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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房先生闖江湖

賬房先生闖江湖

拉薩的云朵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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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7-07上架
  • 107508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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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忘石橋

賬房先生闖江湖 拉薩的云朵 2093 2020-07-06 12:51:30

  窗外飄著細細的雪花。

  小山哥呆呆地凝視著窗外,在他的眼睛里外面的世界是精彩絕倫的,是夢幻的。他總是想著出去闖一闖,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要么成名,要么死!

  可是小山哥今年才十五歲。只因他的鄰居那個柔弱可愛的小姑娘桃子管他叫小山哥,整個鎮(zhèn)子上的玩伴們聽著順耳,便都管他叫小山哥了。

  小山哥是濟南城郊葫蘆鎮(zhèn)上一個姓風的賬房先生的獨生子,名風一山。

  小山哥從小便沒有母親,他不知道他的母親是誰,也從未見過母親的畫像。

  每回他問父親,娘在哪里,他要找娘時,父親總是神色黯淡地說,他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永遠都不會回來了,莫要再問。

  實質(zhì)上小山哥也是不敢再問的了。

  風一山小小年紀個頭已過八尺,五官絕美,英俊已極,這樣的外形一點也不像中等身材面容平庸的父親。

  風一山從椅子上站起來,半邊身子貼在窗子上,此時外面細細的雪花變成大片大片的了,像是白天鵝的羽毛,隨風飛舞飛舞,最終落在屋檐上、枯枝上,雪地上……

  此時此刻,窗前出現(xiàn)了一個跳躍的大紅色斗篷,帽子底下一張凍得發(fā)紅的俏臉正笑吟吟地走近窗戶,原來是鄰居姑娘小桃來找他玩雪。

  風一山當然是想出去的,可恐父親不讓,父親一直嘮叨他讀書讀書讀書,將來好接他的班。

  他看著看著窗外的雪花落在小桃姑娘紅紅的帽子上,立刻溶化掉,又有雪花飄下來落在她的長睫毛上,她未用手去拂,因手上戴著厚厚的棉手套,所以她只能靠眨眼睛來抑制落在睫毛上的雪,眨去一片,又是一片。

  透過云層,微弱的陽光映在她的俏臉上,她背后是白茫茫一片雪地,更遠處是雪山。桃子好美,這是小山哥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原來是如此美得,是呀,她已經(jīng)十三歲了。

  于是,小山哥披上斗篷,推開窗戶,翻窗而出。

  他想帶著她跑得遠遠的。

  就這樣兩個人氣喘噓噓地一路奔跑到鎮(zhèn)子邊上的忘石橋頭才停下來。

  ‘忘石橋’怎么取了這樣的名字呢,小山哥從識字起就覺得這座橋帶著濃濃的抑郁情懷。今個兒這座古老的石橋整個的被厚厚的白雪覆蓋了起來,寒風吹過,吹進脖子里,一股刺骨的涼意立刻浸入心田。

  “不要登橋了吧?!毙∩礁缤l(fā)抖地桃子,說。

  “為什么?小山哥怕冷了?”桃子揚起長長的睫毛來回望他。

  “我說不要登就是不要登!你要登自己登好了?!毙∩礁绮辉倏此?,轉(zhuǎn)身往回走。

  桃子急忙跟上來,覺得自己失了面子,好似負氣地說:“小山哥總是認為只要過了這座橋,就算是離開鎮(zhèn)子了。你心里雖然在渴望但你不敢,所以才做出一副好兇的樣子來嚇人?!?p>  風一山猛得俯下身子緊緊地盯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管!”

  桃子憋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凝視著他,凝視著他,很快地他看到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落到紅色斗篷上又消失了。

  他沒有再看下去,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經(jīng)過了那場雪,桃子再也沒有來找過小山哥。

  小山哥也沒有去找她。

  他只是每天按部就班地上學堂念書,念書,念書,所不同的是在一群小伙伴們一起玩耍的場合只要有桃子在,小山哥就躲開了。

  他不止一次地問自己,這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每回都能說服自己,他的世界不在這個鎮(zhèn)子里,他的世界在外面,而她卻只能在這里。

  眨眼間一年過去了,又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

  天氣冷的驚人,小山哥獨自一人來到‘忘石橋’頭癡癡地凝視著這座古老的不知藏有多少神秘故事的小橋。

  與去年不同的是,今年小山哥放學后每日都要到父親的賬房去實習。當他打著算盤,登著賬簿時總是心不在焉,他的心總是會飛去那個快意恩仇的江湖。

  驀地,有人從背后拍了拍小山哥的肩膀,他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那是他一個鎮(zhèn)子里的同學牟林。

  牟林今個兒和往日完全不同。他整個人是那么地神采飛揚,這種神采飛揚里帶著種甜蜜的幸福。

  “小山哥,我對你說件事,你可要替我保密。”牟林說。

  “說吧?!?p>  “昨日,桃子她答應和我交往了?!蹦擦帜切腋5纳袂檎麄€地從眼睛里流露了出來。

  “哦?!毙∩礁缰皇桥读艘宦?,沒有再說任何多余的字眼。

  可是牟林還在那里滔滔不絕地說:“桃子真是個迷人的姑娘,我原本以為她不會同意的呢……”

  就是這天傍晚,小山哥沒有回家,他走過這座橋后沿著大路徒步去了濟南城。

  天寒地凍,風雪中他足足走了三個時辰才進城的。

  一路上,他沒有避雪,也沒有休息。

  可他并不覺得勞累,他只是覺得他的心好似沒有直覺了,心都沒有了直覺肉體自然也就不怕冷了。

  小山哥從衣襟里掏出幾顆碎銀子,這點兒銀子還是他從父親給自己買書的錢里省出來的。

  就這點銀子能做什么呢?

  住客棧還是買壺酒?

  “自然要買酒來喝的?!毙∩礁缧睦锼尖庵骸拔叶际鶜q了,男子漢大丈夫理當先買酒喝的,要不怎么能算是條漢子呢?”

  現(xiàn)在,一壺酒已經(jīng)握在了他手中,他輕輕的啜了一口,頓感辛辣刺喉,甚為快意。

  這種感覺他以前從未試過,父親雖然也飲酒,可是從不讓自己喝,因為在父親心里自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他也從未像學堂里的調(diào)皮同學那樣偷酒來喝,因為他不屑那樣做。

  光飲酒是不夠的,他自個兒尋了一處破廟,準備在這度過一晚。

  可明日呢?

  學堂里的師傅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逃學的。

  他不愿再想這些,拔開木塞將酒壺里的酒一飲而盡。

  就這樣恍恍惚惚地小山哥蜷縮著身子躺在用枯草鋪成的臨時床鋪上睡著了。

  夢里,他遇著了正站在大雪紛飛的‘忘石橋’頭等他的桃子,她的臉是那樣地美,她的眼睛那樣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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