分鐘,阮泠邊走邊想事,走得慢了些,陸良洲也遷就。
廣場人山人海,鐘樓下方還有舞團(tuán)在表演,熱鬧非常,只是與二人無關(guān)。
挑了個人群波及不到又能看到敲鐘場面的角落,二人站在那兒無話。
“10!”
“9!”
“8!”
……
“3!2!1!”
隨著最后一聲鐘聲回響,秒針跳到“12”,新的一年開始了。
人群中不時傳來歡呼,憑借阮泠的眼力還能看到有幾對小情侶忍不住親吻。
“回吧?!?p> 阮泠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熱鬧仿佛一切煙火與自己無關(guān)。
眼前的人有些模糊,遠(yuǎn)處的煙花也只有模糊的大片顏色,阮泠嘴角勾了勾,都是一場夢嗎?
陸良洲將阮泠將要倒下的身子一把拉住,不過用力有些大,將人一把拽進(jìn)了自己懷里。
看到阮泠將“彩虹之下”喝完他還擔(dān)心來著,結(jié)果走了一路人都沒事兒,沒想到現(xiàn)在暈了,現(xiàn)下只好回學(xué)校附近的公寓了。
陸良洲半攬半抱著阮泠,按了電梯,好一番手忙腳亂后才堪堪避過阮泠不安分的手找到公寓鑰匙開了門。
將還在亂動的阮泠輕放在沙發(fā)上,陸良洲晃了晃胳膊,去了廚房。
不會熬醒酒湯,陸良洲倒了杯溫水。
端著杯子回到客廳的陸良洲有些頭疼,這要怎么喂她喝?
面前人臉頰微粉,瞇著的眼睛睫毛彎彎,隱有濕潤,像被人欺負(fù)了一樣。身上的大衣被不安分的爪子扯開,圓領(lǐng)擋不住白皙的脖頸,耳邊還有翹著的幾嘬黑發(fā)。
整個人看上去秀色可餐。
除了頭發(fā),其他的在陸良洲眼里和那個有顏色的夢里相似,阮泠也是這樣一副神態(tài),讓他把持不住。
陸良洲深吸一口氣壓下蠢蠢欲動的念頭,將杯子放在阮泠嘴邊。
“阮泠,起來喝杯水再睡?!?p> 有人在叫她。
是誰?
聲音有點熟悉吶,是誰???
迷迷糊糊睜開眼的阮泠,皺起了眉,怎么會有兩個人?到底是哪個在叫她?叫她干嘛來著?
“喝水?!币娙钽霰犻_眼睛,陸良洲蹲在阮泠旁又道。
就著陸良洲的手,阮泠喝了兩口水。
“不喝了!什么酒一點味兒都沒有!來人,將梨花釀拿來!”說著,阮泠伸手打開陸良洲還想繼續(xù)喂的胳膊。
一個不慎,陸良洲手中的杯子就被打翻,里面的水沒濺到陸良洲身上,倒是全給阮泠的衣服給喝了。
什么人吶這是。
陸良洲眼中閃過無奈和寵溺,這人平日里看著正經(jīng)乖巧,想不到喝醉后這么可愛,還要喝酒。
以后一定要管著她。
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陸良洲驚了一下,原來他潛意識里是想和阮泠有以后的嗎?
不知道這時候和阮泠告白算不算趁人之危。
“呼~”呼出一口濁氣,陸良洲道:“阮泠,阮阮,看著我好不好?”
輕輕地聲音如同羽毛般落在阮泠耳里心上,原來是這個頭在說話。
阮泠一把抱住自己好不容易認(rèn)清楚的人,不是兩個,是一個,被她逮到了。
“嘿嘿,抓到你了。”
雖然眼前的小姑娘沒有如愿看著他,陸良洲卻覺得興奮,被抱著更好。
手僵硬地拍了拍阮泠的背脊,陸良洲將頭擱置在阮泠肩膀處。
洗發(fā)水的味道和女孩兒身上的馨香一道鉆入陸良洲的鼻子。
陸良洲想,他栽了,再也起不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