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潮帶雨,冷意逼人。
汴河上籠罩著薄薄的白色霧氣,一條條舟楫順著汴河?xùn)|下。
上游的秋汛,也影響到了汴河,表面上看,汴河水面沒有波瀾,但是下面卻流速湍急,就如同今日的汴梁。
一個陳壽的飛速躥升,不知道侵害了多少既得利益集團(tuán)的好處,對很多人來說,他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陳壽自己想更進(jìn)一步,擋在前面的都是絆腳石,他也有開路碎石的必要。
山雨欲來,非但沒有滿城風(fēng)雨,反倒出奇的平靜。
大街上依然繁華無比,而且隨著西北局勢的變化,似乎更加熱鬧了,頗有盛唐時候長安的氣象。
陳壽在避暑宮,跟劉神醫(yī)悶在房內(nèi),坐了一上午,剛走出來,身上還帶著一身的藥味。
他真是有點佩服自己的大舅哥了,對著那些草藥粉末,竟然能研究一天,不是這樣的癡迷,斷然不會有如此高超的醫(yī)術(shù)。
做什么事也是一樣,非得是用心,才能登峰造極,陳壽伸了個懶腰,趙鴻馬上湊了上來,“管事,去哪?”
“回府!”
到了自己的府上,陳壽進(jìn)到內(nèi)院,只見綠兒坐在走廊的椅上,小手兒掩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正在打盹睡得迷迷糊糊。
他慢步走過去,在她腰上抓了一把,嚇得綠兒騰地一下站起身來。
看到是陳壽,才俏巧地白了他一眼,輕嗔道:“你就不能老實一次。”
陳壽嘿嘿一笑,一伸手綠兒馬上幫他把袍子脫了下來,皺著鼻子道:“好大的藥味?!?p> “去準(zhǔn)備一下熱水,我要沐浴,去去這草藥味?!?p> 綠兒笑著應(yīng)了一聲,走到一半,突然眼波流動,回頭掩唇輕笑道:“我的爺,您要讓哪個來伺候沐浴,是桃兒還是柳兒?”
陳壽瞪了她一眼,道:“你來,我讓你話多,看我一會怎么收拾你?!?p> 綠兒嫣然道:“就不,我讓她們倆一塊來,才算是遂了你的意?!闭f完笑著跑開了。
陳壽往椅子上一趟,用綠兒的扇子蓋住臉,腦子里開始想河?xùn)|的事。
張正元說的挺好,但是年紀(jì)太小了,不知道他能不能鎮(zhèn)住場面。
“自己竟然憂國憂民起來了...”陳壽忍不住自嘲一笑,真是一點佞臣的自覺都沒有啊。
不一會,兩個西域美人,果然端著水進(jìn)來。
陳壽不是皇帝,沒有避暑宮那種豪華的溫泉浴室,到現(xiàn)在還得用浴桶沐浴。
兩個美人力氣比中原女子大一些,提著水桶走路也不彎腰佝背,畢竟是自小被訓(xùn)練出來伺候人的。
把水調(diào)好之后,旁邊凳上放著澡豆皂角、沐浴膏和洗面藥,那沐浴膏和洗面藥是用白芷、川芎、瓜萎仁,皂莢,大豆、赤小豆等物研成細(xì)末制成的,可以清潔污垢、祛風(fēng)活血,藥物滲透于肌膚之后,還有悅澤容顏的作用,聞起來淡淡藥香更是沁人心脾。這都是紅兒做的,畢竟是杏林世家出身,雖然是個女孩,也多少懂一些藥理。
水溫正好,陳壽泡在水中,微微瞌著雙眼,渾身放松,真是自在的很。
桃兒和柳兒十分自然地給他搓揉起身體來,房里燃著一個銅爐,她們兩個除去身上的衣服,身上是中原風(fēng)味的紅色肚兜,繡著鴛鴦戲水的綢緞面兒十分光滑,穿在兩個西域美人身上,被撐得峰巒疊嶂,十分壯觀。
兩個人下身穿的是褻褲,這身打扮穿在她們身上,纖細(xì)的腰兒,豐碩的圓臀,一時曲線呈露,風(fēng)情誘人,不愧是纖腰如柳,臀圓似桃。
陳壽歇息了一會睜開眼,桃兒和柳兒笑吟吟地看著他,乖巧可人,溫馴至極。
他一伸手,桃兒馬上把下巴伸了過來,陳壽手指一挑,桃兒會意,甜甜一笑手就伸到了浴桶內(nèi)。
陳壽還沒來得及受用,突然外面?zhèn)鱽硪粋€中氣十足的嬌叱聲:“陳壽!陳壽人呢?”
陳壽披上衣服,來到外院,黑著臉看著眼前的女人。
怪不得護(hù)院不敢攔著,上次她可是來過了,都知道這是金枝玉葉...
“公主,好久不見,您好像還沒過陛下的禁足期吧?”
懷善公主左右看著房間陳設(shè),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輕蔑表情:“小賊,你也配住在西街?這宅子也是從別人手里搶來的吧!”
公主今天穿著一襲天藍(lán)色外衣,在衣領(lǐng)間泛出銀亮光澤,一雙修長美腿筆直挺立,身姿嬌健。
她杏眼圓瞪,指著陳壽罵道:“你還真是沒完沒了,聽說你把我們家的莊園也占了?怎么著,你還要趕盡殺絕不成?”
今天一早,有官員去看望禁足的王朝隆,言語間對陳壽占了他的莊園,多有調(diào)侃之意。
王朝隆面子掛不住,心中對陳壽的懼意下降,生出三分恨意來。
那駙馬都尉自己無能,不敢找陳壽的麻煩,就看似無意實則有心把陳壽霸占了他們莊園的事說給公主聽。
懷善公主一聽,這還了得,根本不管不顧,換了一身短打勁裝,從墻上翻了出來,氣咻咻地來找陳壽的麻煩。
守備駙馬府的人,誰能想到堂堂公主會翻墻,根本不曾提防。
懷善公主寒聲道:“你這個卑鄙小人—!蠱惑父皇的帳還沒算,你就敢奪本宮的莊園,以后肯定連皇子都不放在眼里,甚至不把父皇看在眼里。我看你八成會造反,害的天下大亂,說不定還會讓大齊覆滅呢?!?p> “等等!”陳壽叫道。這公主的邏輯也太強大了,“我什么都沒干!你怎么把根本沒有的罪名安在我頭上?我也太冤了吧!”
懷善冷哼一聲,理直氣壯地說道:“你這等卑鄙小人,奸邪佞臣,現(xiàn)在不做,遲早也會做!”
陳壽不跟她胡攪蠻纏,眼珠一轉(zhuǎn),笑著問道:“公主殿下,穿了這么一身,只怕不是走正門出來的吧?”
“你管我怎么出來的!識相地把莊園還了,再給我磕三個頭,然后跟父皇坦白你的丹藥是假的,我就饒了你這一回?!?p> 陳壽眼睛一瞇,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笑著道:“既然不是走正門出來的...那就好辦了?!?
日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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