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真人臉色有點陰郁,似乎真的印證了陳卿生的話語,云嵐宗的人壓根沒打算和他們談判。
有種拖時間的意味在。
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千機真人感到了很不安,宗主等人還在等待著自己捷報,這里卻似乎出了個大麻煩。
宗門內(nèi)的丹藥補給卻是要一拖再拖,有不少弟子苦苦支撐著,就等一枚丹藥。
此時可大可小。
千機真人詢問那名值守弟子道:“云機子是在何處?”
“云朗殿的左側(cè)方處?!?p> 然后千機真人帶著陳卿生趕了過去。
后者也沒阻攔,雖然知道沒什么用,但總歸要讓千機真人試過,他才會放棄。
兩人不識路,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幸好,路上云嵐宗弟子大多往著一個方向去,兩人跟了上去。
便抵達了‘弟子大賽’的場地。
這是一個比斗場,呈環(huán)繞中空形,周邊高低林立著的座位大半已經(jīng)坐滿弟子,所剩的空位無幾。
他們在喧囂著,吶喊著。
場內(nèi)有兩名弟子,在施法決斗。
大約在筑基境左右,進行著術(shù)法的對拼。
兩人實力都差不多,所以比拼的更多是兩人誰先犯錯誤。
可是場內(nèi)的兩人都很有耐心,皆是用著術(shù)法,堅決不輕易讓對方靠近。
這樣對觀眾觀看感受來說,則是差了不少。
最后,決出勝負的關(guān)鍵是靈力的多少,那個修為尚高的弟子最終占據(jù)了優(yōu)勢,贏得了這場戰(zhàn)斗。
千機真人見真是云嵐宗的弟子比賽,他松了口氣,云嵐宗的人不是故意躲開他就好。
中間的主席臺坐著云機子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千機真人,他自然明白千機真人找他有何事。
云機子熱情的招待著千機真人在其身邊坐下,交易歸交易,大宗之間的禮儀還是得到位。
陳卿生饒有興趣的看了幾場后,便失去了耐心,百無聊賴的等待著比賽的結(jié)束。
關(guān)鍵是這些弟子的打斗也太無聊了,基本都是術(shù)法對轟,然后拼靈力量。
就連肉搏近戰(zhàn)打幾拳都沒,比實戰(zhàn)差了好幾個檔次。
忽的,靈虛宗的古云帶著幾名弟子也來到了決斗場。
昨天見的鐵骨宗金丹修士也在其列,身后還有幾名健碩的弟子,他還笑了笑與千機真人打招呼。
后者自然是禮貌性的回禮。
古云卻是冷然,和云機子打招呼后坐在了另一旁。
鐵骨宗的那名金丹長老坐在了千機真人旁。
隨后,竟然又來了一撥人,云機子打招呼的道:“陳兄,別來無恙。”
為首那人穿著古藍的道袍,肩上有一黑鳥,咋一看如同普通黑鳥般,平平無奇。
可細細看之,在它的眉心處有一條黑色的魔紋,這是一只妖獸。
他回禮道:“不錯,有勞云機子關(guān)心?!?p> 后面跟著5位男弟子,可卻沒有攜帶妖獸。
“快,坐下看比賽。”
那名叫陳兄的人沒有第一時間坐下,反而是向千機真人打了個招呼,“喲,千機,你怎么代表三宗了。”
陳卿生聞言,內(nèi)心微動,這是來挑事了呀。
在場的都是各宗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當(dāng)日三宗發(fā)生的一切,自然瞞不過他們的耳目。
當(dāng)中揭穿千機真人是叛徒,這是和三宗有仇呀。
云機子微微一凜,這是要吵起來嗎。
千機真人冷冷道:“怎么,陳扒皮,要將你御獸宗損失慘重這筆賬算在三宗頭上嗎?”
后者毫不留情的反擊,場面氣氛頓時凝固起來。
原來他是御獸宗的人,難怪對三宗這么大意見。
畢竟借與靈虛宗的妖獸,可是折損了一千多頭在三宗。
至于為什么找三宗的人麻煩而不是靈虛宗,陳卿生也能想的明白。
雖然是靈虛宗的人借的妖獸,可畢竟三宗勢弱,這時候不得找一方背鍋嗎。
陳扒皮冷聲道:“不過是一千頭凡級妖獸,我御獸宗多的是?!?p> 云機子見狀緩和氣氛道:“哈哈,今天是貴宗弟子比賽的好日子,各位莫要傷了和氣?!?p> 在云嵐宗,云機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陳扒皮帶著身后的幾名弟子坐在了靈虛宗旁。
鐵骨宗的那位老者打趣道:“千機,看來你們的敵人不少呀。”
千機苦笑幾聲,也不出聲。
鐵骨宗的人到目前為止,是保持中立的,但也不排除后面會為了利益參戰(zhàn)。
可三宗無法控制鐵骨宗的想法,要說小利,壓根不足以改變鐵骨宗的想法。
大的方面,三宗不可能再讓了。
那不是拆東墻補西墻嗎。
再說,三宗如今已經(jīng)窮困潦倒。
讓眾人意外的是,比賽進行了一會,又來了一撥人。
讓在場的眾人驚訝不已。
云機子卻似早已明曉,他笑吟吟的迎了上去,要知道先前幾個宗門的人,云機子都沒有如此做。
“是天運宗的人!”千機真人愕然道。
‘天運宗?’就是那個號稱青州第一宗的宗門嗎。陳卿生內(nèi)心想到。
天運宗領(lǐng)頭那人頭戴羽冠,披著五星道袍,一身氣息晦澀難明,讓人不自覺生出自行慚愧的感覺。
身后跟著幾名弟子,4男一女,其中一人身穿白色衣裙。
見到她,陳卿生內(nèi)心翻涌起了驚濤駭浪,怎么是她???
她竟是早上后山水潭見到那位女子。
讓他一大早便要壓強的女人。
或許是感受到了陳卿生目光,那名絕色白衣女子盯了盯陳卿生,內(nèi)心有些奇怪道,怎么感覺這人很熟悉。
陳卿生做賊心虛,別開了目光。
云機子和天運宗那人和睦的交流著,走了過來。
眾人,所有宗門的人,都站了起來,千機真人拉起了陳卿生,向天運宗那人點頭問好。
“陸師兄?!?p> 頭戴羽冠的陸師兄神情也不傲然,如尋常般點點頭。
云機子安排天運宗的陸師兄坐在了與他同排中間。
天運宗的弟子自左邊一同坐在了第一排。
從天運宗的人來到后,在場的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
從幾宗針對三宗,隱約以三宗為矛頭的情況,瞬間變成了故事主角是天運宗。
甚至連云嵐宗的云機子也被壓了一頭。
這就是第一宗的氣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