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二十年,初春
“父親,真的要去嗎?”齊銘問.“銘兒,你要記得,忠于國,護百姓是我們的使命,為父此去恐是兇多吉少,你留于家中,萬事都要小心,尤其是那個喬子瀟,此人恐有謀逆之心了。”“是,兒子謹記?!饼R銘低頭應(yīng)下。
是夜,齊銘和齊將軍一起赴宴,這是皇上為即將遠征的軍士舉行的踐行宴席,齊將軍本就性格直率,素來不愛參加這些宴會,按照往常,齊將軍是稱病不參加的,但是,這次卻無法推脫,齊將軍剛和齊銘從馬車上下來,就看見宮門口圍著一群官員,中間有一人,身著玄衣,高瘦挺拔的身軀,如古潭深水的眼眸,仿佛任何事物都激不起他的興趣。見到了齊將軍,那一群官員讓出了條路。
“齊將軍,晚上好啊?!蹦凶有χf,只是,眼神依舊冰冷。“晚上好,國師大人。”齊將軍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昂呛呛牵易T笇④娖扉_得勝。”喬子瀟毫不在意齊將軍的態(tài)度。若不是眼中那片寒冰,提醒著他人,不然真的會以為他是一個極其溫柔的人。這時,一名黃衣老者走到喬子瀟旁邊,低聲講了幾句話,喬子瀟的瞳孔不知是興奮還是什么原因,縮了縮。隨即笑了笑,說:“晚宴快開始了,你們先進去吧,我處理處理私事?!薄昂玫模瑖鴰煷笕??!币槐姽賳T迎合著·。
說這國師大人,讓人很是忌憚。年紀(jì)不大,卻身居高位,皇上極相信他。說他出現(xiàn),也是奇怪,皇上突然大病一場,怎么都治不好,喬子瀟就突然出現(xiàn),治好了他,但自從那以后皇上就不再治理朝政,沉迷酒色,所有大事交由國師處理。沒人知道他的底細。
“哎,老李,你說這國泰民安,天下太平,君上怎的突然決定攻打異族?”
“這那是我們能知道的,國庫虧缺,國勢衰弱,文武百官還粉飾太平的……怕是啊……怕是……”
“哎喲,老李,這酒不錯啊,不錯?!毕惹暗墓賳T趕緊搶過話,他知道,老李要說啥,他趕緊用眼神示意,停止了話題。
晚宴開始,皇帝舉起酒杯說道:“諸位,今…日是為大…軍踐行的宴會,愿…我們的齊將…軍和眾軍士贏…得勝利,榮…耀而歸!現(xiàn)在朕宣布晚宴開始!”
齊銘扯了扯齊將軍的衣角,小聲的說:“父親,您不覺得陛下很奇怪嗎?”
“怎么說?!”齊將軍有些奇怪的盯著自家兒子,“陛下臉色蠟黃,是縱欲過度,還能有什么奇怪?”
“不是,不止這些,您看,陛下的眼神顯的空洞,肢體還有一些不協(xié)調(diào)的.”齊銘將自己觀察到的一一告訴齊將軍。
“的確是有點兒,銘兒,先不要擔(dān)心了.這些我會解決的.”齊將軍說著,又看看龍庭之上的老皇帝,憂心忡忡的喝完杯中的酒。再抬頭,看到喬子瀟笑吟吟的走過來
‘‘齊將軍,祝你旗開得勝奧?!瘑套訛t滿臉笑意的準(zhǔn)備將手里的酒遞到齊將軍手里,齊將軍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接,“怎么了?是怕我下毒嗎?”喬子瀟笑著問,“那我先喝為敬了?!闭f著便一飲而盡。
齊將軍見眾人都看著他們這邊,又見喬子瀟先喝,只能是接過酒杯,硬著頭皮喝了下去,只不過,在接杯的瞬間,喬子瀟的手,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在寬大的袖子了動了動。
“謝過國師好意,臣定不辱使命,榮耀而歸!”
春暖花開,三軍集齊,齊將軍待軍士告別家人之后,翻身上馬,回首,緊盯著喬子瀟,而喬子瀟卻毫不在意那略有威脅的目光,笑著點頭示意,齊將軍轉(zhuǎn)回身,壓下心中疑惑,下令“出發(fā)!”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著異族前進。
軍隊離都三天,皇上暴斃,傳皇位于小皇子,改年號為元慶,因小皇子年紀(jì)尚幼,封太師為攝政王,代管國事。轉(zhuǎn)天,國師以通敵罪名下令清除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