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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勛聳聳肩。
就連他自己都沒想明白為什么剛剛突然毛遂自薦,說要去看林安。
就像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
但既然鶴臣沒繼續(xù)問他也就蒙混過去了。
如果是平時鶴臣或許就發(fā)現(xiàn)了程勛的不對勁,偏偏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他心情煩躁,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程勛看鶴臣的樣子也不打擾,自己悄悄咪咪的就退出了房間。
下樓的時候看到了很少見到的那個人,挑眉,“好久不見?!?p> “好久不見。”
“你怎么過來了?”
“找鶴臣有點事?!?p> “……”
林安被林平正帶去醫(yī)院,醫(yī)生給她先注射了鎮(zhèn)靜劑才推著她進入病房。
林平正跟蔣穎兩個人隔著玻璃窗擔心的看著林安,兩人的雙手都揪在一起,他們只是普通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過完這一輩子。
所以才給她取名林安。
卻沒想到就連這個要求都這么難嗎……
“老公……”蔣穎雙眼紅彤彤的抱著林平正的手臂,她不堅強,特別是在林安這件事上,格外的脆弱。
從小到大林安每一次發(fā)病她都心如刀絞。
所以干脆把林安綁在家里,不讓她去學校,給她請專業(yè)的家庭教師。
她的安安……
“為什么偏偏是我們的安安……”
“好了好了?!绷制秸v使在外面是黑面的公司老板,可在蔣穎這里,在林安這里,也不過是個普通的丈夫,普通的父親。
“會好起來的,我們的安安,一定會好的?!?p> 如果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林平正拍蔣穎背脊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抖。
好在這次林安的病情不嚴重,醫(yī)生注射了藥物之后只是有些虛弱睡了過去,沒有什么不良反應。
只是那張小臉慘白慘白的沒有血色。
大門推開,醫(yī)生拿著本子從病房里出來往外面看了幾眼,看到林平正跟蔣穎在外面了然的低下頭看了看病歷。
把最上面的一張扯下來遞給他們兩個人,“病人的情況本來是在好轉(zhuǎn),這次還好送來得早,如果晚了一點,你們也知道每一次受刺激她的病情就會加重,好不容易好轉(zhuǎn)一些又想像以前一樣嗎?”
已經(jīng)是老熟人了,醫(yī)生也不說客套話。
就實情告訴他們二人,“這次沒什么大礙,休息休息就可以出院了,沈教授這幾天出國了,所以你們更要注意,不然就只能住到醫(yī)院來,我們當初是簽了協(xié)議的。”
“好的,謝謝醫(yī)生?!绷制秸仓朗虑榈膰乐匦?。
如果不是沈教授作為私人醫(yī)生,他們怎么會任由一個隨時會犯病的間歇性精神病患者在外面瞎溜達。
“那好,我就不打擾你們,等林安醒了觀察兩天就行了?!?p> “好的?!?p> 醫(yī)生跟護士離開了病房,林平正跟蔣穎才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病床上的林安皺著眉睡得不踏實。
像是做了噩夢。
蔣穎走過去坐在一邊放著的凳子上,伸手去碰林安皺著的眉頭,另一只手捂著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