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夜,風一山悄悄穿好衣服,默默從背后抱緊他:“公子不要拋下我?!?p> 風一山側過身來,將她的小手攥在手心里:“我必須出去一探究竟。你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否則會打草驚蛇?!?p> 微弱的月光從窗子映進來,將默默掛在睫毛上的那顆淚珠照得明亮如珍珠。
風一山撫了撫她的臉蛋,柔聲說:“關于你的事情,我不會忘記?!?p> 話音剛落,默默睫毛上的淚珠落了下來,落到他手背上,他感到一陣冰涼的寒意。
他不愛她,他不會輕易愛上任何女人,可是他愿意幫她脫離苦海。
這本就是兩碼事。
“我等你!”這就是默默最后對他說得話。
風一山抄起桌子上的劍,走了出去。
迎面吹來得寒風,吹得他清醒了好多。
他必須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去做這件事。
他縱身一躍,跳上屋頂,接著又掠過幾重屋脊,最終他在默默所言的那個屋頂上停了下來。
中夜,屋里早已熄了燈。
風一山將耳朵貼在瓦片上欲要聽聽屋子里面的動靜。
可他剛一將耳朵湊過去,接著又收了回來。因為他已不想再聽了,屋子里盡是單身漢午夜不可聽得聲音。
半晌,待一切都歸于平靜之后,風一山輕輕地揭開一塊瓦片,他將一只眼睛湊了過去。
月光雖朦朧,但總比沒有的好。
今夜的月亮可真是個好幫手呀,它幫風一山看清了屋子里的人。
躺在床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翠姨太。
可她身邊還躺著一個男人,這使風一山無法立刻跳進去弄個一清二楚。
假如他現(xiàn)在就跳進去,治住或是殺掉那個男人并不難。
可這不是他的風格,他不愿亂殺無辜。當然他也不愿讓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
風一山眼珠飛快地轉動著,有了。
像屋里這對男女一定比任何人都要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因為翠姨太本就是縣太爺?shù)睦掀牛登橐咽翘齑蟮倪^錯,更不消說是假死了。
風一山將別家院子里遮蓋干柴早已破爛不堪的布揭了起來,他之所以相中這塊滄桑的遮蓋布是因為它夠大,大得栓上繩子足以順著風呼呼作響。
接著他像栓風箏似的將這塊遮蓋布用繩子栓在翠姨太屋外的大樹上,一陣風吹過,大風箏果然發(fā)出了呼呼響聲。
屋子里頓時亮了燈。
風一山躲在外面的草垛后面,他看到屋里的男人披衣而起,將窗子敞開條縫,謹慎地朝外望了望,接著又將窗戶關緊。只聽他對屋子里的女人翠姨太說了幾句什么話,然后開門走了。
風一山看著那個男子離開的背影,心中暗喜。待那男子走出巷子,風一山一掠進屋。
“媽的?!?p> 屋子里一個人影都沒有,就連翠姨太也不見了。
她一定是從密道走了,不然她怎會憑空消失呢?
風一山快速地觀察了一下屋子里的環(huán)境,一張木桌,兩把椅子,一個壁櫥,余下得就只有這張床了。
掀開床板,這里果然有密道。
可是密道里會不會有機關?他會跳進去嗎?