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出了問題,那信鴿被小七換過。
沒有任何理由,他們所有人都懷疑到了小七身上。
一番不動聲色的監(jiān)視,如他們所料,大半的信鴿都被換了,那這就意味著,三層樓發(fā)出的消息也不知道被傳到了哪里。順著信鴿,最終發(fā)現(xiàn)它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飛到了丞相府附近的胭脂鋪里。
李伊抿著嘴,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小七,“你回天都如何?”
“呵,天都!”小七抬起頭,怒目瞪著她,“我恨不得殺了你,憑什么,明明我跟了他那么久,為什么?為什么?”
“小七,你冷靜一點(diǎn)?!?p> “你讓我怎么冷靜?”她閉著眼,大口喘著氣,現(xiàn)在天氣很冷,但她明顯受了刑,嘴唇有些發(fā)白,一想到他給她寫的信,心就發(fā)痛,那些甜言蜜語,那每一張看不懂的距離他生日的天數(shù),為什么都不屬于自己?
“十五,送她去天都吧,還有,我不想再看到你失誤了。”李伊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乏力,剛上完課回來,還要處理自家相公的爛桃花,著實(shí)心累。
“是!”十五皺著眉,終于狠下了心,“小七,我跟你講過多少次了,這次回天都好好反省?!?p> 說著,就拉著她帶了下去。
“陶薇,為何我給耳朵送的關(guān)于去教書的信,他收到了?!?p> “剛巧碰到有兄弟要過去,我就直接交給他了?!?p> “嗯,去歇著吧!”
……
這幾次上課都頗為輕松,解決了程簾這個刺頭兒,班級安分了許多。
“今天咱們學(xué)……”
“夫子,”話還沒說完,程簾就站了起來,笑嘻嘻地看著她,“學(xué)生認(rèn)為寫作當(dāng)需積累素材,但是有太多問題不懂,請夫子解答一二?!?p> 李伊挑了挑眉,這小子還會學(xué)習(xí),“問吧!”
“世界上最高的馬是什么品種?”
“夏爾馬?!?p> 英國的夏爾馬,她還是知道的,只是,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嗯,沒考察過。
“夫子,不知道您別瞎說。”
“玄天大陸海域之外你可探查過,如果沒有,切莫做那井底之蛙?!?p> “你……”程簾及時收住,笑了笑,“照你這么說,若是瞎編的,那我不是同樣說不清對錯了?”
喲,懂得反問她了,李伊輕笑著,“我自然有許多東西不懂,但是在寫作方面,還是比你知道的多。要是不服,自己去驗(yàn)證。”
“欸~夫子,我自然沒有那能力去海外,不如這樣,讓我們看看你的實(shí)力?!?p> “我如何孫玖大人早就試過,還需要你探?”李伊冷笑,不耐煩地捏了捏手中的書,“不服,下課之后找我,不要打擾大家上課?!闭f完,就不再理他。
下課鐘聲響起,程簾匆匆忙忙交了卷子,就站在李伊旁邊沒有走。
“等著??!”李伊不慌不忙地收拾著東西,才發(fā)現(xiàn)這幫學(xué)生有一大半人都沒有離開。
莫不是來看熱鬧的?
李伊皺眉,教了這么久,還真是白眼狼。
“夫子,收拾他。”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瞬間有了一部分的人應(yīng)和著。
“安靜!”
李伊擺了個手勢,這才轉(zhuǎn)身看著程簾,“說吧,想干什么?”
“自然是想知道您的實(shí)力,一介女子,又有多少能力,無非是仗著丞相府罷了,我不服!”
“呵,說得你好像不是仗著尚書府似的?”
“你……”
“怎么?”
“夫子品行不端,辱罵學(xué)生。”
“證據(jù)呢?”李伊擺了擺頭,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站了大半天,也夠累了。
“我要看你的實(shí)力?!背毯熞娬f不過,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
“怎么看?去看我的書吧,現(xiàn)在還在連載?!?p> “只不過寫點(diǎn)文章,有何炫耀?”
李伊無語,“我就是教你們這個的,其他的,也沒有必要展現(xiàn)給你。”
“你……”程簾說不過,精心準(zhǔn)備的那些問題也沒有用上,他就在李伊的身旁站著,一時間有了想法,抬腳踢了過去。
“夫子!”曾可站在門外,喊了一聲,腰間的玉佩已經(jīng)扔了出去。
程簾受了沖擊,倒在了地上,不善地看著曾可,這小子,怎么會動手?
還沒來得及出手的李伊看到這一幕也愣了下來,她是可以應(yīng)對的,只是現(xiàn)在曾可得罪了程簾,那他必然不會好過。
只是這小子又是幫了自己,她也不能坐視不管。
李伊掃了一眼程簾,冷笑道,“上次你姐姐來找事,我沒有做什么,今日,你又找上門,既然如此,那必然就不放過了?!?p> 她這話說得很巧妙,顯然是要包庇曾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