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慕長風還不知道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還真的以為程昱天就只是想問這金玉合歡鈴的情況,所以他就并沒有在意,一直等到他和路星河相遇之后他才明白,程昱天究竟說的是個什么意思。
路星河坐在那里的時候雖然看起來十分平靜,但實際上,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就越來越緊張,一開始他還能坐住,后來他緊張到控制不住地在抖,直到他感覺到自己的右側(cè)傳來了一陣樹葉晃動的聲音。
當聲音傳進在場兩人的耳朵之后,路星河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和那個人一起望向了那個方向。
很快,慕長風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視線當中。
“星河,你沒事吧?”
慕長風離著老遠就看到了路星河和一個陌生男人站在一起,他心中立刻就有了猜測。雖然看起來兩個人沒有什么,不過他還是很擔心,速度就又加快了不少,同時還用盡了力氣,對著路星河喊了一句。路星河倒是沒有那么擔心,看著慕長風似乎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便就放下心來。
“我沒事,你不用著急?!?p> 說話間,慕長風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他一下把路星河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對著那個男人說道:
“喂,你沒對星河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吧?”
那男人著實沒有想到慕長風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破掉他的陣法,也沒有想到他會找回來,一時之間,他竟然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些事實,直到他聽到了慕長風的聲音,他才不得不相信,他輸給了路星河。
“你們兩個人究竟來這里做什么?”
“這不應該是我們問你的么?你自己偷偷摸摸地來這個地方,還設(shè)計把我們兩個人困在這里,你要是沒做虧心事,你干嘛做這些事情?”
慕長風反客為主,一番話說完,直接把主動權(quán)握在了自己手上。而路星河見狀,躲在慕長風的身后偷偷笑了一下。
果然這種情況下還是要靠慕長風來撐場面,想想自己剛剛的那種狀況,實在是沒辦法和他相比。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這也不是你們家的,我怎么不能來?再說不是你們跟蹤我嗎?我害怕我布陣怎么了?”
“誰跟蹤你了?離你八百丈遠,咋啦,你見過我倆?見都沒見過,跟蹤你什么就跟蹤你?”
路星河在聽完慕長風說的這段話之后,覺得自己現(xiàn)在完全不能幫慕長風說些什么,因為這種情況下,他可能還沒有開口,就會先笑個不停了。慕長風隱約也感受到了路星河和的狀態(tài),怕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就把他又往身后藏了藏。
而對面的那個人在聽完之后,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喘了半天粗氣,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于是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大眼瞪小眼瞪了老半天。
最后還是慕長風忍不住了,再度開口道:
“沒話說了吧,你看你就是沒理,再說了,我倆本來是想著怕你出危險來保護你的,結(jié)果你還把我倆當壞人了。行了行了,我也不管你是做了什么這么神神秘秘怕被人發(fā)現(xiàn)的了,我有事說事,我有朋友病了,需要你幫忙,能不能幫?”
“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拿酒救人。”
“那我回去就把你這點破事抖出去,帶人來看看你到底在這里面干些什么?!?p> “我怕你?你也不怕你活不過今天?”
“我命大,肯定死在你后面,這點你放心好了。”
“那你朋友呢?怎么?不救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個神醫(yī)一臉傲嬌的表情,仿佛自己終于拿住了慕長風的把柄,可以趁機扳回一局。結(jié)果沒想到慕長風對他說道:
“我們不過是碰巧來了這里,又碰巧聽說了你而已,你還真拿自己當成神醫(yī),我們就非你不可了?你別忘了,程昱天他們都是從中原逃過來這里的,中原臥虎藏龍的多了,像你這樣夜郎自大的,回中原你都活不下去,還在這自以為了不起?!?p> 慕長風生動形象地一邊說一邊實際教學如何翻白眼,那人被慕長風這些話氣得幾乎是七竅生煙,來回踱步,最后幾乎是火冒三丈地對慕長風說道:
“行,我今天就要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神醫(yī),你朋友在什么地方,帶我去見他,我要不給他治好了,我就跟你姓!”
一聽到這句話,慕長風心里簡直樂開了花,可是為了不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慕長風強忍住笑意,依舊還是板著臉,同時還拍了拍路星河因為太過激動而攥緊他衣袖的手,示意他危機解除。之后他就帶著這個氣急敗壞的神醫(yī),回到了客棧。
在回去之前,其實三個人還做了不少的準備。
因為慕長風擔心那些跟蹤他的人還在樹林外等著,所以他們?nèi)齻€合力把神醫(yī)打扮成了受傷老者的形象,這樣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把他帶回到客棧又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
那神醫(yī)并不知道慕長風為什么要這么做,他覺得麻煩得要死,總想拒絕。最后慕長風也被他墨跡得心里有些煩了,索性就把真實情況告訴了他。
“我不想騙你,我們現(xiàn)在處境很危險,有很多人在監(jiān)視著我們。我是來找你幫忙的,不是帶你來和我們一起受死的。我不想事后有人因為這件事情給你引來麻煩,所以我寧可麻煩一點,也得做好這些防御措施,不然我可沒命陪你?!?p> 這神醫(yī)聽完慕長風的解釋之后,雖然依舊還是氣得牙根癢癢的,卻再也沒有一點反抗,任由慕長風擺布。
后來路星河問過他,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反抗能力,他拒絕回答了好幾次,直到后來,他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才對路星河說道:
“你要說有手段那肯定是有的,只不過當時那種情況,我出手你們兩個人誰都活不了,我不想殺人,更何況你們兩個人也沒有惡意,我也沒有必要殺了你們,這樣以后傳出去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