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佞臣小嬌妻(5)
這父女二人的對話,黎晨在后堂聽的一清二楚,開始的時候還挺同情自己這個剛過門的妻子,并且決定在日后要好好寵著,可直到聽到白露的那句:黎晨素來不是什么善人,若是因為他的一念之間,女兒被殺了怎么辦?
卻是讓黎晨眉頭一皺,所以在白露的心里他黎晨就是這樣一個卑鄙小人?
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黎晨對白露有一些不一樣的情愫,若換一個人嫁給他,這人不是白露,那他肯定會一氣之下殺了新娘,然后馬上白家開刀。
他確實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雖然很不愿意承認自己是這樣的人,但是白露似乎真的對他有一個正確的認識。這讓黎晨更加郁悶了。
眼看著白銀離開了,大廳里就只剩下白露一個人,此刻的她滿臉的淚痕,正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痛哭。她哭的聲音不大,可黎晨的心卻像是針扎了一樣的疼。
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邁步走到了白露的身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白露,神情中帶著憐惜。
白露也感受到有人站在她的身邊,將頭抬了起來。
“日后在宰相府,你便可以不受此委屈?!痹掚m然是安撫,可語氣有些僵硬外加冰冷,顯得不是那么真心誠意。
白露也不是很在意日后,只是頂著發(fā)紅的眼圈,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然后伸手拽住黎晨衣服下擺的位置,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可憐巴巴的詢問:“你可不可以不要怪白家讓我代替白霜出嫁的罪過。”白露越說就越覺得自己委屈,聲音里的哭腔比剛才還要濃厚。
“好。”黎晨幾乎是嘆息著說吃了這句話,隨即也蹲在地上,只是將自己的手放在白露的頭頂輕輕拍著,當做安慰。
白露抿唇,勉強的露出了一抹微笑,隨即抱著黎晨,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哭泣。
這樣的動作讓黎晨一滯,心里就像是被什么柔軟的東西沖擊了一般,就只剩下溫柔和憐惜,任由對方趴在自己的懷里,打濕他的衣襟。
白露看不見,在黎晨的眼中閃過了殺意,那個叫白銀的老頭,還是不要讓他死好了,他還要好好將他折磨一番,才對得起這小丫頭這些年在他身邊受的委屈不是。
在宰相府內(nèi)是這樣的一番場景,而在京城中卻又是另一番模樣。
皇宮中僅僅留夠保衛(wèi)數(shù)量的錦衣衛(wèi)提供宮中的日常運轉(zhuǎn),剩下的全部都來到了京城中,他們是偽裝的高手,可以是去藥鋪買藥的老人,可以是在街邊賣菜、熟知行情的中年人,也可以是在街邊流竄、店里的小二這樣的年輕人。
對于這次的搜索,他們并沒有大張旗鼓,而是秘密進行,于是京城中,瞬間多了不少生臉,可是沒有人在意。那些流竄在京城中的匪徒也始終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末日即將來到了。
這天晚上,注定是不尋常的,強盜甲、乙遠遠的就開始跟蹤那個從京城出來的小姐,她一身貴女打扮,身上的首飾雖然不多,可繞是誰看也知道那些珠寶定然價值不菲。
何況那小姐還有幾分姿色,勝在氣質(zhì)冷清,于是兄弟二人默契的相視一笑,然后一個人尾隨跟蹤,另一個人回到了老巢去拿了一些迷藥之類的家伙,紛準備就在今天把這個小姐“辦了”
京城的夜晚,雖然繁華,可繁華的就只有燈火,在門外,家家戶戶都會點上一盞照明燈,直到里面的蠟燭燃盡才算完。因為土匪流竄的原因,很多人早早的就回到了家中,小商小販雖然遺憾自己的錢包越來越空虛,可是為了這命,他們也只能早早的收拾東西回家,然后看好自己的老婆孩子,將大門鎖嚴,將磨的鋒利的才到藏在枕頭底下,準備要是發(fā)生個什么,雖是和對方拼命。
想來那些土匪也是看人下菜碟,只是搶一些中產(chǎn)偏下的人家,一來守衛(wèi)不多,方便下手,二來他們也沒有什么報復(fù)的能力,只能吃啞巴虧。
可他們似乎忘記了,這里是在京城,即便那些小康人家無能報復(fù),可在天子腳下,欺辱百姓本就是一個大忌,所謂在天子腳下動土也是如此了。
尤其是在今晚,因為他們動錯了一人,導(dǎo)致他們在迎接死亡的路上多了不少的波折和坎坷。
“你怎么來的這么慢?”土匪甲看著已經(jīng)被自己打暈了的白霜,又看了看姍姍來遲的兄弟,有些不滿,他要是來就早點,要不然就晚一點,偏偏趕上這么個中間的時刻,讓他想要干點什么也來不及,語氣中帶著憤怒。
“吃槍藥?左右都是到嘴邊的肥肉,早點晚點有什么所謂?”這時,這老兄才慢悠悠的來到了兩個人身邊,看著已經(jīng)被打暈的小娘子,可早已經(jīng)心猿意馬了。
“家里的弟兄們太多了,輪到咱們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回了,不如,我們趁著現(xiàn)在,把這小娘子,嘿嘿嘿,之后找一個荒山野嶺的地方把人給殺了,怎么樣?”乙兄弟興奮的搓了搓小手,這也是他從老巢里來的這么晚的原因,還是要找點能讓人欲仙欲死的神藥不是。
兄弟甲看著這天仙般的小臉,還有她才領(lǐng)教過得身材,沉默了,他是老大的左膀右臂,老大信任他才讓他帶著乙出來,這一次卻……不管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我要第一個?!?p> “隨你?!币业哪樕下冻隽艘荒ㄐσ?,隨即將拿在手里好半天的神藥塞進了白霜的口中,這可是寶貝,金貴得很,好藥就得用在刀刃上。
“趁著現(xiàn)在沒什么人,我知道城北有一家破城隍廟,我?guī)滋烨霸诶锩姘仓昧吮蝗?,嘿嘿嘿,我們就……?p> “干他娘的。”甲兄咬了咬牙,把這白霜抱在懷里,走的飛快。
因為注意力都在白霜的身上,自然沒看見乙嘴角上的微笑:現(xiàn)在魚已經(jīng)咬餌了,接下來,就要看其他兄弟的了。
乙連忙邁步跟了上去,他的眼睛每掃到一個地方,便能看見一個人的身影隱藏,好戲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