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狀態(tài)很不好,黑眼圈眼袋齊飛,聲音嘶啞怨憤,像扯著一面破鑼:“徐總,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得幫幫我徐總!”
徐江似乎是挺煩她,擺擺手讓其他幾個制作人先出去,單獨跟鄧曼說話。
鄧曼這個瘋婆子和大老板的事,輝耀大部分人都知道,出門前都向鄧曼送去鄙夷的眼風。
好好一個女演員,不走正道,現(xiàn)在被反噬,還有臉來纏老板。
包間里鄧曼的聲音撕心裂肺,她沖上前去,扯住徐江的衣服,跪在他面前:“徐總,念在我跟了你這么多年的份上,你幫幫我,救救我,我不能就這么被毀了……”
她眼淚如雨,但在不珍惜她的人眼中,這淚水反倒惹人嫌惡。
徐江使勁從她手里把袖子抽出來,嫌惡的整理了下衣服:“我到現(xiàn)在每月還給你轉(zhuǎn)十萬塊錢,你要是能收斂點,十萬塊足夠你花了,怎么,你以為你現(xiàn)在出去,還能找到月薪十萬的工作?”
徐江不僅僅是毀了她,而且相當于買斷封殺了她的一生。
當年她初傍上徐江的時候,徐江很喜歡她這樣的文藝范,他自己沒什么文化,義務(wù)教育水平,打小在社會上打拼,見慣了各種不體面的事,初遇像鄧曼這樣體面溫文的人,很是驚艷。
在徐江的一眾女人里,鄧曼確實曾有過不一般的位置。
那時候徐江給鄧曼砸資源從不手軟,零花錢幾百萬幾百萬的給,鄧曼花錢如流水,時間長了本性逐漸暴露,見徐江待她的確是好,為表忠心跟他簽了二十年的超長合約。
合約內(nèi)容極度苛刻,幾乎是買斷全部的鄧曼大好年華。
現(xiàn)在鄧曼身敗名裂,徐江當她棄婦一般,每月十萬塊,跟打發(fā)叫花子有什么兩樣。
她唇角一絲不屑,八分怨懟,幽怨的撲上徐江的膝頭,質(zhì)問他:“我好歹跟了你那么多年,這么多年感情,難道才值十萬?我大好的演藝前途,難道才值十萬?”
徐江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心里的火蹭蹭冒:“鄧曼,你他娘的少用這一套跟老子說話,媽的,這么多年老子給你花的錢還少嗎?你在京市的五套房子不是老子給你買的嗎?實話跟你說,就你這點天分,要不是老子捧你,你掙一輩子錢也賺不到老子給你花的十分之一?!?p> 他超級生氣,就差指著鄧曼的鼻子罵:“你到這個地步是你自己作的,真是老子把你養(yǎng)得廢了,不知天高地厚,每月十萬還嫌少,你他媽到大街上問問,哪個老板每月白給他們發(fā)十萬塊錢?他媽的老子權(quán)當是做慈善,你還來這觸老子霉頭!”
他抬腿踹了鄧曼一腳,鄧曼被他踹懵了,愣了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她歇斯底里的,眼神空洞,怨氣滿身:“好,好,徐江,你等著……”
沖出私房菜之后,鄧曼面對著滾滾車流,指甲緊緊掐住手心:“徐江,海柔,你們這對狗男女等著,我就算死也要拉著你們死!”
正愉快的吃著糖醋小排的海柔,忽然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