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一年已經(jīng)過去,李伊的聘用期已滿。
“李管家,你愿不愿意繼續(xù)在宋府工作?”宋滄海很誠懇地對她發(fā)起了邀請。
李伊搖了搖頭,“多謝大少爺?shù)暮駩?,不過,我已經(jīng)有了其他打算?!?p> 宋滄海沉默了片刻,也就沒做挽留,只是眸光暗了些,“那好吧,丟失了這樣一個人才真是可惜了?!?p> “多謝大少爺夸獎,您也教會了我許多東西。”宋府的管家并不好當,里里外外都需要李伊好好打點,剛開始的時候,宋滄海一直在親身教導她,為此,她也很是感激。
“那今天作為最后一天,我晚上送你回家吧,也算是對你這一年勤勤懇懇工作的感謝!”
李伊有些受寵若驚,正要婉拒,就被宋滄海打斷了,“好了,最后一天,別偷懶了,去上工吧?!?p> 晚上下班,果然在等她。
“宋公子?!崩钜廖⑿Φ某蛄藗€招呼。
宋滄海挑了挑眉,笑了笑,“這么快就改口了?!?p> “那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由人了,您說,是吧?”
“是啊,沒了宋府的約束,以后咱們確實不好交流了?!彼螠婧S行└锌?p> “也沒那么嚴重,我隨時歡迎您來我家做客。”
“嗯嗯,那就好?!?p>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已到了目的地。
李伊盛情邀請宋滄海進來,“宋公子,您的到來可是讓寒舍蓬蓽生輝了。”
宋滄海笑了笑,跟李伊一起走了進去。
李耳聽到有人來,也出了門,他是知道宋滄海的,十三給他看過畫像。
“姐姐,你回來了?!?p> “嗯嗯,這位是宋公子?!?p> 李耳看了他一眼,禮貌地作揖,道了一聲宋公子。
宋滄?;亓艘欢Y,幾人也就一起坐了下來。
李伊沏好了茶,分別倒了一杯。
宋滄海來這并不是沒有目的,自榮生死后,一直有人在查他,幸好他及時銷毀證據(jù),否則,現(xiàn)在可能就已經(jīng)在了獄中。
而他唯一懷疑的對象便是李伊還有她那個素未謀面的弟弟,如今看來,確實有點問題。
屋子雖然很普通,但是井井有條,茶是上好的龍井,這在普通百姓家里幾乎是見不到的,更重要的是,李耳的一言一行,完全不像個平常人家的孩子,身上的貴氣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流出。
他笑了笑,對著李伊說道,“伊伊生活真是好雅興,喝喝茶,種種花,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是啊,這樣的生活還真挺不錯的?!?p> “書你可要加把勁了,現(xiàn)在不在宋府當值,沒了那么多事,我這個委托人也該盡職盡責地催一催了?!彼蜏婧Uf笑的開口道。
李伊估算了一下時間,“還沒完,應該還得半年,畢竟我不是專業(yè)的,還需要學習其他的知識,才能系統(tǒng)性的寫好。”確實是這樣的,以前學習的時候總會抱怨書太多,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那些書確實是作家的結(jié)晶,沒有一本是好寫的。
宋滄海也沒有不悅,對她表示理解,“確實不好寫,你不要著急,這件事就拜托你了?!?p> “好的,您請放心,您可是我這一年來的衣食父母?。 彼胃拇龊芎?,李伊的工資也是最高的。
宋滄海沒有說話,只是心里卻在想:你這龍井就值一月工資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宋滄海見時間差不多,也就起身離去。
見人走了,李耳這才問起李伊,“姐姐,你覺得宋滄海這人咋樣?”
“城府很深,雖然待我很好,但我卻還是不踏實,尤其是北街那件事后?!彼m然不是很相信榮生的話,但是心里卻是對他有了防備,也不敢再把他當成“同類人”了。
“榮生死之前,曾經(jīng)說過宋滄海是他的幫兇,他為何只說宋滄海卻不說其他人?”李耳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而且,榮生綁架假的宋姐姐后,他雖然惱怒,但是卻沒有什么實際行動,不過,尸檢顯示,榮生中毒的時間,就是在假綁架之后。我們知道,他是很疼宋姐姐的,若是兩人因為這件事反目,那這件事也就能說通了?!?p> 李伊其實也這樣想過,但是沒有切實的證據(jù),“十三查的怎么樣了?”
“沒什么收獲,宋府他也偷偷去過,只是沒有找到證據(jù)?!崩疃軗睦钜?,畢竟李伊與宋滄海交往甚密。
李伊怎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耳朵,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如今我不是宋府的管家,除了那本書,我們也就沒有什么聯(lián)系了。”
“姐姐,他說那本書會怎么處理?”如果是純粹的想要奪取李伊腦中商業(yè)策劃,李耳是不會允許的,因為在他眼里,宋滄海是一個危險的人,若是獨占這種方法,可能會從中謀取暴利,那么到時候受傷的只會是百姓。
“他說會發(fā)行出版,這個我答應過人家,必須要寫好的~”李伊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李耳,“你是說,他可能會私吞?”
李耳點了點頭,“若和榮生合作的人是他,確實有私吞的可能。”
“那我寫完后,咱們再印一本,留作備份,實在不行,找別家發(fā)行,我給你說,我所在的時代,商業(yè)可是很發(fā)達的,知識也很是先進?!崩钜列睦餆o不自豪。
“我覺得可行,那姐姐你以后打算干什么?我覺得你可閑不住?!?p> “嘿嘿,還是你了解我,我想去天都學府上學,跟你一起?!?p> “嗯?”李耳被這個想法驚到了,“姐姐,學院不收女子的?!?p> “怕什么,你看啊,你現(xiàn)在是十一歲,我是十四歲,咱兩的聲音差不多,體型我還比你壯,到時候我把年齡說小點,扮成男子,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p> “可是~”李耳有些說不出口,只是盯著李伊的胸,雖然不是很大,卻已經(jīng)有了形狀,稍微一注意應該就會被發(fā)現(xiàn)。
李伊朝他的視線看了看,“嗨,這小意思,一塊布不就解決了?!?p> “可是,可是,你不難受嗎?”李耳感覺自己好像懂得有點多了,不由得耳朵發(fā)燙。
“難受就難受唄,怎么也不能阻擋我的求學路?!崩钜岭m然在這里生活了一年多,但是在給宋滄海寫書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有許多地方不懂,學無止境嘛。
李耳見她堅持,也就只好支持了,只是有些感慨,“若是女子也能去學堂讀書就好了,她們只能在家里請先生來講學?!?p> “是啊,我其實也想過請先生在家教我,只是家里哪有學堂好?其實,我還挺好奇你們上學的方式?!?p> 李耳笑了笑,“多虧了上學不需要帶戶籍,否則,咱們也瞞不住。”
李伊也有些唏噓,“這次好像確實鉆了空子,不過若是能實行男女皆讀書,那就趕緊把戶籍加上,否則,還是別加了好,反正我又不考功名?!?p> “那姐姐你要不要換個名字?李伊,李伊,一聽就是個女的?!?p> “好像是噢,要不就叫李毅,在學校,我就是你哥了。”
“不,我在學院就叫你名字。”家里叫姐姐,外面叫哥哥,李耳總覺得很別扭。
“嘿,你個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