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已斷,琴弦亦斷,瑜亮之世,萬古難再!
我將這一句話,在心中默念了三遍。
我猜想其中的瑜亮,指的應(yīng)該就是周瑜與諸葛亮。難道周瑜的死與諸葛亮也有關(guān)系?畢竟周瑜是死在征戰(zhàn)荊州的途中,而他當(dāng)時的對手就是諸葛亮,諸葛亮本就是詭計之人,他想方設(shè)法殺死周瑜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又知音,又琴弦,我卻覺得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簡單。也許周瑜、諸葛亮雖然是敵人,卻也是知音,兩人雖在戰(zhàn)場博弈,卻也是惺惺相惜。如果這樣卻有些說不通了。但我卻總感覺,這好像最說不通的可能就是真相。
“蔣先生,蔣先生,有什么不妥嗎?”
雨越下越大,雨水已經(jīng)如傾盆一般傾斜。雖然他的身體很是健壯,但還是在暴雨之中微微的顫抖。我摸著自己身上的蓑衣感覺到有些愧疚。
我該怎么回答他?此時我甚至覺得自己還是跳入江里喂魚的好。
“不,沒,沒,沒?!?p> “那你還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你能幫我搞到那個琴譜嗎?就是那個風(fēng)月殘?!?p> “這個……”
“怎么?很難嗎?”
“說實話,我已經(jīng)離開軍中。那風(fēng)月殘卻乃大都督之重要遺物,我現(xiàn)在若想接近,確實是件難事?!?p> “好吧,既然這樣,我便也不為難你了,我再另想辦法?!?p> 我能看見他的神情有些失落,他可能在想,自己真是沒用,現(xiàn)在竟然想為大都督做這點事都不行。
而此時雨也越來越大,江間也翻起波浪。我們乘坐的漁船也在江中搖晃,幾度要翻入浪中。
“雨太急了,我們還是先上岸吧。這江水也湍,再過一段時間不知我們會被沖到哪里。”
可是他卻似乎依然沉浸在自責(zé)之中,完全沒有理會我所說的話。無可奈何我只能自己搖船,劃向岸邊。過了好一陣子,他才回過神來,與我一起劃船。但雨大水急,我們也用了大半天才好不容易上了岸。但即使上了岸,他卻也依然是魂不守舍。
“不要想太多了,我會還大都督一個公道的?!?p> 我見他不理會我,便脫了蓑衣放在漁船之上準備離開。可我剛要走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怎么?還有什么事嗎?”
“蔣先生,你知道嗎?剛才在船上的時候我都不想活了。你知道嗎?我的一切都是大都督給的,大都督于我就是再生父母??涩F(xiàn)在這個關(guān)頭我卻什么也幫不了。之前大都督去世的時候,我也毅然決然的離開了軍隊,因為大都督是我在軍中唯一的寄托??涩F(xiàn)在看來,我真的不應(yīng)該離開,我離開軍中我便什么也做不了了,現(xiàn)在竟然連個琴譜都搞不到,我現(xiàn)在真是沒用,我真的好后悔。”
“你也不必那么自責(zé),如果你現(xiàn)在還在軍中才是什么也幫不了大都督,你若在軍中你是一定遇不上我的,也不會知道大都督的死亡中存在的問題。”
聽我這么一說,他的神情稍有好轉(zhuǎn),但還是比較的低落。
我知道我要尋到那琴譜,可能還是要找雨婷姑娘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