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鬧了
另一邊。
夏若影和陳破彥結(jié)束了蜜月旅行。
回了陳家,一路上,氣氛有些靜謐,陳破彥想要說些什么,但是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本來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莫名的夏若影就不愛搭理他了。
除了這兩天的晚上。簡直要把他折騰死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還以為他們和好了,連起來的討好起了效果,結(jié)果,轉(zhuǎn)過頭,夏若影對他還是很冷漠。
隨著車子進入了陳家,陳家眾人出來迎接。
夏若影在陳家眾人面前還是很給陳破彥面子的,挽著他的手臂。
面對陳家眾人的噓寒問暖,夏若影笑容以對,順便說了一下自己的需要,畢竟很快就要開學(xué)了,最后的一個學(xué)期,還是想要在學(xué)校住的,快畢業(yè)了,人也要忙起來了。
陳家眾人沒什么反對的,夏若影也笑著,等到兩人回了房間,陳破彥終究受不了了“老婆,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好不好?”
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后抱了上去。
夏若影閉了閉眼睛,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最終一個字也沒說。
將自己從陳破彥得懷里解放出來,轉(zhuǎn)身,踮腳……
當(dāng)天晚上,兩人并沒有出過房間,房門緊閉,也沒有人敢來打擾。
夏若影躺在陳破彥身邊,握著那只大手,十指相扣,摩挲著戒指。
輕聲問“老公,你告訴我,這個戒指,為什么我摘不下來了?!?p>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他。
陳破彥身子一僵。摸了摸夏若影得頭“老婆,這是代表我把你綁住的意思?!?p> 夏若影聲音還是很輕“是嗎?”
隨機又問道“老公,你還記得,我同你說過,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一定要告訴我?!?p> 陳破彥聞言,收緊了胳膊,“又說胡話?自從那天你自己出去溜達回來,就不對勁,問你你也不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夏若影眼睛暗了暗“沒有?!闭f著,胳膊用了些力,輕輕蹭了蹭陳破彥得下巴。
抬頭笑道“老公,你什么時候長胡茬了?”
男人漂亮的下巴初,長了些許青黑色的胡茬,不是很扎人,但是摸上去,癢癢的。
對于這個,此時,男人好看的眼睛里,盛滿的是委屈,看著那雙只有自己的眼睛,看著看著就笑了,隨后就哭了。
陳破彥慌神了,“老婆,怎么了?老公錯了,不哭,不哭。”
夏若影沒搭理他,直接翻身。
一夜未眠。
清晨。
陳破彥在夏若影耳邊說“總該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吧?!?p> 這些日子,每天陳破彥都在問她,每天也都在哄她,配合她。
夏若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人在身邊,怎么樣都給不了足夠的安全感,只有更好的接觸,才能確定,眼前的人,是屬于他的。
夏若影本來睡眠就淺,這幾天,竟然把自己折騰的出了些許神經(jīng)衰弱。
她很想問的,很想問他,為什么不告訴她,戒指的真相,為什么要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真的不知道那人對他是什么心思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允許的?
可是夏若影害怕,或者說,貪戀,貪戀陳破彥對她的好,更加貪戀這個人眼睛里只有她,喜怒哀樂都是因為她。
可是想想那天那個漂亮女人對自己說過的話,還有他們身上的胎記,陳破彥得躲閃的態(tài)度還有他們兩個背對著自己,笑的那么開心……
夏若影退縮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索性,冷著陳破彥,也讓自己好好冷靜冷靜。
開學(xué)日子在即,夏若影坐著陳破彥得車,回了學(xué)校。
車上,陳破彥以為沒事了,有些不舍的問著夏若影“真的要住校嘛?”
夏若影笑著摸了摸陳破彥得頭“乖,假期我會回去的。”
可能是因為太過興奮了吧,陳破彥并沒有看到夏若影笑容里頭露出的那些苦澀,苦的就像吃了黃連一樣。
告別了陳破彥,夏若影就回了宿舍。
因為面臨畢業(yè),所以舍友大都是回家的回家,工作的工作。
很少有回學(xué)校待著的。
此刻學(xué)校只有夏若影一個人。
一個人的時候,總愛想東想西。
想著自己身上的胎記,想著陳破彥身上的胎記,想著手上的戒指。
可能因為距離給了夏若影勇氣吧。
直接在手機上一股腦的都問了出來。給陳破彥發(fā)了好長一段微信。
陳破彥本來是要回公司開會的,路上,看到媳婦發(fā)的微信。
頓時,會也不開了,直接掉頭,在保安那里登了記,又在阿姨登了記,阿姨認出他是他們宿舍小姑娘的丈夫,也沒有多為難他,直接放他走了。
陳破彥這才去了夏若影得宿舍。
宿舍。
夏若影一直守著手機,等著陳破彥得回音。
可是,等了快半個小時了,也沒有一點聲音。
就在夏若影打算放棄的時候,爬樓梯的陳破彥總算敲開了夏若影的宿舍門。
夏若影有些疑問的開了門“誰……”啊
話還沒說話,人直接撞進了一個熱切的懷抱里。
低沉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熟悉好聞的味道,進入了鼻腔。
陳破彥抱夏若影抱的緊緊的,“老婆,不是這樣的,當(dāng)初媽以為我要一直孤身一人,上山去求了大師,算命,求了這個戒指,說是命定之人,戴上就不會下來了。媳婦,我只是害怕,害怕你知道了之后會懷疑我對你的愛,我是真的愛你,和這個破戒指無關(guān)的。”
頓了頓,陳破彥接著說“還有,關(guān)于鄒雪榮,她是元茂公司的二女兒,但是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真的。那天你看到的是,我在客套的遠離他,她笑的開心,也只是因為覺得我的話好笑,硬是要跟我打賭,我沒有應(yīng)他,她連我袖子都沒有碰到。真的。”
說完,松開了夏若影,和夏若影面對面,握著夏若影得肩膀,就要繼續(xù)說話,卻發(fā)現(xiàn)夏若影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二話沒說,夏若影踮腳,陳破彥因為驚訝微微張著。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為他們填了一抹金色。
久久,兩人松開了,陳破彥好聽的聲音還在耳邊“媳婦,我錯了,我應(yīng)該早就跟你說的……”
纖細的手指抵在了正在說話的嘴唇上,夏若影哭著搖頭“老公,是我錯了,是我不夠信任你,我不鬧了,我錯了,你怪我吧。”
說著,把自己埋在了陳破彥懷里。
陳破彥“我怎么舍怪你,你是我老婆,是我這輩子要過一生的人,沒讓你有足夠的安全感,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瞞著你。要是早一點把這些都告訴你,你也不會這樣胡思亂想了?!?p> 聞言,夏若影抱的更緊了。
感受著夏若影的悲傷,陳破彥輕輕道“但是,老婆,你懲罰我方式挺好的,要不要延續(xù)下去?”
夏若影俏臉一紅,這人,說什么呢,手,不輕不重的打了他一下。
陳破彥隨即叫疼,活寶的樣子,簡直不像一個二十五歲的。
夏若影被逗笑了,輕輕揉了揉打他的地方。
揉著揉著,陳破彥心里就不得勁了。
拉下了夏若影的手,美名其曰怕老婆手累。
夏若影也由著他。
陳破彥趁機提出回家的事情,夏若影搖頭,還是堅持住校。
看夏若影堅持,陳破彥沒有辦法,只好隨了他。
給夏若影鋪好了床鋪,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學(xué)校。
那樣子看的夏若影好笑。
但是,兩人的心也算是放下來了,命定的嘛?
反正是命中注定的,怕什么呢?什么鄒雪榮楊雪榮的。盡管放馬過來好了。
帶著極好的心情?;亓怂奚?,在樓門口還被阿姨打趣了。
夏若影也笑著應(yīng)了。
兩人的危機就這樣解除了。
得到這樣的消息的鄒雪榮,氣的將手邊的花瓶給摔了。
本來都已經(jīng)成功了的,本來,夏若影已經(jīng)討厭了陳破彥的,就算他們在陳家眾人面前做了戲,但是,在蜜月中,她說的那些話,起了多大的作用,她還是清楚的。
怎么這才多久,他們就和好了?!
這怎么可以!
鄒雪榮只感覺自己要被氣炸了。
突然來了個電話,鄒雪榮接了起來。對方上來就叫救命,陳破彥聯(lián)合石興玉,攻擊元茂。
“二小姐,你快想個辦法啊,怎么辦啊,大少爺去出了個差,咱們也不能把公司給整沒了??!”
鄒雪榮本就心煩,聽到這樣的話。心里更加煩躁“行了,閉嘴吧!等我電話?!?p> 說著,就把電話給掛了。
陳破彥聯(lián)和石興玉攻擊元茂?怎么可能呢?
石興玉不是已經(jīng)出了自家公司了嗎?怎么還能聯(lián)合陳破彥呢?
能讓商海雙子來對付自己,還真是……榮幸啊。
瞇起的眼睛,閃過一絲殺氣。
隔天早上。
鄒雪榮混進了夏若影所在的學(xué)校,成功找到了在宿舍忙碌的夏若影。
在夏若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劫持了夏若影。
還好夏若影在開門之前和陳破彥一直通著電話。
知道鄒雪榮把夏若影帶到了天臺,還不讓夏若影拿自己的手機。
天臺。
鄒雪榮讓夏若影給陳破彥打電話。讓他放過元茂。
夏若影和她拖延時間。
另一方面,陳破彥叫了警察,驅(qū)車向著夏若影學(xué)校去了。
路上,陳破彥接到了鄒雪榮得電話,聽到里面?zhèn)鱽矸€(wěn)定且清晰的夏若影的聲音,一顆慌亂不堪的心,瞬間就平復(fù)了。
鄒雪榮開的免提,聽到對面車流的聲音,眉心一跳。
有些慌張的開口“陳破彥,我不要你了,我也不會傷害夏若影,只要你們放過我家,算我求你了!”
陳破彥一邊耐心的跟鄒雪榮周旋,一邊下了車,警車的聲音清晰的透過手機傳入了鄒雪榮的耳朵。
鄒雪榮瞬間大叫“陳破彥,你竟然報警!你真的一點都不顧你我的情分嗎?”
鄒雪榮哭了出來,陳破彥害怕鄒雪榮傷害夏若影,讓所有警車聲音都按停。
陳破彥鎮(zhèn)定自若的撒著謊“沒有,你聽錯了。是消防車的聲音,我還沒報警。你可以想想,我沒有時間去做這些。”
鄒雪榮想想也對“陳破彥,你要是敢報警的話,我現(xiàn)在就把人從天臺上推下去?!?p> 陳破彥“你別沖動。我現(xiàn)在就去天臺,你冷靜,我們好好談?wù)?。?p> 鄒雪榮還以為陳破彥在公司,也沒有注意到什么時候沒有了車流的聲音。
鄒雪榮紅著一雙眼睛?!昂?。我可以答應(yīng)你。只要你放過我家?!?p> 陳破彥顧左右而言他,腳下步子也沒有停下過。
鄒雪榮有些崩潰了,“陳破彥,要你一句承諾就這么難嗎?只要你放過我家,夏若影就安全了。真的!”
真的,假的,我上哪知道去,萬一我剛說完放過元茂,下一秒,你就把人推下去,怎么辦?
警察隨著陳破彥得步子,靜悄悄的往天臺的方向行動著。
甚至還布置了一個狙擊手。
這可是陳家人,誰敢不認真對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