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
不會有詐吧?
徐庶大步走進(jìn)屋內(nèi),見羅翔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趕緊上前號脈。
雖然他不是大夫,但尋常號脈,確認(rèn)是否正常,還是沒有問題。
嗯。
脈搏慢慢恢復(fù)正常,看來確實解毒了。
那……
他雙眼寒芒一閃,冷冷道:“將飄香樓查封,所有人明日押往南市口斬首示眾!”
毒殺皇帝,乃傾天大罪,他怎么可能會放了這些人。
飄香樓背后實力,他多少清楚一些。
以往,或許他會思量思量。
但眼下,必要鐵血手段!
聞言,周雯臉色變的蒼白,內(nèi)心無比自責(zé)。
暗怪自己想的太幼稚,早知道,死也不救狗皇帝!
大仇未報,反要喪命,這能怪誰?
她,只能怪自己太年輕了!
被禁軍押著,她猶如被吃干抹凈被拋棄的少女一般,大吼著:“你個騙子!不得好死……”
此刻!
床上的羅翔毫無癥狀醒來。
疼!
好累!
這是哪里?
嗯?
這狗東西怎么有出來了!
事情解決,哪里都有你!
馬后炮!
狗系統(tǒng)!
星星你個星星……
迷迷糊糊看著面前虛屏,他內(nèi)心狂噴無奈轉(zhuǎn)向一旁,無意看到破口大罵的周雯。
她……
剛剛那感覺,是不是真的?
應(yīng)該是真的吧!
那不是說,她算是自己半個女人!
不行!
老子女人,這些粗漢怎么能碰!
色心……呸,愛情力量的驅(qū)使,他激動大吼:“放開那個姑娘……”
他剛經(jīng)生死邊緣,身體根本難以承受劇烈動作。
還沒有說完,他重新昏了過去。
聽聞皇帝吼聲,押著周雯的禁軍,立刻松開了手,將她圍起,等待旨意。
床前,徐庶見羅翔又昏迷過去,心中一驚,趕緊上前重新號脈,發(fā)現(xiàn)并無大礙,才松一口氣。
皇帝要放了她們?
這是什么意思?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永絕后患,方才上策!
難道……皇帝有別的用意!
嘶!
他好像明悟一絲,轉(zhuǎn)身離開房間,疾步向大堂走去。
飄香樓大堂。
林沖時不時甩甩腦袋,想要集中精神,可事與愿違。
這么回事?
一杯酒,就頭暈乏力?
不可能啊!
以前七八斤,那可毛事沒有。
難道這酒,真的這么霸道?
頭昏耳鳴,他難受的在一旁坐下,雙眼微瞇,想要讓身體好受一些。
可屁股還未坐熱,徐庶聲音突然傳來。
“林將軍,這些人中,有什么可疑之人,或是身份高貴的?”
聞聲,林沖睜眼,見徐庶在不遠(yuǎn)處走來,趕緊站起,步態(tài)蹣跚,迎上說道:“沒有,怎么了,陛下沒事吧?”
沒有!
果然如此!
看來皇帝是想借這些人,順藤摸瓜,引出真正幕后黑手。
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有機會接近皇帝。
她背后肯定有人!
那是關(guān)押起來?
還是放她們走?
關(guān)押,這些人作用不大,屬于可有可無的棋子,背后之人,肯定會放棄她們。
放走,派人跟著,遲早會有結(jié)果。
皇帝,果然心思縝密!
明白其中深意,徐庶臉露微笑道:“放心吧,陛下無事,林將軍,還勞煩你,將這些人全部送出城?!?p> 放走?
不會真喝醉了吧?
林沖掏掏耳朵,以為是聽錯,一臉蒙圈問道:“喂,老怪物,這些人可是犯了弒君大罪,你說放就放,不會里面有你親戚吧?”
有這種親戚,徐庶早氣的七竅生煙。
他雙眼一翻,小聲說道:“這是陛下旨意,快去做吧,記得派些可靠之人,一直跟著。”
既然是皇帝旨意,林沖也不再多問,直接下令將飄香樓所有人,驅(qū)逐到城外。
飄香樓百年老店,經(jīng)歷此事,成為悠悠歷史一粟。
皇帝中毒,事情過大,參與的禁軍,全部得了封口交代。
飄香樓之事,也成為燕城的不解之謎。
百姓倒是沒有什么,只當(dāng)一個趣事閑談。
但富家子弟,那可是痛失摯愛,精神荼靡……
……
城外,誠軍大帳。
法正臉上,那幾個大的腫包,顯的特別起眼滑稽。
三天!
整整三天!
他一到夜晚,就率軍在運糧必經(jīng)之路埋伏,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但結(jié)果,不堪入目。
勞師動眾不說,還被蚊蟲叮的滿臉是包。
埋伏到一個寂寞!
這說明什么?
他心中無比清楚。
這個內(nèi)奸,肯定已經(jīng)察覺,重新潛伏了!
能識破他的計謀,并忍的住誘惑,此人必是一個審時度勢,隱忍不發(fā)的大才。
大軍中,有這樣一個未知危險的敵人存在。
想想都是可怕!
他將猜測全部說出。
帳內(nèi)兩人聽完,表情不一。
張誠深信不疑。
潘烈相對無所謂一些,畢竟這一直只是一個猜測,沒有什么真憑實據(jù)。
他開口說道:“大王,別浪費時間了,還是繼續(xù)攻城吧,可別忘了天玄關(guān)哪邊?”
各路義軍,歃血為盟,共滅暴君,先入洛城者,即遵為皇。
這可是他們當(dāng)初一起定下的!
義軍中,唯有天玄關(guān)那位,和張誠不分上下。
這不得不讓潘烈擔(dān)憂,畢竟張誠是否登上帝位,與他家族利益息息相關(guān)。
這次,可是陳家傾盡全部心血!
聞言,張誠拉長的臉,變的更加難看,肌肉一顫一顫,顯然是有怒火。
他不冷不熱說道:“本王還需要你來教我做事嗎?”
他不是不想攻城!
相反他非常想,皇帝誰不想當(dāng)!
可這奸細(xì)不除,關(guān)鍵時刻來一背刺,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死了,潘家可以隨便再扶持一人。
誠王千千萬,可沒規(guī)定非他張誠來當(dāng)。
他更不會那么傻,做別人手中殺豬刀!
被喝斥一句,潘烈臉色難看。
他可是潘家的繼承人,掌握陳國半數(shù)的糧食命脈。
說句猖狂的話,陳國皇帝也要讓他三分,更何況區(qū)區(qū)一路義軍首領(lǐng)。
看來,這張誠,是翅膀硬了,該打壓打壓了。
不然,等他當(dāng)上皇帝,怕會更不知好歹!
潘烈臉上不快一收,雙眼微閉,沉默不語。
見兩人鬧僵,法正皺了皺眉。
一個是他依賴的根基,一個是他大展宏圖的階梯。
他可不想雙方出現(xiàn)縫隙!
不行,得想個辦法!
攻城是必須的,失去潘家糧食支持,大軍肯定不戰(zhàn)自亂。
法正開口說道:“大王,大哥,既然奸細(xì)潛伏不出,那何不佯裝急攻,逼他出來?!?p> 只要聲勢夠大,他不信,那奸細(xì)還能忍住。
到時多注意觀察,肯定能有所反應(yīng)。
如此,雙方都能得到滿意答案,一舉兩得。
聞言,張誠沒有反對,也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剛剛怒斥潘烈,他只是怒火沖頭。
冷靜一想,也是感到不妥,此刻能有一個臺階,自然要下。
攻城,本就是潘烈之意,這佯攻,也算攻城,他自然也不會有什么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