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璽澤!”
?璽澤撇了一眼裹著子的白兮神神叨叨的道:“若想不冷除非放棄人身入我醫(yī)館魂,否則你就一直冷著吧?!?p> ?“這樣??!要不你把冰塊的事盡快給辦了吧,后面不是還有一個(gè)老婦人等著排隊(duì)的嗎?”
?“你不是不愿意嗎?”
?“誰……誰說的,本人身為醫(yī)館的掌事人,就喜歡干些助人為樂的好事。”
?“好?。〖热话渍剖氯绱撕弥藶闃?,解決冰塊一事本店長就勉為其難的交給你了,南面右拐第三間房就是他的夢境,對了順便把自己打扮一下?!?p> ?“哦!南面右拐第三間房,格格咱走?!?p> ?“汪……”
?涼爽清明的秋夜里,白兮在一顆梧桐樹下慢慢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滿是星光的夜空,相對于春的艷麗,夏的浮華,冬的死寂,秋是一位洞明世態(tài)炎涼,又還未至垂老的老人,溪水邊的落葉逐漸哀黃恍如匆匆過客,悄聲無息的將自己身上的皺紋融入土里,可不管再美的平靜終會被打破。
?只見一群人手拿火把,經(jīng)過之處皆被照的通明,直到看到梧桐樹下的白兮方才停下。
?“誒,你們看小王也在那兒?!?p> ?“王妃,還真是小王爺?!?p> ?“你這臭小子!大半夜的怎么就跑到這兒來了?真的是讓母妃為你操碎了心,你要是真不想娶那李家小姐,就跟你父王說何必如此任性?”
?白兮看向婦人身穿一身華服,身材纖細(xì),氣質(zhì)溫和大方,舉止嫻雅,風(fēng)韻脫俗,頭上的飾只做了稍作點(diǎn)綴。
?見白兮不搭理自己,婦人稍有不滿道:“臭小子!母妃都親自來找你了,還不起來?!?p> ?白兮指了一下自已遲疑的問道婦人:“你……是在叫我嗎?”
?“不叫你還是叫誰,難道王府里還有第二個(gè)小王爺嗎?”
?“小王爺!”
?“于叔將小王爺帶回王府?!?p> ?“是!”
?第三日清晨,白兮靠在軟榻上一臉無奈,她怎么就成男人了呢?又看了一眼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大概也就十四,五六的樣子。原本她還以為自己成了冰塊兒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倒好連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不過根據(jù)冰塊在醫(yī)館里的穿著應(yīng)該也是一位達(dá)官顯貴家的公子。
?“哎!”
?“逸兒,這幾天怎么沒出去,反倒是在家里待起來了,是不是怕父王說你呀!”
?只見一位氣宇不凡的中年男子跨步向白兮走來,想必這就是“我爹了吧?!?p> ?“逸兒,父王見你是文靜了不少,不似從前那般豪放不羈,反倒是多了一絲書卷氣息,可是成熟了不少,是不是還在因?yàn)楦竿跻闳⒗罴倚〗愕氖露鷼庋剑『昧撕昧?,父王下次絕不這樣擅自做主了?!?p> ?“咳咳!兒……子并沒有生父王的氣,只是在想如何才能更好地孝順您老人家,怎樣才能讓您和母妃少為兒子操一點(diǎn)心?!?p> ?“哈哈哈……好啊,好??!父王的小王爺長大了,懂事了!以后你的婚事我跟你母妃就不逼你了?!?p> ?“多謝父王!兒……子一定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不負(fù)國家對我的栽培?!?p> ?“好好,好!父王還有事就先走了,你自己在王府里好好休息?!?p> ?“是!父王慢走啊?!?p> ?幸好不用再娶什么李家小姐,不然自己就露餡兒了,可冰塊的線索怎么找呢?萬一她還沒找到人人就死了,那醫(yī)館豈不是要一直下雪,到時(shí)候就是璽澤那句:“若想不冷除非放棄人身入我醫(yī)館魂,否則你就一直冷著吧,那不就成鬼了嗎?”
?“誰知道本公子最喜歡去的地方是什么?”
?“小王爺您之前最喜歡跟著丞相府家的公子騎馬打獵,沒有事做的時(shí)候就和幾位公子切磋武藝。”
?“可有什么不良嗜好?”
?“目前還沒有……”
?“……”目前還沒有就說明在外身家干凈,無黑歷史,萬幸萬幸。
?“那我可認(rèn)識什么比王府權(quán)利還高的公子?!?p> ?“這……您從沒有提起過,奴才們也不知道。。?!?p> ?“那這個(gè)時(shí)候有沒有人會來王府找我?!?p> ?“有,前幾日七王爺家的三公子來過,說是要約您一同在西湖賞秋。”
?“哦哦!看來本公子的作息,你們已經(jīng)能明確的說出來了,不錯(cuò)不錯(cuò)?!?p> ?“找一件好看的白色衣裳,本公子要去七王爺府找人賞秋?!?p> ?“是!”
?西湖。
“小白你不是說要去那七王府找什么三公子嗎?怎么就直接來西湖了?”
?“找什么找呀!我又不認(rèn)識那七王府的路,聽王府下人的口氣‘我’應(yīng)該和這個(gè)三公子很熟悉,如果貿(mào)然向他們問七王府在哪兒,不就被懷疑了嗎?”
?“小白,現(xiàn)在我們的日子可比以前好呀!就跟旅游似的,只要往醫(yī)館里的房間里一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p> ?“別貧嘴了,你看那位身穿青衣長袍的人,是不是冰塊,還有他旁邊那位穿藍(lán)色長袍的人,怎么背后還拖著一位書童,一雙手緊緊的掐著他的脖子?!?p> ?“小白,我們不會是又遇見鬼了吧?”
?“你說呢!只怕這書童死后不愿離去,應(yīng)該和他身下的男人有關(guān)?!?p> ?“小白,來了?!?p> ?“子逸,在這里等我等了很長時(shí)間了吧?!?p> ?“不算太長也就剛來,對了,這位是。”
?“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同父的弟弟慕文軒,跟你差不多大。”
?“對了你身邊不是一直跟著一個(gè)小童嗎?怎么今日沒有見到?”
?“子逸何時(shí)這么細(xì)致了?連我身邊小童的都能記著,不過也奇怪了最近幾天總找不到他人,文軒這幾天也替我找了好久都不見蹤影,看他回來之后我怎么罰他!”
?只見慕文軒背后的小童聽到主子提到自己,雙眼淚目,雖然知道主子不能看到自己,可還是用手試探著主子的目光,妄想著他還能看到自己,可惜物是人非,做再大的努力也是徒勞。
?白兮意味深長的問道:“不知文軒兄都到何地找了小童?”
?聽到白兮突然問起自己,慕文軒的眼中滿是遲疑,甚至還有一次殺氣從他眼底閃過,隨后掩飾住不滿,假裝無奈的說道:“子逸不知,這小童我讓下人找了好幾日,可都未曾有一絲蹤影,就想著是不是他不想在七王府做下人了,所以就帶著自己的東西不聲不響的回老家了?!?p> ?“哈哈哈……文軒兄有心了,依我之見小童應(yīng)該還沒有跑遠(yuǎn),或許他現(xiàn)在就藏在我們的身旁,只是我們看不到而已?!?p> ?不知為何聽完白兮的說辭,慕文軒只覺得脖子一涼,背后竟出了一身虛汗,只覺得渾身無力似乎透不過氣來一樣,順手就拉住了風(fēng)九君(就是冰塊)的手臂。
?“文軒可是身體不適,這深秋秋風(fēng)涼爽,你竟出了一身冷汗,可是著了風(fēng)寒。”
?“多謝兄長關(guān)心文軒無礙,只是不知為何剛才突然只覺得渾身無力,像是被人用力掐著透不過氣來一樣,也就一會兒,現(xiàn)在好多了?!?p> ?“沒事就好!子逸你不是在此處有一個(gè)獨(dú)家小院嗎?不如我們就帶著文軒到你的小院里稍作休息一下?!?p> ?“好??!”
?“小白,你認(rèn)識路嗎,你就同意?!?p> ?“我雖然不認(rèn)識路,可有人認(rèn)識呀!你沒看到冰塊走在我前面嗎?我不認(rèn)識,他認(rèn)識呀?!?p> ?“……”(格格在白家的祖?zhèn)麒C子里,可以通過意識與白兮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