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電弧閃爍,張楚嵐的速度極快,身影似是化成了一道雷光。
夏禾在天師府一戰(zhàn),遇到了老天師之后,性格似乎有些轉(zhuǎn)變。平時并沒有一直纏著楚嵐不放,倒是喜歡默然站在他身邊。
楚嵐已經(jīng)得手了,整個人跳到了陳朵的面包車頂上。而夏禾的目光隨即也轉(zhuǎn)移到了馮寶寶身上。夏禾非常清楚,張楚嵐之所以參加這次公司的任務(wù),幾乎全是為了馮寶寶這個丫頭。
要不要接觸一下這個丫頭?夏禾心中盤算著。
站在車頂上的張楚嵐手中把玩了著一枚硬幣,對準(zhǔn)面包車的發(fā)動機(jī)就是一發(fā)沉悶的電磁炮。陳朵的面包車開始冒煙,發(fā)動機(jī)也竄起了火苗。被楚嵐給逼停了下來。
馮寶寶看見楚嵐得手,速度也跟著提了上去。
由于在一座橋上,陳朵下車之后,直接跳到了河里。馮寶寶沒有一絲停留,沖下河床,和她玩起了體術(shù),一套阿偉十八式教做人。
“法器沒有作用?”陳朵驚訝道。馮寶寶心思太過純凈,攻擊不帶惡意,所以這種單純的防御性法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而陳朵隨即采取了下一步動作,將蠱放入附近的河流之中。瞬間清澈的河水一片漆黑,這個場景就像是張靈玉使用水臟雷似得。
其實到這一步,張楚嵐完全可以將陳朵緝拿歸案,但是楚嵐并不想這么做。因為現(xiàn)在將陳朵拿下,能不能從公司層面上保住陳朵還是兩說,而且自己答應(yīng)人家夏柳青找回梅金鳳,陳朵這條線斷了,那么帶回梅金鳳的唯一線索也就斷了。
這件事情得必須查到陳朵背后的那個組織身上。所以最好的選擇是在這里將陳朵放走,隨后找到他們幕后的主使,慢慢玩兒。
既然打定主意……那就得開始演了。
雖然要演,但也得拿出尼古拉斯趙四的影帝級別的演技。
“陳朵,通過雷法獲得的電磁力,作用在硬幣上,可以將硬幣加速到音速的三倍。但是射程僅僅只有三百到五百米作用。你怎么理解?是我雷法的威力不夠了么?不,是因為硬幣在加速過程中,被大氣給消耗干凈了,所以僅僅只能達(dá)到這個距離。那么為什么我不用更加厚重的鐵塊來當(dāng)成電磁炮的染料呢,因為……這威力將太過恐怖,超出了我的可控范圍?!?p> 酒桶也遵循反派話多放水的原則開始了自己的演技。
從搭橋的石墩子這里拆出來一大截鋼筋,為了逼真的演技楚嵐直接開了雷法貳型,隨即整個背部和手臂都開始閃爍著雷光,那一截鋼筋也在高溫下直接被融成了一個鐵疙瘩。散發(fā)著極其強(qiáng)烈的金色光芒。
風(fēng)開始肆虐,預(yù)示著這一發(fā)超電磁炮將是毀天滅地的威力。陳朵完全被這氣勢給鎮(zhèn)住,冷汗也隨之淌下。
楚嵐還在蓄力……
陳朵愣神……
楚嵐依然在蓄力……
陳朵眼神越發(fā)恐懼……
“這一發(fā)我要打下來了喲。”
“這一發(fā)我真的要下來了喲。”
“我這一發(fā)平A下去,你可能會死哦……”
關(guān)鍵時刻,馬仙洪手下的仇讓過來接應(yīng)陳朵了。一條金色的鞭子將陳朵拽出了河道……
陳朵、仇讓、張楚嵐三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而幾乎就在陳朵被拽出河道的一瞬間,這一發(fā)憋了太久的超電磁炮終于被楚嵐懟了出去。
只聽得一聲浩瀚巨響,整個河道的水直接被分開……接著河水開始急速蒸發(fā)。幾秒鐘過去,整條河流瞬間干枯,幾公里之外的山巒被開出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大洞。劇烈的聲響甚至引起了仇讓的耳鳴。隨之而來的才是風(fēng),肆虐的風(fēng)。
馮寶寶和剛剛趕到的夏禾看的也是有點懵。
但是馮寶寶很快就回過神,對楚嵐伸出大拇指:“巴適……”
然而仇讓和陳朵這邊的氣氛就有些微妙了。因為仇讓自認(rèn)為自己法器很牛批,但是再牛批的法器,也絕對頂不住張楚嵐這一下電磁炮,這太恐怖了,宛若是在開玩笑。仇讓也知道碰見大神了,心理涼了半截,現(xiàn)在問題是怎么脫身。
仇讓手中戴著一個扳指,同時還拿著一柄手杖,顯然是他目前最得意的防御性法器。但縱使如此,他依然冷汗直冒。
張楚嵐很是輕松地拍拍手,隨后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楚嵐是沒好意思問,你們怎么不走?。?p> 仇讓帶著陳朵也沒好意思說,是真不敢走。
“沒想到還能在這種地方遇到張楚嵐,你不是應(yīng)該在天師府當(dāng)天師的嗎,為什么幫他們公司做事?”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仇讓出聲說道。
干枯的河床還散發(fā)著隱隱熱氣。
“別誤會,公司約束不了我,我只是被陳朵的蠱身圣童所吸引,嗯,可以這么說,我僅僅只是對陳朵的身體感興趣?!睆埑估聿恢保瑲庖矇?。
陳朵一聽這個話,臉紅了。
仇讓很尷尬,你臉紅個泡泡茶壺。
“張楚嵐,我們并不是你的敵人,你不了解公司,同樣也不知道公司對陳朵做過什么。我們這是在解救陳朵!”仇讓似乎打算博取楚嵐的同情來放他們離開。他也是夠可以的,順風(fēng)說S話,逆風(fēng)講道理。
“這個世上沒這么多是非善惡,立場問題而已。我沒有站在陳朵的立場上生活過一天。不知他人苦,莫勸人大度。所以陳朵做出的一切我并沒有要指責(zé)的意思?!闭f著張楚嵐指了指天空。
仇讓和陳朵抬頭一看,整片天空,烏云密布。云層壓的極低。
“沒發(fā)現(xiàn)么?整片河流的水都去了哪里?”張楚嵐說完這句話,云層之中,雷光閃爍,低沉的悶雷聲響隱隱傳來。
由于之前張楚嵐一發(fā)貳型超電磁炮的緣故,將整條河床的水完全蒸發(fā),到空中形成了冷凝的過程,而從地面上升的熱空氣卻依然往上沖,兩者之間摩擦后就帶上了電荷。
一聲響指,附近的河床之上,一道天雷直接劈下來。閌閬一聲,將干枯的河床劈出了一個大坑。焦土味道四散。
“快逃!”仇讓和陳朵兩人直接跑到了橋?qū)Π兜囊粌杉t色轎車之內(nèi)。而天空中,天雷滾滾,不斷在他們車P股后面打擊。在張楚嵐刻意控制之下,著著實實來了一次車體描邊。愣是沒有傷到他們分毫。
雷聲和爆炸聲混雜著在耳邊響起,這甚至讓正在開車的仇讓感覺像是在逃離絕地逃生中的轟炸區(qū)。
馮寶寶一看陳朵逃了,似乎還想再追,但是被夏禾攔了下來。
“還沒有發(fā)現(xiàn)么?楚嵐是故意放他們離開的。在這里拿下陳朵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他的目的是陳朵背后的那個組織。剛才所做的一切僅僅只是做做樣子,看看罷了?!毕暮屉S即說道。心理也是盤算,馮寶寶的心思也是夠單純的。
“夏禾,我一直以為你很瓜,沒想到你一點也不瓜……”馮寶寶的四川口音令人上頭。
夏禾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身后的一處叢林:“這出戲不盡然是演給陳朵她們看的?!?p> 果然從樹杈上跳下來一人,正是剛才追上來的的酒桶。
“嘿嘿,本來想幫忙的?,F(xiàn)在倒也是用不著了。山體開隧道這個活啊,小張哥你比藍(lán)翔還要專業(yè)。我這手機(jī)快沒電了,在你這里蹭個電唄?!本仆半S口扯著有的沒的。
“老肖他們……”
“解決了,都是些小角色,還是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吧。這么下去不是辦法。陳朵背后絕對有人在幫她?!?p> ………………………………
在一棟廢棄的爛尾樓里,點了個火堆,眾人圍在一起商量這件事情。
老肖不怎么合群,一個人盤著手靠在了柱子上。嘴里似乎還在念叨著,有沒有能夠讓自己盡情出手的敵人之類的話。
酒桶拿出了數(shù)據(jù)線和插座,一頭連著手機(jī),一頭讓楚嵐握在手里,讓楚嵐運用雷法,似乎真把楚嵐當(dāng)成活體充電寶了。誰知道楚嵐并沒有把握220V恒定的電壓,咔嚓一聲手機(jī)燒了。這會兒他正修手機(jī)呢。
“對了,一直沒問,華北為什么是兩個臨時工?”王震球閑聊道。
“害,其實寶兒姐才是臨時工。我過來算是搭把手?!背箾]有隱瞞。隨后用下巴朝著肖自在的方向揚了揚:“老肖怎么了?”
酒桶修著手機(jī)搭茬:“他不是正‘戒煙’呢嘛,剛才又‘復(fù)吸’了,現(xiàn)在陷入了一種……既爽又懷揣著負(fù)罪感的一種……糾結(jié)又郁悶的心情。”
肖自在點點頭:“可以說是形容的比較恰當(dāng)?!?p> 由于剛才的戰(zhàn)斗,馮寶寶的衣服還有點濕。而楚嵐就坐在她身后抱著他,運轉(zhuǎn)金光咒來給她烘干衣服。馮寶寶也是一副BJ癱的愜意姿勢躺在楚嵐懷里。可能他們兩個感覺沒什么,但是在別人眼里比較親密。
王震球笑了笑,指了指馮寶寶:“其實一直想問了,張哥,這個叫寶兒是你什么人吶?”
這個問題倒是讓楚嵐楞了一下。
馮寶寶對自己來說到底是什么?
很重要……
其實跟像是一種約束,活下去的約束。就像是自己綁著田晉中一樣,馮寶寶綁著自己。
楚嵐心中有答案了。但是還沒說出來,沒料到馮寶寶代替自己回答了。
“我是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