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匆忙擦干眼淚,回頭直視著他的眼睛,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諷刺道,“怎么?我不能來我哥家?”
“南楚,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喬北津走過來,口氣執(zhí)拗生硬。
“你別無理取鬧,這段時間你無故不到崗,搞這些離家出走的陰招,你知不知道我很忙沒時間陪你鬧!”
他開始以為她鬧鬧氣消了就回家了,回家一問昨天晚上找了她一夜,都沒找到她,回家一問發(fā)現(xiàn)她自從上周離開,就一直沒回家,也沒去工作。又加上楚南風說她出了車禍,他很擔心,早上心里煩悶,他喝了很多酒,以至于平日溫文爾雅的表面都沒能困住內(nèi)心的火氣,言語間很是犀利。
南楚仰著頭看向天花板,覺得上面的吊燈都在嘲笑她的一廂情愿和懦弱,她眨眨眼睛把眼淚逼回去,只冷聲一個“呵!”字,無理取鬧,在他看來,她所有的委屈都不過是沒事找事罷了!
“蘭姨,你推我回房休息吧?!便逄烨缬X得自己一個外人不該在這里,蘭姨是個長輩,看著他們這樣會讓南楚覺得面子掛不住,自己不打招呼離開也不好,就輕輕喊了聲蘭姨。
蘭姨走過去,雙手剛碰到輪椅,就聽到沐天晴說了一句,“蘭姨,先等一下?!?p> 她看向喬北津,直視著他的眼睛,“喬先生,天下女子都是嬌兒,如果負不起責任,那就別去招惹!”
單相思會很痛,相思也是。
喬北津這才注意到還有外人在,宿醉加上找不到南楚,他喝了點酒,內(nèi)心急躁,有火正不知道往哪里發(fā),一步步走向她,“你是誰?”
“喬北津,那是我的救命恩人!”南楚怕他在氣頭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朝著那邊走過去,“我前幾天出車禍,是她救了我!”
喬北津近視度數(shù)600多,客廳很大,她離他很遠,本想走過去道謝,但當看清她的樣子,他的瞳孔忽然放大,驚訝之余,警惕的伸手捏住她的脖子,咬牙道,“你是誰?”
“咳、咳,你干什么!”沐天晴捏住他的手,沒受傷的那條腿動了動,牟足勁一腳踢向他的腿。
但奈何他力氣太大,她無法掙脫。
他剛想說什么,就突然間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上。
“找死?”楚南風活動了一下手腕,猛地過去又是一拳。
楚南風絲毫沒留情,兩拳下去,喬北津的左臉便有些紅腫,嘴角也滲出了血跡。
喬北津沒回答他,雙眼直勾勾盯著沐天晴,“你是誰?”
“跟你有關系!”沐天晴覺得他很莫名其妙,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掐著脖子問人家姓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取命來了呢!
“你是誰!”他又道,“你整成這個樣子,接近南楚是為了什么?”
沐天晴無語,她伸手捏了一把臉上的肉,“純天然的!”
這眼鏡是裝飾?她素顏沒化妝,連個針眼都沒有,動刀的刀口也沒有,怎么就整容了!
而且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會有人整天疑神疑鬼,對整容有偏見!
喬北津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低頭撐住她的輪椅扶手,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臉,仔細的看著。
楚南風抿唇,雙手握拳,忍住他的手剁了的沖動!
“媽,你回來了!”他突然間抱住沐天晴,一滴淚落到她的肩頭。
她聲音很小,像是蚊子哼哼唧唧的,但她還是聽到了,大概也明白為什么會有那個舉動,也許,他和他一樣,是個找不到媽媽的可憐人!
他周身的酒氣很刺鼻,她輕輕推了推他,“喬先生,你喝多了,認錯人了!”
捏就算了,還抱上了,楚南風實在忍不住了,過去一把將他擼到地上,拳頭立刻打了過去。
南楚急忙走過去拉住他,“哥,北津哥喝多了,你別跟他計較,我這就帶他回去?!?p> 楚南風也看出他一副醉態(tài),松開他的衣領,起身站到一旁,他面色云淡風輕,仿佛剛才打人的那個不是他。
一聽回家,喬北津搖搖晃晃的起身,沖著沐天晴嘿嘿一笑,拉住她的手,“媽,走,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