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里的她,臉還是那張臉,只是臉色慘白,雙目無神,說白了就是跟鬼一樣。
“怎么會這樣?”唐婉靜吃驚地問道。
青竹沒有說什么,只把剛剛洗過臉的那盆水端給她看。
一看那盆上面還飄著脂粉的水,唐婉靜瞬間明白過來,原來剛剛的“盛世容顏”,不過是化妝化出來的,她不禁覺得有些失望。
要知道,她在21世紀里可是白里透紅,始終保持神清氣爽的呢!
她不甘心,隨即產(chǎn)生了這趟旅行的第一個目標。
“不行,我得重拾我昔日的光輝形象,不能活的跟鬼一樣!”她說,接著又問,“我是生了什么病,臉色竟這么差!”
青竹紅了臉,沒有回答,倒是'小薩'直言不諱,“房事過度,腎虛所致!”
她不說還好,一說,唐婉靜忽然覺得自己腰又酸腿又軟,精神也萎靡不振了!她下意識地用手扶了一下腰,然后輕笑,“房事過度?”
在21世紀,如果有人在她面前講葷段子,她必然會將對方暴打一頓,只是現(xiàn)在,她覺得,與人交合的是這副軀殼,不是她的靈魂,所以,驟然聊起,她也不覺得尷尬。
倒是苦了青竹與“小雙”,許是懂了一些,但又不經(jīng)人事,似懂非懂,一說便臉紅心跳。
好在還有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小薩”,問什么就答什么,好像都不用思考一樣。
有時雖然口無遮攔容易插刀,但對于了解這副軀殼以及這副軀殼的另一個靈魂經(jīng)歷了什么,卻是不錯的選擇。
唐婉靜笑瞇瞇地看向了小薩,熱情地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薩看了看另外兩個人,不見有反應(yīng),又不敢違拗唐婉靜的命令,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地爬到了她跟前。
唐婉靜將她扶了起來,然后讓她在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然后才問“我生病了,很多以前的事兒都不記得了,你跟我說說,幫我回憶回憶!”
小薩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問你??!”唐婉靜說,“你聽誰說的,我房事過度?”
“太醫(yī)說的!”
太醫(yī)說的,那就毋庸置疑了,可唐婉靜還是覺得疑惑,“后宮就沒有其他女人了嗎?皇上就獨寵我一人?”
“三宮六院都滿了,大大小小的妃子一共72位!”
聽到這話,唐婉靜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臉上洋溢著嬌羞的笑容,心里傲嬌的很,心想,“72人,還讓我房事過度,得多寵我??!”
“娘娘又發(fā)作了”小侍女回頭悄悄跟另外兩個人說。她自認為說的小聲,殊不知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唐婉靜的耳朵里。
這句話就像是一刺根,每說一次,唐婉靜感覺自己的心就抽一下。
既然講到這個問題,她也不想回避了,她也想知道,到底這副軀殼曾經(jīng)的靈魂經(jīng)歷了什么。
“我沒有發(fā)作!”唐婉靜一本正經(jīng)地對小侍女說,“小薩,你以后不能再說我發(fā)作了,我沒有??!”
“我不叫小薩!”小侍女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唐婉靜愣了一下,“那你叫什么?”
“我叫翠菊!”翠菊說。然后又指了指另外兩個,“青竹和白蘭!”
“嗯!”唐婉靜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招呼翠菊過來給自己梳妝打扮,“你為什么老說我發(fā)作發(fā)作!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她又問。
“你得了瘋?cè)瞬。 贝渚障攵疾幌刖兔摽诙?,其他兩個人緊張地看著唐婉靜,都替她們的小伙伴捏了一把冷汗。
“我什么時候得的這種???”唐婉靜好奇地看著她,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翠菊仔細想了想,認真回答“大概有一個月了。那天,你去抓蝴蝶,掉到湖里,然后就偶爾會瘋瘋癲癲,神志不清了!”
唐婉靜聽到這話是吃了一驚,原來溺水穿越是真的。她就是掉入游泳池后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是這副光景了。她驚訝的不僅僅只有這些,還有皇上的“專寵”。
昨晚醒來,看到的床上光景,滿滿都是侍寢后的痕跡,可是,不都說得病許久了嗎?他竟然不嫌棄?
吃驚之余,唐婉靜更多的是驕傲。她想到自己都瘋了,他還如此寵愛自己,盡管自己并不待見他,可在這陌生環(huán)境里,有人寵愛總不會壞事。
唐婉靜不禁有了一絲感動,并發(fā)出感嘆,“我都瘋了,他還對我念念不忘,看來是對我情深義重??!”
“才不是呢!”翠菊一邊幫她梳頭發(fā),一邊說,“大家都不愿伺候,才輪到你的!”
這臉給她打的啪啪直響,唐婉靜雖覺尷尬,卻還頑強反駁“深宮女人最是寂寞,怎么可能會將這唯一的男人推出去!你這不近男色的小女人,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