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聲音,四人嚇得抖了個激靈。唐婉靜馬上想到的是躺下裝睡。她手忙腳亂拿到被子,好不容易才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伤€沒有閉上眼睛,又被青竹拉了起來。
唐婉靜幾乎是被摁著跪下行禮的,“皇上吉祥萬安!”怕說錯,她還故意說得很小聲。
“起來吧!”他長吁一口氣,接著,慵懶地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唐婉靜在青竹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但始終不敢抬頭去看他。倒不是怕他,而是擔(dān)憂自己多看他兩眼,他要發(fā)情。
她特意往旁邊挪了挪,讓自己離床和他都遠了一些。
“怎么,不歡迎我嗎?”他說。
“顯然是的!”唐婉靜在心里回答,嘴上卻說,“沒有的事,嬪妾,嬪妾身體不適,怕掃了皇上的興!”
“身體不適?”他的臉陡然一變,語氣也變得有些急切,“是剛剛摔疼了嗎?”
未等她回答,他又自作主張,打發(fā)翠菊去叫太醫(yī)了,“翠菊,馬上請李太醫(yī)來!”
一聽到李太醫(yī),唐婉靜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救星。
“大概是的!”唐婉靜說著兩手扶著腰,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貌似,”盛凌一微瞇著眼,一臉懷疑,“剛剛你是這樣摔下去的!”他不惜站了起來,將她剛剛摔倒的動作模仿了一遍,“不可能會摔到那個地方吧!”
一言驚醒夢中人,唐婉靜想了想,又說,“月事來了,腰酸背痛!”
對于她的這個說辭,盛凌一自然是不信的,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便能說明一切。連青竹都忍不住揭穿了她,“娘娘,你不是已經(jīng)來完了嗎?”
唐婉靜責(zé)備地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說,“它不正常,又來了不行嗎!”
“那李太醫(yī)來了,叫他多開點藥給你吃吃!”盛凌一說完,就站了起來。
唐婉靜終于盼到他要走了,內(nèi)心一陣竊喜。
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卻見他往床這邊走了過來,然后吩咐,“幫我寬衣,我要歇息了!”
這?唐婉靜欲哭無淚,無助地看向了青竹。
青竹卻恭敬地作了個揖,便與白蘭一起退下了。
“難道要我?guī)退撘路??”唐婉靜忐忑地看向了盛凌一。
而他卻瞇著衣,張開手,一副待人伺候的模樣。這屋子除了他,便是自己了,唐婉靜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替他寬了衣。
服侍他躺下,她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內(nèi)室,走到了正廳。
她是把一切希望都壓在了李太醫(yī)身上。然而翠菊來報,說今日是他生辰,已喝得爛醉如泥,問她要不要請別的太醫(yī)。
她本就不是真需要看太醫(yī),她要的只是找一個自己人來幫幫自己而已。
“那就傳宋太醫(yī),宋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定能治好你娘娘的病痛!”盛凌一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唐婉靜說的,嘴角還掛著笑意。
看得唐婉靜毛骨悚然。
“要是,他治不好,我就誅他九族!”
他說得漫不經(jīng)心,可唐婉靜聽著,卻感覺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刺扎進了她的身體。治不好就誅九族,那如果是欺君呢?豈不是更大罪。
想著想著,唐婉靜腿都軟了,趕緊叫住正要往外走的翠菊,“翠菊別去了,我感覺好了一些了,明天再請李太醫(yī)來就好,現(xiàn)在天色已暗,宋太醫(yī)年事已高,不好叫他這么晚了還跑一趟!”
“宋太醫(yī)今年剛到而立之年!”盛凌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