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咕咚……”
“你在這干嘛呢?怎么,喝進去奶擠出來草?”酒歌剛剛給楊屈制訂完運動計劃,一出來就看到他在那里狂灌牛奶。
此時楊屈都已經(jīng)快哭了,牛皮已經(jīng)吹出去了,蛋白質(zhì)分分鐘160,可三袋牛奶灌進去了蛋白質(zhì)才長了二十都不到,這160不是要他的命嘛。
“我,嗝……”
他現(xiàn)在打嗝都感覺有牛奶在向上涌,只能嚴(yán)嚴(yán)實實的閉上嘴,不斷的深呼吸來壓制想吐的欲望。
“我不是讓你吃肉嗎?你在這喝什么奶啊,你午飯吃了嗎?”
“吃了,我怕吃肉熱量太高,就簡單吃了幾塊面包,剩下就都用來喝奶了?!?p> “太極端了!知道嗎孩子,太極端了!一天三頓正常吃,只要不是吃的太撐太油,2400足夠你揮霍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兩頓飯的熱量加起來都沒有900,這你晚上要狂吃1000多才能達到最低線,還有,饑一頓飽一頓這樣的吃飯方法更容易胖,你知道嗎!”
“???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嗝……”
“那就別逞能了,等一會吃點面包把牛奶往下壓一壓,你現(xiàn)在連說話都費勁,還減什么肥,休息一會再跟我出去運動。”
“好,呃,不行了……嘔!”
楊屈飛快的沖進廁所,那幾袋牛奶終究還是掙脫了他身體的束縛,馬桶內(nèi)充滿了乳白色的液體。
酒歌倚著墻感嘆道:“嘖嘖,看來這160今天是徹底不用想了,你就乖乖等著懲罰。”
……
“這就是你說的高山?”
酒歌望著面前的山峰,大概能有個三四百米高,對于楊屈來說是挺高的,但對于自己來說這連個小山包都算不上。
“這山有名字嗎?”酒歌問道。
“有的,這座山叫皇龍山,有好多好多年的歷史了。”
“皇龍山?”酒歌輕笑一聲:“小山包不大,名字倒是很霸氣,不過它也配得上這個名字?!?p> “嗯?”
酒歌擺了擺手:“沒什么,你就順著那條路往上走,在山頂我給你看個寶貝?!?p> 楊屈順著酒歌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條路他知道,那是皇龍山的后山路,直通皇龍山的最頂峰,雖然只有三百多米,但那盤旋的樓梯一度是楊屈的噩夢,自己原本只是想順著正門平坦的爬到山頂,但沒想到還是被酒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噩夢樓梯。
“那個,那個路太陡了,反正正門也是到山頂,后門也是到山頂,不如走正門,我還可能小跑幾步。”楊屈委屈巴巴的望著酒歌。
酒歌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少惡心我,你不是要快速減肥嗎?那就要下猛藥?!?p> “呃……我膝蓋不好,爬樓梯傷膝蓋?!睏钋еドw裝死道。
“少跟我扯淡,爬樓梯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傷膝蓋,反倒是你現(xiàn)在的體重要是跑步的話才是傷膝蓋,少廢話,爬樓梯?!?p> “唔……”
看著楊屈百般不情愿的樣子,酒歌誘惑道:“你要是聽話爬樓梯,我就教你修煉怎么樣?”
楊屈眼中閃耀出精光:“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真,只要你一路不停歇的爬上山頂,我就教你修煉?!?p> “為了修煉,拼了!”
不過短短三分鐘后楊屈就后悔夸下???,陡峭的樓梯還沒爬上兩層他的腿就開始隱隱作痛。
皇龍山的通頂樓梯并不是一條路直通入云,而是像樓房的樓梯一樣一層一層的盤踞而上,不過與樓房不同的是,但山上的臺階并沒有樓房那么平緩規(guī)整,時而陡時而緩,這種又上又下的爬樓梯真是累的他苦不堪言。
他從沒想過爬山會喘的比跑步還要厲害,明明只是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卻讓他感受到?jīng)_刺一百米時才有的痛楚,不!比沖刺還要痛苦。
拖著沉重的步伐,大腿前側(cè)已經(jīng)有了灼燒般的痛感,但他不能停下,他要修煉,只要成為了修煉者,他的家庭就可以從社會最底層一躍成為上等家庭,這是多少人做夢都求不來的機會,而自己需要付出的僅僅是爬上這個該死的山頂。
當(dāng)爬上了這座山,他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么的虛,沒走幾步便汗流不止,雙腿每一次邁進都好像有著千鈞之重,灼熱感已經(jīng)變成了撕裂般的痛楚,但他不能停下,停下了就意味著和修煉失之交臂。
邁上了這一層的最后一節(jié)臺階,在這里楊屈看見了那個象征走完三分之二路程的標(biāo)志性物品。
一個樸實無華甚至可以說有些臟的石椅,在這昆蟲遍地的山林密道當(dāng)中這個石椅是唯一可以遠離地面休息的地方。
在這熾熱的夏日里,躲在陰影中的石椅給人一種冰涼的感覺,按老一輩人的說法這么熱的天坐在這么冰涼的石頭上一定沒有好果子吃,而且上面那一道道墨綠的苔蘚讓人看起來是那么的不舒服,若是放在平時這個椅子就算踩都沒有人愿意踩上去。
但對于爬了大半山路的爬山人來說,這就是圣物,除非你不在乎直接坐在地上與毛毛蟲與蜘蛛為伍。
望著這個石椅,楊屈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真正意義上的渴望,樸實無華的石椅在他眼中是那么的絢麗多彩,仿佛坐在上面就可以消除自己一身的疲勞,雙腿的撕裂感在看到石椅后也變得更加劇烈,好像在催促著他趕緊坐上那個圣物。
每向著石椅走進一步腿部的疼痛好像就會降低一分,楊屈最終還是來到了石椅旁邊,疼痛感什么的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雙眼通紅,滿身酒氣,此時的他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酒歌站在山頂?shù)男⊥ぷ觾?nèi),在這個角度如果視力夠好正可以看到楊屈那圓滾滾胖乎乎的身影,酒歌看著失去意識的楊屈,嘴角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