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在學(xué)校里不方便去找余幼薇,江流飯后又看了一會新聞便用一樓機器進入了神元世界。
神元畢竟是虛擬世界,在玩家退出時它自然而然地就把夜里的時間演化掉了。玩家每次登陸都是在清晨。
吃過了早飯,管家安魯囑咐了安娜要把礦場守好,別讓奴隸逃掉了。然后就坐上馬車替江流到城市里購書去了。
江流從礦場的臺階一步步走下去,幾個衣不蔽體的干瘦奴隸連忙跪地俯首表示著對他們主人的尊敬。
江流沒管他們,繼續(xù)在礦洞中穿梭,按照巨眼所說的找了個礦脈走向匯聚樞紐之處。
他盤膝坐下,讓安娜在旁邊替他守著,然后開始瘋狂吸收礦脈元能。
愛德華這眉心邪眼若生在貧苦百姓身上的確是一場災(zāi)難,但若出現(xiàn)在王族公孫身上,甚至算得上一場機遇。
只要在年少時肯花大價錢救治,一旦元能貫通,這邪眼就會成為其主人的最大天賦助力。
江流單手按在石壁上,紫黑的石壁中一縷縷黑光源源不斷地從他手臂匯入身體,越來越多的信息逐漸在江流腦中解鎖。
安娜在旁邊已經(jīng)看呆了,她驚慌地伏地跪下,看著自家主人竟然能用肉身直接吸取原礦石的元能,她只能在心中認定為神跡。
礦洞中,少年席地而坐,以女仆為首,后方跪倒一片,奴隸們已經(jīng)無心工作,生怕在主降臨之時褻瀆到他。
礦脈元能逐漸枯竭,時間就這么過去了半天,安魯管家一回家見庭院無人,甚至連奴隸都看不到,他呼喊著就到礦脈中來尋找。
“你們這些賤種,竟然敢跑到這來偷懶!”
安魯一馬鞭抽在奴隸身上,絲毫不留情。
那奴隸卻著了魔一般,爬起身就又匍匐在地:“神跡,神跡?。 ?p> “什么神跡,少給我裝神弄鬼的,少爺在哪里!”
安魯繼續(xù)上前,轉(zhuǎn)過礦洞的彎口,就看到那個少年混身泛著紫光,真當(dāng)有如神跡一般半漂浮在空中。
周圍是灰白如紙的礦洞,在油燈昏暗的燈光下顯示出一種肅穆的氣氛。
安魯張大著嘴,說不出話來,他正準備跪地參神,少年睜眼了。
江流掃視著四周,看著這些跪地的群眾,他一秒鐘就下定了決定。
江流用安魯極其陌生的語調(diào)說著話,與他認知中跟了10年的廢材少爺表現(xiàn)得極為不同。
“起身吧,我的仆人!”
...
內(nèi)心無比激動地跟在少爺身后,過了很久安魯才覺得那股讓他感到敬畏的氣息慢慢消散。
少爺終于回歸了正常,雖然和以前的頹廢模樣也有所區(qū)別吧,但終于讓忠實教徒安魯能夠直視了。
“安叔,今天的事情不要對外聲張?!?p> “少爺放心,老奴還是有分寸的,只是您今天是?”
江流只高深莫測地說了兩個字:“神助!”
他指了指天上,就見到安魯激動地要跪地磕頭了,阻止了他江流才繼續(xù)發(fā)問:“安叔,我要的書籍和功法呢?”
“已經(jīng)放到您書房了,只是這功法...”
“怎么?但說無妨?!?p> “這功法只是不值錢的大路貨,老奴以為您只是和以前一樣打算玩玩,就沒用心去找?!?p> “無妨,安叔,我也是剛剛恢復(fù)能夠修煉而已,太高級的也暫且用不上,是什么等級的?”
“人級中品,少爺,我即刻就向夫人匯報,她要是知道你能夠修煉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吧,到時候從家族中調(diào)度高級功法,這才不會褻瀆了神跡?。 ?p> “母親嗎?”
愛德華的記憶碎片里出現(xiàn)了一個溫婉美麗的婦人,這便是愛德華心中唯一的柔軟之處了。
“你這就寫信去告訴母親,然后以后每兩天匯報一次,我要讓母親知道他的愛德華也長大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兒了!”
江流面不改色地說著讓人羞恥的臺詞,還好是周圍沒有熟人,而且老管家也適時激動地頷首。
“好了,你去吧?!?p> 江流安排好了就打算到書房去看看功法了,然而安魯好像還有話說。
“少爺,老奴和安娜一定是守口如瓶,但那幾個奴隸,要不要滅口?”
江流略微思索一番。
“滅口就算了,但也的確是個問題,而且礦脈也已經(jīng)枯竭,也用不上這些奴隸。這樣吧,安叔,你去警告他們一番,然后就放他們離去吧?!?p> “知道了,少爺!”
...
回到書房,江流感受著體內(nèi)的元力流動,感到十分新奇。
在剛剛貫通邪眼之時,在巨大的元能壓力之下,江流竟然順便凝結(jié)了六個元能節(jié)點,成功晉級到六級男爵。
只有親身體會之后才能了解到元能的妙處,江流現(xiàn)在感覺整個人化為了一臺超高頻機器,每一個動作之中都蘊含著巨大的爆發(fā)力。
現(xiàn)在他還未習(xí)得功法,還未經(jīng)過任何訓(xùn)練,光只是身體素質(zhì)的提升就讓他感覺能一拳打死五個之前的愛德華。
而且這次的最大收獲還不僅是這,這只是附庸品罷了。
在耗費了接近上億合成玉的能量之下,江流打通了經(jīng)脈,成功改寫了活不過18歲的預(yù)言。
而且這邪眼的妙用也在巨眼的分析計算下在江流面前得到了初步展現(xiàn)。
在上古時代,它叫做真視之眼,長于看破虛妄、破解幻境。而且能夠幫助其擁有者戰(zhàn)斗,在戰(zhàn)斗時能夠在冥冥中提前看到對手的攻擊軌跡,做到先發(fā)制人。
江流翻閱著《帝國志》,一邊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他的財富已經(jīng)用掉了七七八八,母親給他留的足夠一生用度的礦脈在半天之內(nèi)就已經(jīng)接近枯竭。
但江流也沒辦法,這是剛需,而且他對于財物根本不愁,身后可是背靠著中流世家,他已經(jīng)了解到了世家的意義。
就整個藍星而言,在神元世界的頂端實力也不過是到侯爵級別。
而這種侯爵只是實力的標準,世家家主對應(yīng)的實力同樣也是侯爵,但它背后的底蘊可不是一個獨行侯爵能夠相比的。
在這貴族階級如此森嚴的黎明前夜,貴族就如同鯨吞吸水一般一代一代地汲取財物資源。
世家的掌權(quán)者一定是實力侯爵,但侯爵卻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夠獲得皇族封賞,打破階級的制約。
背靠大樹,哪怕只是庶子,其中的資源也足以讓常人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