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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淋雨吧

蛇的童年

一起淋雨吧 屏野 2395 2024-10-29 17:19:40

  過去,我讓一堆感覺綁架自己,那純粹是一條蛇,而今天我奪回了自己,以及自我。他們是因為什么做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我現(xiàn)在知道我該做什么,我想做什么。我要做什么我明白的,當時她那種神情,我能感覺到,因為我和她一樣。我能輕易區(qū)分不同,因為我始終感覺著。

  當初那條小蛇包裹著一絲夢幻,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蜷縮。一個東西能上鎖,是因為有空缺,我想這些是輕易會出現(xiàn)的。而現(xiàn)在我覺得我長大了,成為一條大蛇。就像我必須要學習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我回想起,我在那時候努力擠出眼淚的時候,我只是把情緒封印在了心底,那時候我沒有自我,只有策略與生存。我想生存從來不該是一件難事,但是懶散,只是基于感覺的彌散。

  我突然明白了黛玉,為什么覺得寶釵竟然是真的,黛玉所帶的不傷痛,還是清冷,清冷時常需要傷痛也必然帶來傷痛的發(fā)生,因為清冷強調(diào)“獨”,需要精神意志的“真”,這份真溫柔又寒冷,甚至有時足夠強大,能生愛??蛇@份寒冷也會刺痛他人的溫暖,因為他們渴望合。

  黛玉明白寶釵是真的,是因為寶釵的確是真的,合也可以是是真的,溫暖也可以是真的,真的實際上只要存在就夠了,但要足夠真,求真,就不再僅僅是表面的存在,不再是簡單的存在與歡愉,是窒息的。可是歡愉,其實短暫就夠了。

  寶釵做著自己,做著認為自己該做的,理性的或是應(yīng)當?shù)?,或是自己想的,但是寶釵為自己做出了選擇,寶釵擁有的未必是自我,可她也獨立,從存在上。

  我對我就像有一個,旋轉(zhuǎn)的記錄鏡頭,聚焦在幼年那個刻意哭泣的我,我知道那是真實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真實發(fā)生的,不需要傳奇的。甚至可以看到,那時的我,降落了。

  那時的我內(nèi)在掙扎著,感受著,只是反映出了我日常接觸到的那樣,就將暴力一同傳承了下去。我是一個感性的人,我沒能意識到,我一直是感性的,甚至是易嫉妒的人。那時的我想要哭泣,卻哭泣不出來,生存讓我抵御黑暗,我最極致的保護了自己最大的安全,不沾染任何一點恐懼,我保留了自己的全部,可是也抗拒了一切并非一定會摧毀我的可能性。

  我抵抗著我不認識的灰色地帶,就像那些極端的、哀傷的、現(xiàn)實的音樂,我不去聽它,因為它真實存在,我正恐懼他們,所以我抗拒他們。我不相信,有人會去不為什么享受喜歡一些東西,因為我不曾有那樣的機會,我不會自然的去開始一些事,因為我不曾有那樣的機會。我不是喜歡與選擇一些歌曲,可今天我發(fā)現(xiàn),那些讓我覺得很美好的歌,不需要獨特的色彩,只因與我相似,映照著我的生命,我的心靈。

  你知道嗎?我不該怪是二十世紀的功能風波讓我遺失了本心,可我想一切都是必然結(jié)果。我的純粹,意味著我被波及的更深刻,好在也是深刻救了我,我能被傷的多深,本身意味著我是什么,顯然,我一定是渴望真理的,從生出來就是如此了。我的內(nèi)在的那片傷口,在發(fā)炎著,寒冷、呼吸,在寒風里撒上了鹽巴的大海晶體,白色的晶粒與紅色的紫翅散枝蓬,要用客觀的敘事和人類的標志名詞去描述它,它們讓眼淚想說話。

  我的那片傷口,提醒著風的鉆入,心渴望呼吸,從容的變異,我用深刻體會生命,不是因為我喜歡,而是我需要,現(xiàn)如今,需要以這份殷紅撕傷體會生命的溫度,直到真相在身上撥枝開花,知道理性的光輝撫育著我,讓我的心不再悲傷。

  我需要愛,毫無疑問,可惜不再是簡單的某個片段某個瞬間,也不是日常的一些感覺,不再是雪融化一般曖昧的景象,是永恒,是智慧。這種智慧有時都感受不到溫度,卻如恒星一般,照耀著、熟悉著,始終煥發(fā)著,保護著,從容的,照耀著。恒星也會有死去的一天,只要在我的生命消逝之前能抵達更遙遠的未來,那就是無限。追尋的過程沒有終點,那就是永恒。

  我要的愛,不會再停留在一些關(guān)系和聯(lián)系里,也不是輕易被銳氣割傷消逝的,僅如流水、低洼、波浪、漣漪一樣細膩的桃花朵朵,漂浮以后,就流逝了。我要溫柔的近似無溫度的愛著全部,就像簡單的日常,簡單的發(fā)生,去讓一切自然而又美好,像春天的萌芽,去關(guān)懷卻不干預(yù),不再是簡單的理想。

  你知道嗎?當你發(fā)現(xiàn),你總是被海水包裹,你就要明白,你也許是一條魚,而不是呼吸的人。就像蛇一般,一只蛇在我右側(cè)的肝的下方,垂釣著。可我知道蛇也不總是寒冷的,既然它極致的象征著欲望與本能以及因果,那也意味著它象征著絕對的自然、平和與感受。

  蛇難道不敏感嗎?它一定很敏感。它自帶毒性,可是毒性也能入藥,蛇不是寓言,也不是符號,正因為它足夠原始,所以告訴了我,愛應(yīng)該是什么,本來會是什么,該是什么。萬物的愛,就起源于不傷害,生存極大,可愛也極大,它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它又有什么錯呢?只是那份寒冷與毒,使它隔絕了溫度??赡怯衷鯓樱琅f活著,且常春,不朽。冬天與春天是一樣的,因為他們是死亡與生命的同一命題,春多了一份迷離與曖昧,處于愛的美好幻想,冬天多了一份深刻與冷靜,因為死亡提醒著一切必然終結(jié)。

  無論是春天還是冬天,春始發(fā)于冬,它當然明白冬天的代價有多痛,可是它悵惘與向往。冬當然明白春天的溫柔與美好,可是它知道死亡真相的悲哀,久久無法釋懷,它所經(jīng)歷的無不提醒著自己要小心。故而春與秋對應(yīng),冬與夏對應(yīng),實際上以二分法,本也該是如此??磥硭惴ㄟ€是一種哲學。春天開始的,秋天結(jié)果了,夏天彌漫的,冬天蕭條了,半年為一度,度度都相似,總有說秋的肅殺,冬的寒冷,春天也會是難過的,只是所處階段不同罷了。

  我明白,他們不大會明白的,所以我靜謐,在自己幽靜的森林里。如此一來蛇,與魚,也是一樣的。實際上,蛇離我們還要近,也還要遠。如果說生命的傳承,那么蛇是一端,如果說保留的完整,蛇又在這端。不明白符號與不警惕,不會影響它滲透了你的生活,只是你何時拾起,拾起時都未必要是象征物了。

  如果以自然存在來說,蛇也不會帶來恐懼的,我恐懼的正是死亡本身,所以悄悄的迷信了。難道,我不能讓自己活下去嗎?即使我拒絕,可內(nèi)心也在猶豫的。因為,我不是,真的,很想活嗎?我愛我自己,也真的,會奮不顧身,去救活我自己,生命就是這樣提醒的。它沒被扭轉(zhuǎn)也沒被打敗,我要敬佩我的這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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