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沒有繼續(xù)抨擊,讓她有了時間緩解,思考了一會兒,她便重新振作起來了。
“臣妾無知,請皇上恕罪!”她帶著哭腔說,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柔弱些。
此時此刻無論他說什么,她也不打算反駁了。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他的性情多變由他的職業(yè)所定。她不怪他,只要他不降她位分就好了。
她猜測,大概是她的舞讓他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過去,只要自己一味服軟,事情就能很快解決。
可是,事情好像沒有這么容易過去。
他居然說,“你不僅無知,還無恥!”
這就有點傷人了,哪怕心寬如她,也很難做到忽視了。
“皇上,臣妾沒有!”盡管很冤,但她還是沒有爆發(fā)出來,極力隱忍著。
可他卻不愿善罷甘休,“你,作為朕的妃子,享受著無上的恩寵,卻不知道檢點自己的行為,如此不知廉恥,竟跳出如此有傷風(fēng)化的舞姿,實在太令朕失望了!”
唐婉靜始終把頭低著,無論他說什么,她都保持了一副謙卑恭順的樣子。心想,你怎么罵的可以,不要降我位分就行。
然而,她怕什么就來什么。
“你無知,朕可以慢慢教你,但你如此不知道檢點,朕就無法容你!”
唐婉靜背后一陣發(fā)冷,腦海閃現(xiàn)了一個念頭,“難不成要打入冷宮!”
“皇上,臣妾知道錯了,臣妾知道錯了,請您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我那都是想著讓皇上樂一樂,才想的如此下策!請皇上念在我一片苦心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她抬起小臉,哭的梨花帶雨的,神情凄然,楚楚可憐的樣子,確實能打動人心。
可惜不是現(xiàn)在。
“你總是不長記性,這次,我可不會再原諒你!”
“再?”唐婉靜不禁覺得疑惑,難不成自己以前也干過這事?
“朕就不該復(fù)你昭儀之位,省的現(xiàn)在麻煩!”
他看起來有點氣憤,唐婉靜還想說點什么,但一遇上他拿充滿怒火的雙眼,便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白公公!”盛凌一往門外喊道。
白公公很快就走了進(jìn)來。
“奴婢在,皇上請吩咐!”
“明日一早,通曉六宮,唐昭儀,德行有失,且不知悔改,降為婕妤!”他說。
聽了這話,唐婉靜松了口氣,她還以為要進(jìn)冷宮,不想只是降了位分。
昭儀之位恢復(fù)也沒有幾個時辰,如今失去,她倒也沒這么心疼。
可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在她看來只要沒進(jìn)冷宮,一切都好說。
“只怪我太過貿(mào)然了!竟忘了他雖然色,可這畢竟是古代,思想還沒有那么開明”唐婉靜在心里自責(zé)起來,卻并沒有表現(xiàn)得太傷心。
倒是那幾個婢女,皇上一離開便哭哭啼啼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唐婉靜被他們的情緒所感染,竟也慢慢變得郁郁寡歡。
是啊,多么不容易才從婕妤爬到了昭儀這個位置,如今竟因為一個熱舞給毀了。她越想越覺得惋惜。
“跳個舞把自己的前程給毀了的,大概我是第一個吧!”唐婉靜說完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原本準(zhǔn)備給盛凌一的酒一杯一杯往自己嘴里送。
倒不是想借酒澆愁,她純粹是覺得好喝忍不住多喝了兩杯,可在那三個看來,她就是因難受而在自殘。
“都怪我!”青竹自責(zé),還往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