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大皇子趙晨澈不但不上朝,還閉門謝客,就連皇上派去送賞賜的公公也沒能見到趙晨澈本人,都是太監(jiān)小德子代為接旨。
朝堂上風向漸變。圣上懲罰了許多官員。處罰最重的要數(shù)府尹大人,全家老小60多口人都被判處斬刑。眾朝臣紛紛猜測,這些人都是刺殺大皇子的同謀。
當夜,趙晨澈傳來青衣,交給他一封密函,“將密函送去給府尹大人,他看完后,你問他是否同意,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你就去找侍郎王和仁,然后聽他吩咐。”趙晨澈吩咐。青衣應諾退下。
趙晨澈看似專心養(yǎng)傷,其實暗中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魚兒上鉤。
趙晨澈安排完事情后,就去看望留心,他害怕留心想不開又使病情加重。
趙晨澈到西廂房的時候,屋里還亮著燭火。他想直接推門而入,又怕留心不高興。猶豫了一會后,他才輕輕地敲門,安靜了一會后,門并沒有開,燭火卻被熄滅。
趙晨澈在門口站了許久,也想了許久,最后他還是決定給留心一點時間,讓她慢慢考慮清楚。
其實,留心想的跟趙晨澈顧慮的完全不一樣。趙晨澈以為留心因為惱怒他隱瞞,所以不高興。留心則是因為消息來的太突然,并且她心中的幻想一瞬間破滅而無法接受。
留心對趙晨澈早已心生愛意,她以為他們可以走到一起?,F(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份懸殊太大,他們之間有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留心一時間無法釋懷。
這樣延續(xù)了三天,趙晨澈并沒有見到留心,漸漸的,他有點著急了。留心睡午覺的時候,趙晨澈將秋葵傳來問話。
“最近留心姑娘怎么樣???”趙晨澈問,秋葵謹慎的回答:“姑娘每日飲食與休息都正常,就是常常自己沉思很久,奴婢要喚好幾聲姑娘才能聽到?!?p> 趙晨澈聽后沒有說話,秋葵仍舊跪著不敢起身。許久,趙晨澈才說:“起身吧,用心照顧,有任何情況速來稟報。讓御膳房按照本皇子的要求按時送膳。”秋葵應諾退下。
趙晨澈嘆了口氣,這么久了留心肯定不是在生氣,而剛才他也想清楚了留心避而不見的理由。
留心所擔心的身份問題,根本就不是難題,并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著手一步步解決。他想了想,心中已經(jīng)有了辦法。
午膳過后,趙晨澈收拾妥當,故意讓人在他臉上鋪了一層粉,讓他看起來更加蒼白。臨走時,又在里衣外面增加了一件衣服。收拾妥當后,他讓小德子傳來轎輦,起身往福康宮去。
皇帝正在臨摹字帖,見他滿臉蒼白地走進來,大為吃驚。他一直以為趙晨澈傷的并不重,所以只讓人送去幾次賞賜。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么久了,趙晨澈的身體竟然還這么虛弱。
皇帝扶著趙晨澈坐下,小聲地問:“澈兒,你感覺怎么樣?”趙晨澈揚起一臉滿足的笑容,回道:“兒臣恢復挺好,都能下地了,兒臣心里惶恐,是來跟父皇磕頭謝恩的?!闭f完,頓了頓又說:“兒臣惶恐,不應該得到父皇那么多賞賜,如果不是那個宮女救了我,我現(xiàn)在估計就不能在您跟前盡孝了?!?p> 趙晨澈說完,皇帝很是感動,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享受到兒子們對他的愛和崇拜了。
皇帝拍拍趙晨澈的頭,慈愛的說:“我國自古以來就是禮儀之邦,朝廷鼓勵老百姓要遵守禮義廉恥、尊老愛幼、施恩還報。我們作為掌權者,更應該以身作則?!?p> 皇帝令洪公公傳旨:“凈房宮女救駕有恩,解救皇子于危難之中。特封她為正三品女官,即日起在晨陽宮伺候?!?p> 趙晨澈忍住激動的心意,顫巍巍的跪地謝恩,等到起身時已滿頭大汗。皇帝見了甚為擔心,傳旨御醫(yī)全力醫(y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