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天聽到小一的報價后,內心也是不禁一疼
“我叫你壓死他,也沒讓你出這么高?。?!”
不過他還是面無表情,這也讓小一更加確信沒有看錯人。
拍賣會的高潮迭起,然而有好多東西,是鐘天從未見過的,而且有些東西過于昂貴,現在的他還不能肆意的買賣。
終于到了最后一件展品,此物為一珠,通體展現為如玄冰一般的深藍色,深邃的令人迷醉,哪怕是相隔甚遠,也仿佛能感覺到它的氣息。
“此物名為水逆珠,若在身邊攜帶,可以對自身起到加持的作用,也可以緩慢地吸收靈氣”
“更重要的是,此珠為五行珠之一,而每顆五行珠最多不超過五顆,所以很是珍貴?!?p> 五行珠是伴隨天地而生的奇寶,分為水逆珠、衍火珠、金镕珠、木靈珠、土樞珠。五顆珠子代表著五行,傳聞一旦有人能集齊五顆五行珠,那么便可百法不侵。
但是五行珠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也是令人眼紅的存在,每顆珠子都會在其屬性對應之地出現,而獲取難度也是相當的高。
但是由于五行珠想要集齊過于困難,而現世的五行珠也只有最為平常的水逆珠和木靈珠。
“一百塊中品起拍,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十!”
這個起拍價就已經令很多人望而生畏了,恐怕這次的水逆珠只能由二樓包間里的大佬來競爭了,鐘天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白生之前給他裝滿靈石的乾坤袋中,中品靈石還有半千左右,而上品靈石也只有一百塊,他在想此物是否值得競爭。
但是他仔細思索了一下之后,還是選擇放棄了,因為他現在的實力不足以保住這顆水逆珠,就算買到了手,最終也是財物兩空。
這顆水逆珠最終以一千五百塊的中品靈石被拍下,這個價格也是相當不菲了,一千五百塊中品靈石,哪怕是一個大靈士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拿出手。
鐘天也很慶幸他的理智,那塊鱗片也由小一送到了他的手上,鐘天將這枚黯淡無光的鱗片收入乾坤袋,隨后便租用了一個廂房,準備研究一番。
在開始研究之前,他在四周步下了一道靈氣陣壁,防止發(fā)生什么意外,總而言之就是有備無患。
這枚鱗片就像老樹身上脫落的樹皮一般,干枯的毫無顏色可言,但是當鐘天拿到手中的時候,他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似身上有螞蟻在爬。
他嘗試著將靈氣向其中注入,這個方法好向可行,但他已經將體內過半的靈氣注入,卻是石沉大海,反應甚微。
他心神一沉,黃金肩甲出現,而與此同時,那鱗片仿佛變得有生命一般,散發(fā)出乳白色的光芒,隨后變成了一面乳白色的盾牌。
那盾牌表面十分的光滑,但是鐘天如果以平常的靈氣催動,他總是有一種排斥感,但是如果以肩甲所帶的靈氣催動,那么將是一種匹配感。
他通過這面盾牌感覺到了強大的防御力,所能承受的壓力已經超過的鐘天的最大實力。
“這面盾牌來的不虧!”
鐘天在心中狠狠地夸了自己一把,夸自己慧眼識珠。
在感受了一番月州的風土人情之后,他決定去尋找一處宗門,畢竟當散修不是什么好事,而他的境界也是達到了二階靈者。
他并沒有拿著一青塵給他的介紹函去離月宗,他去到了拍賣行,小一也是喜聞樂見,畢竟這是金主爸爸。
“小一,有沒有什么池宣靈觀的消息?”
“據說現在有人在拍賣池宣靈觀的入宗資格證,我現在就幫您查詢”
小一在得知鐘天的意圖之后,立馬就著手去辦,而這道資格證最終也是到了鐘天的手上。
為什么沒人去買這道資格證,為什么有了這道資格證的人又售賣了呢?
池宣靈觀一屆只收三位弟子,可謂是競爭激烈,而且入宗條件極為艱難,具有駭人聽聞的入宗三大關,而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會在第一關敗北,而通過第二關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以至于現在的人已經放棄了進入池宣靈觀的想法,所以現在的池宣靈觀已經好久沒有新弟子了,但是地位仍是月州當之無愧的老大。
而六大州界使之一的,呼蚩使正是出自池宣靈觀,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奪得了九州武斗花瓣,所以很少有不長眼的人招惹池宣靈觀。
據說其宗主更是神鬼莫測,常年由觀內的首席大弟子來參加月州的宗門長老會,令人難以置信。
鐘天又讓小一為他購買一張月州的地圖,他跟隨著地圖的指引來到了池宣靈觀的山腳之下。
而不遠處有一樓梯直通天際,就連鐘天也望不到它的盡頭,而樓梯旁坐著一個睡著的老頭,這老頭雙鬢花白,臉上的皺紋如溝壑一般。
當鐘天離他還有數百步的時候,他就睜開了眼。喃喃自語道
“又來一個小娃娃,好久沒有人來了......”
鐘天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瞬間就明白這個老人的實力遠超他的想象,鐘天還是刻意的收斂氣息地前進,他感肯定這個老人最少是大靈士。
當鐘天來到了老人的面前之后,老人隨手一伸,鐘天的資格證就到了他的手上,隨后便化為了灰燼。
“能在我反應不過來的時候拿走通行證,同樣的,也能拿走我的命,這池宣靈觀果然臥虎藏龍?!?p> “小子,上山吧,只要你能上去,那你就是池宣靈觀的弟子了?!?p> 說完此話,老者便又閉上了眼,重新回到了死寂的狀態(tài)。
鐘天踏上了第一層臺階,就與平時上山的感覺無異,但是當他走了一個時辰還未見山頂之時,他就明白這恐怕就是入宗三大關之一了。
越往上走,他的靈力流逝就愈發(fā)變快,他開啟了星連九踏的二踏武曲,速度瞬間翻倍,半個時辰之后,他便達到了一處平臺。
“這就是入宗第一關嗎,也不過如此”
在鐘天的心中,他已經將此默認為入宗第一關了,但遠非如此,這僅僅只是考驗他身體素質的上山路罷了。
平臺成圓盤狀,而圓盤旁有一大榜,鐘天湊過去一看
“此為靈戰(zhàn)盤,以靈氣驅動遠處所放的三枚人偶,戰(zhàn)勝即為通過”
“人偶的選擇決定著入宗后的排名,從左到右依次為地脈、玄脈、天脈弟子”
榜上的話到此就結束了,鐘天直接拿起了天脈弟子的人偶,在將自身恢復到全盛時期后,便直接將靈氣注入其中。
一道身影迸發(fā)而出,直接將地面踩出一道道裂痕,其身上散發(fā)著無比巨大的肉身威壓。
一息之內,就跑到了鐘天的面前,一拳朝著他的面門打來,鐘天急速后退,并且分析著這道人偶的攻擊軌跡。
這人偶似乎有神一般,并沒有輕易地露出破綻給鐘天,也是令鐘天十分難辦。
“既然沒辦法通過技巧取得勝利,那么只能以絕對的實力碾壓過去!”
鐘天喚出斷塵,這是他在突破之后第一次使用斷塵,他感覺到斷塵比起準靈時強了許多,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但是他所面對的是人偶并非人類,它感覺不到疼痛,所以斷塵的攻擊宣判無效,這可能也是為什么絕大多數人在此失敗。
那人偶以馬步姿態(tài)深蹲,一股氣息直接鎖定鐘天,鐘天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那人偶一拳打出,拳風所到之地盡碎離崩。
但就在即將擊中鐘天的時候,肩甲在身催動乳白色的鱗片盾牌,竟然硬生生的扛下了這一擊,而鐘天也是毫發(fā)無損。
“他丫的,這盾牌這么強嗎!”
擋下這一擊過后,鐘天開始狂風暴雨般的擊打,他抓住了為數不多人偶的破綻,直接一把抓住了它的頭。
瞬發(fā)斷靈第二箓祈光,隨著鐘天境界的晉升,他所掌握的斷靈箓已經無需靠著吟唱來增加威力,巨大的光芒從鐘天手掌與人偶腦袋的接觸處迸發(fā)。
這么近距離釋放的祈光,這人偶自然是分崩離析,這一擊直接將它擊潰!
鐘天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實力的精進,內心也是十分的開心,但是他并沒有掉以輕心。
他感覺到眼前一陣眩暈,他被拉入了一道不知名的空間,而他的眼前浮現一段字。
“此為凈心路,踏過此路斬殺過往一切回憶,以通透之體修煉,可成大道,否則下山離去”
鐘天眼前場景一換,一條筆直的路出現在他的腳下,他緩步向前,而白生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鐘天的耳中出現了這樣一段話
“斬了他,就可以斬斷所有與他的回憶,回憶只會途生災厄!”
鐘天聽罷,嘴角上揚出不屑的笑容,隨后一劍斬開了眼前阻礙他的障壁。
就在那一瞬間,難以抵擋的壓力壓制在他的身上,但他沒有倒下,他繼續(xù)向前。
鐘天已經違背了這條路的規(guī)則,自然會受到排斥,但是他選擇的路,哪怕跪著走也會走下去。
遠在村中的離洛和母親,相識不久但是回憶深刻的青山宗眾人,一個又一個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隨著他斬斷一道又一道的障壁,加在他身上的障壁越來越沉重,他的眼口鼻中紛紛流出鮮血,但他沒有放棄。
骨頭已經吱嘎作響,他來到了路的盡頭,而盡頭所在的,正是他自己。
壓力驟然成倍增長,他的全身骨頭發(fā)出了骨折的聲音,但鐘天死死咬住牙關,就在他意識模糊的時候,他忽然仰天大吼
“沒人能帶走我的回憶!”
隨后肩甲自身,大劍在手,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砍斷了自己面前的障壁,而這條凈心路如幻境一般消失了。
他的身體全靠著大劍的支撐,他的意識逐漸模糊,身體上巨大的疼痛令他精神有些恍惚,但他還是沒有倒下。
但就在回到現實的一剎那,他感覺身體上的痛苦盡數消失,似乎剛才真的就是一場夢,但是他的精神的確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他服下一顆逆源回春丹之后,便開始了大周天循環(huán),直到精神恢復。
而遠在山腳下的老人再次睜開了眼,看向鐘天所在的位置喃喃自語
“小子,有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