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想,她就越害怕。也責怪起關鍵時刻,讓她輸了比武的人。
“都怪那個侍衛(wèi),我明明警告他,不能放我下來,我話都沒有說完,他就把我扔出去了,注意,是扔!”唐婉靜咬牙切齒地,面目猙獰。
在她看來,她現在的這副面孔,連自己都怕,可在場的人,卻似乎習以為常,更有甚者,還敢反駁。
這個人就是翠菊。
“娘娘,你還好意思怪別人,明明就是你不爭氣,你一看見皇上,就心花怒放,明明可以快點將淑妃早點推下去,你偏不,還在那里跟皇上眉目傳情!皇上就愛糟蹋你,你心里不清楚嗎?”今天的她格外氣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哪只眼睛看我跟皇上眉目傳情了?”唐婉靜兩手一攤,哭笑不得地看著她。
“你兩眼放光地看著皇上,不是跟他眉目傳情是什么?”
“我那哪是看他,我是看~~”話到了嘴邊,唐婉靜還是忍住了。
那攪屎棍王爺看著還斯斯文文,哪料竟也‘人面獸心’。有了那次經驗,她也算謹慎了許多,可不敢再將自己心思隨意示人了。
“你不是看皇上,難道,難道,”翠菊的聲音突然變得哽咽,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難道,你真的看上了袁侍衛(wèi)?”
唐婉靜又是一驚,“請問,誰是袁侍衛(wèi)?”
“剛剛冒死救你的那個!”
“哦!”唐婉靜恍然大悟,“原來是大餅臉!”
“啥,你說啥?你還給他起綽號!”翠菊哭著說,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是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你竟然對他心懷不軌,還要給他起這么難聽的綽號!”
“WTF!”唐婉靜在心里又是一陣哀嚎。
“我沒有對他心懷不軌,而大餅臉是恰巧符合他的形象,并沒有什么惡意,最重要的,我不知道他優(yōu)不優(yōu)秀!”唐婉靜按捺住內心的沖動,始終保持微笑,耐心地跟她解釋。
但翠菊卻一口咬定,她是垂涎于那個袁侍衛(wèi),“娘娘病好之后,越發(fā)專橫跋扈了,只圖自己快樂,不顧別人死活了!”說完,她就哭著跑開了。
聽完,唐婉靜頭上直冒黑線。當然,錯愕的不止有她,其他人也是一愣一愣的。
“翠菊是怎么了,越發(fā)沒大沒小的!”青竹斥道,繼而又向唐婉靜求情,“娘娘,她平明不這樣的,今天是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如此口出狂言!”
唐婉靜輕嘆一聲,“還能為哪般,為情所困唄!”
“啊?”青竹一臉驚詫,也不知道是為她的聰明,還是翠菊的秘密。
“她,好像,”白蘭囁嚅,膽怯地看著唐婉靜,“她好像跟袁侍衛(wèi)走得很近,她大概是~”
白蘭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青竹用手肘大力撞了一下,“瞎說什么呢,捕風捉影的事,也值得拿出來說嗎?”
白蘭不敢說下去,但唐婉靜卻從她閃躲的眼神中猜到了什么,便吩咐白蘭,“你去把她叫回泰吉宮,我等會好好跟她說說!”
白蘭欣喜地點了點頭,然后朝翠菊跑走的方向走了去。
總算安靜了一下來,唐婉靜準備回宮好好歇息,可沒走幾步,卻又聽得,一陣驚叫聲又四處響起。
“娘娘,你看!”青竹指著遙遠的天邊,欣喜地沖她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