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來人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此時赤裸著上身,身高八尺,體格強(qiáng)壯,雙臂上的肌肉尤其發(fā)達(dá),一看就知道平時特別注重力量的訓(xùn)練,此時他站在場中,更顯得身旁的姚青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孫奇,讓他看看你的本事?!?p> “沒錯,你可得贏了他,不然王爺?shù)哪樁急晃覀儊G盡了?!?p> “沒錯,為了王爺?shù)念伱?,你也不能輸??!?p> ……
此時眾人哪里還記得訓(xùn)練的事兒,早就拋諸腦后了,好在皇甫鈺也沒有阻止場中的比試,讓他們受受打擊也好,有壓力才會有動力,省的一個個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天下無敵了。
“你好,我叫孫奇,善騎射,你很不錯,但是和我比應(yīng)該還差點,如果你能射中兩百米處的靶心,我可以同意和你比試一場。”
聽到對方看不起自己,姚青的好勝心也被激起來了。
“好,那就拭目以待?!?p> 只見姚青和上次一樣拿出三支箭同時搭在弓上,稍稍瞄準(zhǔn),三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射出去,準(zhǔn)確無誤的射入靶心之中,絲毫不費力氣。這種射靶對姚青來說還真是小兒科,他十歲之后就很少練了,最近幾年他射的基本上全是活物,就算靜止的東西也不會是這些明晃晃的靶子,而是系在繩子上的樹葉,紐扣等。
這個結(jié)果姚纖月倒是毫不意外,畢竟姚青的本事如何自己一清二楚,但場中的眾人,包括云逸常青在內(nèi)都驚呆了,本以為對方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打獵少年,沒想到居然是個神箭手。
云逸看到自己主子臉上淡定的神色,問道,“主子,你早知道了?”
“沒錯。”
“那你為什么沒說?”
“我為什么要說?”皇甫鈺覺得他確實沒有說的必要。
好吧,云逸心中無奈,主子怎么做都對,誰讓他是主子呢。
“既然姚青這么厲害,那姚纖月呢?”
“和我旗鼓相當(dāng)?!被矢︹曄肓讼胝f道。
“怎么可能?”要知道主子屬于天賦型的,不管學(xué)什么東西都是又快又好,武功、謀略、六藝峰無不精通,姚纖月怎么可能有主子這么厲害,一定是開玩笑的。
皇甫鈺自然知道云逸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也并不多言,不知道為什么,雖然自己對姚纖月的了解并不多,但就是覺得此人不簡單。自己看到的應(yīng)該只是冰山一角。
“小子,不錯嘛?!贝藭r孫奇也回過神來,他沒想到姚青的箭術(shù)居然真的這么好,看來自己之前真是小瞧他了。
“這次你來說個規(guī)則,我們來比試怎么樣?”孫奇覺得自己不能以大欺小,遂將選擇權(quán)交給了姚青。
“好”姚青登時應(yīng)下,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天上正好有一群鳥雀飛過,“那我們就比比看誰能用三支箭射最多的鳥兒?!?p> “好”
事不宜遲,兩人各拿了自己的弓箭擺好架勢,抬頭向天空射去。大家平時也會不時的進(jìn)行比試,所以箭上都會做上不同的標(biāo)志,以便于區(qū)分。只見幾只箭迅速的向空中飛去,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不一會,便聽到噗噗的重物落地的聲音。待有人把箭矢撿回來,眾人翹首望去,發(fā)現(xiàn)孫奇的三支箭,有兩支箭分別穿著兩只鳥兒,剩下的一支穿著三只,一共射下七只鳥兒。
“好”
“太棒了。”
“孫奇不愧是我們中的神射手,就是厲害!”
“這次我們贏定了?!?p> ……
在眾人議論的時候,下面已經(jīng)開始統(tǒng)計姚青的了,一支箭上面兩只,一支箭上面三支,最后一支箭上居然穿著五只鳥兒,總共射下來十只。
這次眾人再也不好意思說什么了,就連孫奇也是滿臉震驚,他一直覺得自己的箭術(shù)是最好的,至今沒有遇到過對手,沒想到被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少年打敗了,一時間心情有些抑郁。
姚青雖然心里高興,轉(zhuǎn)頭看到孫奇一臉抑郁的表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自己好像傷害到別人了。
“姚兄弟的箭術(shù)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不知道師承何人?”
此時云逸也推著皇甫鈺和常青三人走過來,云逸開口問道。
看到皇甫鈺,姚青有點緊張,但是也趕緊開口道,“我沒有師傅,這些都是纖月教我的?!痹谝η嗟男睦镆w月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兩人雖一塊長大,但是纖月從小就懂得多,自己會的幾乎都是她教的,所以在姚青的心里,對姚纖月有一種盲目的崇拜,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任何人都比不上,自然說話的語氣中也帶著驕傲的成分。
“姚纖月?”
云逸明顯不信,要知道姚纖月不過就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孩,而且自小就在山中長大,怎么可能懂的這么多?應(yīng)該是他們那個姚叔教的吧?
“真的,纖月什么都會,她可厲害了?!?p> 姚青還在賣力的夸贊姚纖月,卻不想姚纖月已經(jīng)打斷了他的話。
“姚青,你不是說今天早上要去喝城里最著名的羊肉湯嗎?還去不去了?”
“當(dāng)然要去?!币η嘹s緊回道。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誰也不能阻擋一個吃貨的腳步。
“皇甫鈺,那我們先走了?!钡鹊絻扇藦氐紫г诒娙说难矍?,眾人才漸漸的回過神來,作為殿下的親衛(wèi),他們輸了,而且還是輸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剛剛出山的山間獵戶手里,這叫人情何以堪,簡直沒臉見殿下了。
皇甫鈺會在乎這些嗎?
會。
會安慰他們嗎?
當(dāng)然不會。
云逸也不會,不但不會,還給每個人多加了半個時辰的訓(xùn)練任務(wù)。
“主子覺得這兩個人如何?”云逸開口問道。
“可信。”
“為何?”
“直覺。”
好吧,主子的直覺就算不準(zhǔn)也不能說出來,誰讓對方是主子呢,云逸內(nèi)心吐槽到。
“那主子覺得此二人能不能為我們所用?”
“不一定?!?p> “為何?”
“姚纖月不會屈居于人下?!?p> 云逸想問你怎么知道,但是想了想主子那該死的直覺,到底沒有問出來。
常青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仿佛對什么都不關(guān)心,自然也不能給云逸什么答案。
而此時的姚纖月二人回去后漱洗了一下,換了身暖和的衣服便出去了。姚青從昨天穩(wěn)定下來后就向別人打聽了城里有什么好吃的,今天一早去訓(xùn)練場的路上就跟姚纖月商量了訓(xùn)練完要去吃了,所以,姚纖月也不算是瞎說的,再說她也不在乎別人眼里她厲不厲害,反而覺得低調(diào)點對自己沒什么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