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堇禾最近在家也沒什么事,大部分時間都窩在書房里。
“王姨。”
“君和來了,蘇小姐在書房?!?p> “謝謝王姨,我上去找她?!?p> 左君和敲了敲門,沒動靜,推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蘇堇禾躺在地上睡著了,右手還拿著一本書。
左君和把書抽出來放在桌子上,抱起蘇堇禾去了她的房間。
林東出來倒水時看見了一個清冷的背影,顯然不是蘇東海。
“林老師,你站在這兒干嗎?不是說去倒水嗎?”
蘇思河七歲正在上一年級,也正是調(diào)皮搗蛋的年紀(jì)。
林東出來倒水的功夫他就跑了出來。
“你怎么出來了?”
“我也渴了,林老師,下樓倒水?!?p> “那我們走吧,也上了挺久的課了,休息會兒吧?!?p> 左君和幫蘇堇禾蓋好被子就退出了房間,下了樓正好碰見喝水的林東和蘇思河。
“君和哥哥?!?p> “思河在家呢?!?p> “你是來找姐姐的嗎?”
“嗯,她睡了?!?p> “哦,最近姐姐好喜歡睡覺哦~”
“思河,最近你姐姐很喜歡睡覺?”
“對啊,有時候姐姐陪我看動畫片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在書房看書也是,對了,還有一次姐姐洗澡的時候也睡著了,還是媽媽把姐姐扶出來的!”
“咳咳……”林東咳了兩聲。
左君和腦子里想著事也沒注意到旁邊的林東。
“你好,先生怎么稱呼?”左君和先打了招呼。
“君和哥哥,這是我輔導(dǎo)老師林老師?!?p> “你好,我叫林東。”
“你好,我是左君和。”
“君和哥哥,我等等得去上課了,不能陪你等姐姐了?!?p> “思河,哥哥還有點事,要走了,等你姐姐醒了記得讓她給我打個電話?!?p> “好的?!?p> “林先生,我先告辭了?!?p> ……
“老大?!?p> “查的怎么樣?”白映南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手中的鋼筆。
“當(dāng)時有一個替他們辦事的人還在,現(xiàn)在在M國,他很狡猾,我們的人幾次都快抓住他了,又讓他給跑了?!?p> “你繼續(xù)去M國盯著,有任何動靜想我匯報,還有繼續(xù)找別的線索,不能把寶全部壓在他身上?!?p> “是,白風(fēng)明白?!?p> “去吧?!?p> 等男人出去后,白映南拿出手機(jī)——
“薛秘書,蘇小姐的禮服準(zhǔn)備好了嗎?”
“已經(jīng)讓人送去景苑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路上?!?p> “好,等會兒給你打電話再來接我們?!?p> “是,總裁。”
白映南掛了電話,起身去蘇家。
和左君和一樣,白映南進(jìn)來的時候只看見王姨。
得知蘇堇禾在睡覺。
“沒關(guān)系,我坐在客廳等等她就好?!?p> “白先生,您喝茶?!蓖跻探o白映南到了杯茶。
“謝謝。”
“那白先生就在這等等,蘇小姐可能過會兒就醒了?!?p> “嗯?!?p> “那我先去忙了?!?p> “嗯?!?p> 白映南其實很少來蘇家。
但是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氣場太強(qiáng)了。
見過一次就記憶深刻。
蘇東海也是常年在商場上打拼的,王姨接觸蘇東海的時候,盡管蘇東海都是表現(xiàn)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但常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身上不自覺流露出的上位者的氣場仍然很足。
而這位白先生比起蘇東海來說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
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蘇堇禾終于起床了,她中午也沒吃飯,肚子有些餓,想下樓找點吃的,結(jié)果就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白映南。
“你怎么在這?”
“忘了今天啥日子?”
“……?”蘇堇禾表示并不知道。
“慈善拍賣會?!?p> “……”不是說了沒空。
“剛剛我問了曹姨,說你這幾天都在家呆著,偏偏今晚沒空?禾兒,說實話。我可是在這里等了你一下午。”
“……行叭。”
“禾兒真乖。”白映南笑了笑。
“那禾兒去我家換衣服?禮服給你準(zhǔn)備好了。”
為什么你來的時候不帶過來?
“我來的時候衣服還沒送過來,我員工不知道你家,直接送我家去了?!?p> “那走吧?!?p> 蘇堇禾跟著白映南到他家的時候,家門口站著一個踩著高跟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女人。
“總裁。”女人把手里提著的禮盒袋遞給白映南。
白映南接過袋子:“你可以走了?!?p> “我們進(jìn)去吧?!卑子衬限D(zhuǎn)身對蘇堇禾說。
蘇堇禾路過女人的時候朝她看了一眼。
蘇堇禾換好衣服出來。
“……禾兒真是天生麗質(zhì)?!?p> “我們現(xiàn)在走嗎?”
“等薛秘書來接我們?!?p> 薛秘書帶了化妝師和造型師過來給蘇堇禾設(shè)計造型。
“蘇小姐底子真好啊,其實不用怎么化妝就已經(jīng)艷壓群芳了,我給你簡單打個底吧?!?p> 化妝師見過的美女不少,蘇堇禾確實姿色過人。
另一邊在客廳坐著的白映南和薛少宇正在等蘇堇禾。
“少宇,送衣服的那個你沒告訴她把衣服放下離開嗎?”
“……我給她打了電話讓她把衣服放在門口郵箱旁就離開?!毖ι儆钕肓讼霊?yīng)該是送衣服的職員。
“辦公室的?”
“是的?!?p> “調(diào)個崗位?!?p> “好的,我馬上通知人事部。”
白映南對于有非分之想的員工向來是法不容情。
不過人也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有了這個念頭,沒什么大舉動。
不好太苛刻,平行調(diào)個職位算是警告。
……
這次慈善拍賣會是司家舉辦的。
這些年來,司家一直堅持做公益,每隔兩年就會舉辦一次慈善拍賣會,然后把拍賣會所得的錢全捐給孤兒院。
司兆年作為司家獨子自然要挑上擔(dān)子,從前他“玩世不恭”,司父不管他,但現(xiàn)在他是答應(yīng)了要開始好好學(xué)著管家里的公司。
司兆年開出來的條件是不準(zhǔn)再給他安排相親。
司父答是答應(yīng)了,也不給他安排相親了。
但是今后的事情怎么樣誰都說不準(zhǔn)是吧。
司父想著先穩(wěn)住兒子,把事業(yè)干上路,走上正軌,結(jié)婚的事好商量。
“四少,小白總來了。”
負(fù)責(zé)接待賓客的大堂經(jīng)理提醒司兆年。
“鄭叔,你們先聊著,我去去就來。”
司兆年和眼前正聊著天的人打了聲招呼去接白映南。
“南哥,來了。”
白映南點了下頭。
“這位是......”
司兆年看向白映南的女伴,她看過蘇堇禾的照片,穿著普通的羽絨服,未施粉黛。
“蘇堇禾?!?p> 司兆年愣了幾秒:“你好,我是司兆年?!?p> 司兆年的反應(yīng)算淡定的,在會場的女性朋友可就沒那么鎮(zhèn)定了--
“你看小白總旁邊那女的是誰???你認(rèn)識嗎?”
“小白總還從來沒帶過女伴出席過公眾場合呢?這女的......”
“不知道啊,可能是哪個十八線的小演員吧,靠臉傍主的那種......”
“不是吧,你看,四少都上去打招呼了,應(yīng)該是正牌女友吧?”
“怎么可能,白家找兒媳婦會找那種默默無聞的……”
話越說越難聽,聲音也不小。
蘇堇禾像是沒聽到一樣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