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絡言論監(jiān)察中心的日常工作是監(jiān)察網(wǎng)絡輿論，將各種可能的奇形怪狀都市傳說扼殺在萌芽階段。
而馮不識和張濤收到的預警則表明，出現(xiàn)了到達影響超過十人的都市傳說現(xiàn)象，這必須得去處理。
只是當兩人回到辦公室了解情報的時候，卻意外地遇到了一位精神抖擻的老人。
老人頭發(fā)花白，但身體看起來十分硬朗。
老人見到兩人，熱情地自我介紹：“兩位小同志你們好啊，我是被派過來協(xié)助你們的。我叫李二，你們可以叫我老李。”
見到張濤還是懷疑，老李遞過自己的工作證，上面寫著“李二，外勤人員”。
張濤還是有些將信將疑：“老李，可我以前怎么沒有見過你？”
老李：“噢，是這樣，我是最近才加入咱們公司的。前段時間才度過實習期，領導直接把我轉到這里來了。”
“你們領導是誰？”
“小領導好像是叫張端正還是什么的，記不太清了。”
張濤聽到張端正的名字之后懷疑打消了大半：“我知道了。你收到了剛才的都市傳說預警嗎？我們監(jiān)察一下輿情，準備去考察現(xiàn)場情況。”
老李笑瞇瞇地遞過一沓文件：“小領導，我剛才已經(jīng)大概了解了一遍。這件事和我們前段時間在不幸小區(qū)處理的事件有關。不幸小區(qū)事件中，馮小同志已經(jīng)盡可能好地解決了這件事，但那群孩子們回去后出了問題。當時他們被強迫聽的《平安經(jīng)》似乎有我們不清楚的影響，或許還和催眠有關?？傊?，那群孩子們回去之后總是會在半夜夢游或是說夢話
“最近這類事情變得越來越多了！”
張濤感嘆了一聲：“我們?nèi)ガF(xiàn)場查看吧。唉，要是能管制這部分的內(nèi)容就好了……”
老李贊同地點了點頭：“沒錯，我也覺得現(xiàn)在的網(wǎng)絡管理中心已經(jīng)變成了毒瘤?！?p> 馮不識正在翻看老李準備的文件，文件內(nèi)容很豐富，包括一些新聞概要和許多互聯(lián)網(wǎng)用戶發(fā)布的社交動態(tài)。
但馮不識下意識感覺到了不太對勁。
太安靜了。
當然，這間外勤組的辦公室安靜是常態(tài)，大家都很忙，要處理各種可能演變CD市傳說的突發(fā)情況。馮不識只在來的第一天見過半個辦公室的人，剩下的人都是后面幾天才陸續(xù)見齊，大部分時候辦公室都沒什么人待著，很安靜。
而這個李二的出現(xiàn)很突兀，像是特意安排好了一般。這不符合常理，如果是新人報道至少應該約定一個人還算比較多的時候來互相介紹一下，馮不識第一天來的時候就是這么安排的。
而老李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人最少的時候才出現(xiàn)，像是刻意為之。而且他遞過來的文件看起來都很正常，但隱隱約約帶有一種引導性，像是在暗示讀者應該趕快去現(xiàn)場查看解決這些事情。
馮不識上輩子好歹也在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活過了那么多年，見多了各種的打臉反轉，公關通告話術等，因此對于文字的潛在傾向非常在意。
一路上，馮不識都在警惕著這個笑瞇瞇的李二。在經(jīng)歷了304信號基站事件后，馮不識還成功混入結社的外圍交流群潛伏許久，在內(nèi)鬼方面極度敏感。再加上交流群最后通知的大事件日期也越來越近，他不得不謹慎一些。
三人一開始還是并排走，很快張濤和馮不識就落后了一些距離。
“小馮啊，你的臉色不太好。”
“濤哥，這個老李出現(xiàn)得有些蹊蹺。你還記不記得不久前的304基站事件，那個趙若星原本也是基站的工作人員之一……”
張濤點了點頭：“這個老人家出現(xiàn)的時機太奇怪了，我一直沒有收到過任何相關的通知。手機在收到一開始的都市傳說預警之后就一直沒有信號?！?p> “我也沒信號?！?p> 馮不識在路上一直在注意手機信號，最近網(wǎng)絡管理中心對于他們的壓制越來越厲害，信號缺失才是常態(tài)。
李二在前方停步：“我們到了?！?p> 這是城西南的一處普通小區(qū)，住宿條件要比棚戶區(qū)好一些。
三人按照查到的資料到了小區(qū)里第一家遭遇襲擊的住戶門口，馮不識敲的門。
馮不識輕輕敲了三下，很快有人應答：“來了！”
房內(nèi)傳來咚咚咚的跑動聲，在門附近停了一會兒之后，一個小男孩的聲音響起：“媽媽，是救我出來的那個哥哥和一群人。”
“那快開門！”
“好！”
小男孩應聲之后，門后傳來拖動重物的聲音，隨后他打開了門：“馮哥哥，你們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房內(nèi)傳來女人的聲音：“先讓哥哥們進來?！?p> 小男孩應聲把門拉開更大，引導馮不識三人到了客廳。
路過小男孩時，馮不識摸了摸他的頭，發(fā)現(xiàn)他的身旁有個看起來頗重的木椅，木椅腿處有拖動的痕跡。結合剛才小男孩和女人的對話，馮不識想到了一個小男孩站在椅子上透過貓眼觀察三人的樣子。
客廳里有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面色疲憊?？蛷d處還有一個沙發(fā)，沙發(fā)對面的墻上掛著一臺電視，沙發(fā)的后面有一個小型的祭臺，供奉著的是守護神小黑的塑像。
女人見到馮不識三人之后似乎是松了口氣。
“小頌，你先回房去，我和馮哥哥他們有事要聊?！?p> 小男孩關好門之后跑回了自己房間，女人則是看著馮不識笑著說：“原來馮先生你也是有關部門的。我請求援助的時候想到你們會派人來，沒想到馮先生也來了。”
馮不識：“這位女士，您請求的是哪個部門的呢？”
“網(wǎng)絡言論監(jiān)察中心呀。馮先生你不屬于那里嗎？”
“我是監(jiān)察中心的工作人員?！?p> 這時張濤和馮不識對于老李的懷疑更深了。既然大家的手機都沒有信號，為什么老李能直接帶他們到已經(jīng)請求過援助的事件現(xiàn)場。
這一件事還可以用巧合來解釋，可是再加上老李出現(xiàn)的時候正好是辦公室沒人的時候這一點，兩個巧合相加可就一點都不巧。
“女士，你親眼見到過嗎，它長什么樣？
“你是說小黑幫助你對嗎？那你見到了小黑的樣子嗎？”
“我沒有見到它的樣子，只是聽到了犬吠，然后那個死人臉妖魔就直接消失了?！?p> 張濤說道：“所以，自那之后妖魔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對嗎？”
“是……”
這時候老李揮揮手吸引眾人注意力，指著角落問道：“你說的妖魔，是那個東西嗎？”
半暗半明的房間角落里，一張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