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又是一個月過去,奕鳴還是沒有見到南黎?,F(xiàn)在的南黎一心只有修煉,完全忘了剛剛牽手的奕鳴。
奕鳴覺得早知道慢慢把消息告訴阿離了,現(xiàn)在倒好,人都看不見一個。談戀愛談了好一個空虛寂寞冷。
奕鳴在這怨天尤人,那邊,宿沈遇到了麻煩。
奕鳴知道之后秉著一種反正沒事看看笑話的心態(tài)去了。
是上次和宿沈在城里發(fā)生沖突的人。能耐還挺大,找到了虹劍閣來。奕鳴心想,應該是龍族有什么尋找族人的法器。所以他們才敢肆無忌憚的沖進來。這笑話是不能好好看下去了。
果然,那兩個人咄咄逼人,就是要宿沈跟他們走,非說宿沈是他們失憶的族人,現(xiàn)在家中老祖想念得緊,要把宿沈帶回去,免得老人家傷心。演的倒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可是忘記了他們一開始的殘暴嘴臉。
要是一開始就這樣演就好了,宿沈這個傻小子一定會跟著走的,可惜了,棋差一招??!奕鳴在心里為宿沈有這么兩個腦子不好的族人嘆息。
看著兩人不依不饒就要落淚的樣子,奕鳴只好信步上前。
奕鳴把手背在身后,一副前輩做派,“兩位,不知尋我宗門弟子何事?”
那兩人本想出言不遜,但是看到旁邊的人對奕鳴一臉震驚佩服的樣子,又想起自己要以感情打動人,收住了張揚的神情。面帶悲傷,低聲說道:“前輩有所不知,此人真的是我族中人,也真真是家里面念的緊了,我們才會著急,行為過激了點,還望前輩恕罪,讓老人家早日見到親孫比較好?!?p> 奕鳴內心很贊賞他們演技,“兩位所言句句皆是肺腑之言,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p> 兩人聽著奕鳴說的話一喜。
但奕鳴又轉言道:“不過,宿沈是宗門中極為優(yōu)秀的弟子,此去路途不知幾何,我也很是擔心,兩位是否有什么證物,來證明一二呢?
“還要什么證物,他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大漢說,但是還沒說完就被身邊的同伴扯了扯衣服,咽下了接下來的話。
“那是自然。”那個謹慎一些的人說道。
隨即又拿出一個通體藍色的玉羅盤,“這是族內的信物,凡是身居族人血脈的,這羅盤上的指針就會指著那人。
男人一臉自信,“現(xiàn)在,就讓宿沈試試吧?!蹦腥藘刹缴锨?,走到了宿沈面前。
奕鳴看著宿沈一臉懵,怎么事情變化如此之快的樣子,內心暗罵一句,那法術不會影響真的那么大變傻了吧。
男人突然驚呼,“怎么可能!”然后又倒退幾步,繞了個圈,再次來到宿沈面前。
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對著宿沈說:“閣下可否取一滴鮮血,滴在這羅盤的凹槽里?!?p> 奕鳴出聲制止,“兩位,這就過分了吧,不是說羅盤指針即可識人嗎?怎么現(xiàn)在又要鮮血呢?”奕鳴露出一副不悅的表情。
那兩人連忙說,“怕是路途遙遠,羅盤沒有被我兩人好好珍惜,指針也失了靈性,真是我兩人的過失啊?!?p> 然后又做出一副要哭的表情,“若是老祖見不到親孫,一定會將我兩人千刀萬剮,是我兩人的過失??!”
宿沈心軟了,想著取一滴鮮血不是什么大事,便取出刀刃,手指一劃。
那個手持羅盤的人快速上前接住了鮮血。
表情本來充滿了喜悅,看著羅盤沒有變化,漸漸凝重起來。
奕鳴走過來,把宿沈的鮮血取回。
“兩位,怕是真的認錯人了吧。”奕鳴出聲,驚醒了陷入呆滯的兩人。
那兩人還要說話,腰彎得很低,“前輩見諒,這位確實是我們族人,千真萬確,只是不知是否真的是羅盤被我們磕到碰到,失去了效果,怕是要取一滴精血才行?!?p> “放肆,虹劍閣弟子的精血,那是你們這種人可以使用的?!鞭萨Q怒喝。
“兩位不要得寸進尺。”奕鳴面露不善,似是氣憤非常。
周圍的虹劍閣弟子也出聲制止,“就是,虹劍閣之人,你們也配取其精血,怕不是什么招搖撞騙之人,來宗門裝瘋。”
語氣之嘲諷,激得脾氣暴躁的人就要說話大罵。被男人瞪了一眼,沒有出聲。
那兩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宿沈面前,“真不是我們認錯人,閣下真的是老祖親孫,若不是老祖彌留之際,我們也不會如此?!?p> 兩人看著周圍眾人還是不相信的樣子,取出一幅畫像,徐徐展開,畫像之人,身著黑衣,一臉邪魅,似笑不笑的樣子,樣貌甚是驚人。
有人出聲,“你好好看看,畫像上的人是你面前的宿沈嗎?”說完便哈哈大笑。
“是啊,分明不是一個人?!边€有人出言道。
兩人連忙解釋說,“這真的是我輩族人失蹤前的樣子,現(xiàn)下是失憶了,才會有如此大的改變,貌若兩人。”
所有人仔細看,盯了很久。
“好像確實像宿沈師兄,特別是那眼睛,若是宿沈師兄表情如此,約莫也是有七八成像的?!?p> 慢慢有人繼續(xù)說道:“身高不符,畫中人的身高分明就比宿沈師兄高了半頭,若是失憶,總不會身體也變了吧?!?p> 奕鳴聽到這,對發(fā)出此言的人贊賞不已,對了,不僅僅是失憶,身體也確確實實的改變了。
那兩人突然賭咒,“我二人所言皆是真的,若有虛假必將天打雷劈,萬世不得超生?!?p> 發(fā)完誓便膝行至宿沈前面死死盯著宿沈。
宿沈很尷尬,“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你們族人??!”
“要不師兄就取出一滴精血吧,若不是也好給他們老祖一個交代,是了更好,親人相認,是此間一大樂事?!?p> 漸漸有人也附和道:“是的,試一試也沒關系,我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靈藥都給師兄,幫助師兄恢復。”
奕鳴唾棄,對這種人很是厭惡,沒有自己的主見,看著人賭誓就改變想法。若是取精血真有萬一,又能如何負責,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知事情到了自己頭上是否如此爽快。奕鳴心中煩躁極了。
又有人說道:“不可,精血乃是重中之重,不可輕易取出。”
聽見有人這么說,奕鳴內心才沒有那么暴躁。
又見那兩人跪下磕頭,發(fā)出嗵嗵嗵的聲音。
奕鳴出聲,沒有管正在磕頭的兩人,“宿沈,你自己決定。我不建議你取出精血。”說完就不再出聲,偏頭不再看宿沈。
“好吧,我取出精血,若是不行,別的我什么也不會再做了?!彼奚虬欀颊f道。
那兩人連忙起身,等著宿沈動作。
宿沈閉眼,像是很難受的樣子,功法運轉。突然臉色一白,一滴精血出現(xiàn)在宿沈面前。
那男人舉起羅盤去夠精血。被奕鳴攔住,看見奕鳴的表情,不再動作。
宿沈好一會才睜眼,把精血給男人。
仍舊是放在羅盤上方,仍舊是沒有任何變化,兩人面色死白,沒有言語。
奕鳴取回羅盤上的精血,還給宿沈,宿沈就在原處吸收起來。
奕鳴說:“兩位,這就想走。未免太看不起我虹劍閣了吧?!?p> 奕鳴手上不停,掐著手印,突然暴起一陣白光,朝著就要離開的兩人刺去。兩人措手不及,被白光貫穿胸膛,嘴角流血。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眱扇藨K白著臉,互相摻扶著走了。
剩下的眾人要做鳥獸散去,被奕鳴攔下,“剛才說要給出靈寶之人?!?p> 奕鳴一喝:“還不行動?!?p> 頓時有不少人給出了東西,或是情愿,抑或是不情愿。
奕鳴才不管那些,說了就要做到,否則就少插嘴。
等到奕鳴離開,場上才有人出聲:“大師兄真是氣勢非凡,我輩楷模。”一臉敬佩。
剛走出幾步奕鳴就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自己,細細思索,現(xiàn)在能跟著自己的人就只有那幾月不見的道侶了。
奕鳴嘴角帶笑,眉眼間變的愉悅,也不說話,就慢慢往前走。
南黎看著路是通往小院子的方向,就知道奕鳴發(fā)現(xiàn)了自己。
“大師兄好生威武,氣度驚人,讓師妹甚是欽佩?!蹦侠韫室庹{笑道。
奕鳴一臉正經(jīng),“抱歉我記得虹劍閣沒有一位姓名南黎的師妹?!鞭萨Q頓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倒是認識叫阿離的女子,和我情投意合,不多時就要和我舉行成婚大典,還約定了會子孫滿堂,和和美美一輩子。”
南黎看奕鳴越說越過分,急忙打斷,“你起勁了是吧?!毙敝燮乘?。
“沒有,這是我心中愿景?!鞭萨Q回答道。
又說:“不知,我的道侶又意下如何?!鞭萨Q挑眉看著南黎。
南黎沒好氣道:“你的道侶說她再想想。別急?!?p> 然后奕鳴就轉移了話題,聊著南黎最近的進展。
南黎倒是對于檢測宿沈精血的羅盤很感興趣,“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腳。”
奕鳴大呼冤枉:“我怎么可能做什么手腳,我離的那么遠,就是想做什么也夠不到?。 ?p> “那是怎么回事?”南黎沒有管奕鳴做作的表情。
奕鳴解釋道:“那是因為,宿沈現(xiàn)在的這個身體本來就不是龍,當然再怎么檢測也測不出來?!?p> 南黎震驚,“你不是說宿沈是龍嗎?怎么現(xiàn)在又不是了?!蹦侠柘氩煌?。
奕鳴說:“他龍的本體還在莫古大世界待著呢,現(xiàn)在不過是化形的水五行罷了。”
原來如此,南黎驚嘆,還是自己的見識不夠,這修仙世界真是事事奇妙?。?p> 奕鳴看南黎想得很認真,湊近南黎,在耳側低聲說道:“我會吃醋的,不管是不是別人的事情?!?p> 聲音帶著磁性,南黎感覺自己半邊身體麻麻的。太爽了,好想再聽奕鳴說幾遍。
奕鳴的做法起到很好的作用,只是方向偏離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