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青止幾乎是整個人都趴在了老虎背上,又是捏耳朵,又是撓下巴,惹得老虎也不由得發(fā)出了一串咕嚕咕嚕的聲音,看起來舒服的樣子。
徹底過了一把貓癮,巫青止才放開他。掩飾性的低咳了一聲:“我只是想看看你們獸人的身體構造,你別多想?!?p> 君時變回人形,臉上有些泛紅,聽到這句話也只是低低的嗯了一聲。
“睡吧?!比酉逻@句話,巫青止就心虛的回了自己的“鳥窩”那邊。衣服也沒換,就直接側身睡下了。君時在黑暗中看了她好一會兒,直到巫青止的呼吸逐漸平緩,似乎是睡著了,他才躺在獸皮上變回了獸型。
這一覺巫青止睡的格外安穩(wěn),一醒來天還蒙蒙亮,外面還飄著一層薄霧,四周還有一些淡淡的泥土的清香。她還有些發(fā)蒙,呆坐在窩里,望著空氣發(fā)呆。君時抱著洗漱的水進來時,就是這樣一幅場景,看著他心尖都顫了顫。
或許是他的開門聲驚到了她,巫青止回過神,伸了個懶腰“早啊。”
君時點點頭回了個早,抱著一個大石盆進來。“你們雌性都喜歡干凈,這是我在河里打的水,你有洗臉的獸皮嗎?”
巫青止驚喜不已,昨天她就簡單的擦了擦,這會兒看到這么大一盆水,只覺得身上都不這么舒服,想洗個澡。
君時倒了水回來,就看到巫青止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白甙上热ツ愕某潜?,我把東西放一下,然后你再帶我去野外看看?”君時點點頭,變回獸型馱起了巫青止。
將包里的東西大概清了一下,巫青止背著一個空的登山包和君時一起去了野外。這里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一個初具規(guī)模的國家了,以祭司為首,各個種族的王為輔,管理著整個部落。她才來到這個世界兩天,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但是,不得不說,這里的樹真的都好高哦。
巫青止站在一棵樹下,看著樹上的果子,又默默地走開了。突然,一雙手將她舉了起來。巫青止嚇了一跳,本能想要掙扎。
“我舉著你,你能夠到那個樹枝嗎?”任她怎么掙扎,君時都紋絲不動,發(fā)出的氣息噴在了她的腰上,引起身體的一陣的戰(zhàn)栗。
巫青止不自在的動了動,“沒事啦,我就是看看,你放我下來吧?!?p> 君時微微抬頭,看了眼被自己舉起來的雌性,小小一個,看著就像剛出生的幼崽一樣脆弱,他無視了巫青止要下去的要求,直接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坐穩(wěn),要什么告訴我就好,野外蟲子多,小心被咬?!?p> “既然害怕神使出事,你還敢一個人帶她出來?”一道陰柔的聲音自兩人頭頂想起,一抬頭就看到樹枝上有一條青碧色的蛇,掛在樹上,聲音就是從它嘴里發(fā)出來的。
巫青止臉色微變,抓緊了登山包的帶子。許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那條蛇又開口了“見過神使大人。我是旭元?!?p> 確定了也是獸人后,巫青止這才放松下來,對著他點點頭“你好。”
君時的手驟然收緊,又放開,對著旭元冷聲道“你私自接近神使,蛇王知道嗎?”
旭元落在地上,變成人形,看著像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只是那頭綠油油的頭發(fā)……巫青止默默移開視線。“王當然知道,就是王讓我替他來保護好神使大人?!?p> 君時冷哼了一聲,抱著巫青止扭頭就走“你離遠點,注意著周圍的有沒有野獸,神使大人討厭蛇?!?p> 旭元看巫青止沒有反駁,哼唧了一聲,三下五除二的上了樹,盡職盡責的看著周圍。等走出去一段路了,巫青止才低頭看他:“我什么時候討厭蛇了?”君時低著頭不說話,巫青止看他這個樣子故意逗他:“我可沒告訴你我討厭蛇的?!?p> 君時有些悶悶不樂地說:“那我讓那條綠皮蛇回來,但是他沒我厲害。還是我抱著你安全點?!?p> 巫青止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連那對獸耳都耷拉了下來,巫青止有些忍俊不禁,故意轉移話題道:“你們這里有醫(yī)生嗎,他們平時是怎么認藥的啊?!?p> 君時見她不再說那條蛇的事,悄悄的松了口氣?!澳阏f的是獸醫(yī)吧,他們平時采藥也是在林子里,我也認識一些,你要去看看嗎?”
“好啊,我也很好奇呢?!?p> 君時在空氣中嗅了嗅,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這路上還順便給她摘了不少果子。登山包都被壓得沉甸甸的。路過一片草叢時,巫青止突然看到了什么,忙拍了拍君時“等等,放我下來?!?p> 君時慢慢放下她“怎么了?”
“看到了點東西,確認一下?!彼自谀瞧輩才裕笥铱戳丝?,又找了一株用力一拽,左右看了看,又拽了一點嘗了嘗?!芭?、呸、呸,好像真的是蔥唉?運氣這么好的嗎?”然后朝君時擺擺手“君時,來幫幫我?!彼钢且黄氖[苗,“幫我把這些都拔出來?!?p> 君時點點頭,稍微用力,就拽下一大片。巫青止也在周圍找類似的草,拔了不少,還運氣格外好的趙到了一些蒜。
“小心點,別亂咬。”君時拽住了她的手,生怕她直接上嘴咬?!斑@個我認識,是獸醫(yī)平時給那些被蟲子咬了的雌性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